各辽数年未曾作诗,仅仅是在其恩师郑玄辞世时写讨瞥丫》以纪念恩师。如今却突然间写下两七言诗,而且还全都与军旅有关,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得士林一片关注。
但是蔡琰在应邀到马邑校对《蔡伯嘴文集》的名士面前没有隐瞒此事。张辽也暗中命人将事情稍加变动后散步了出去。
于是,张辽这两诗是因为不满曹不的《燕歌行》并斥其为动摇军心的靡靡之音后才愤而所做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大江南北。
又于是,即便是在曹操对自己的几个儿子做出一些不符合军方心思的安排都未曾表态的军方,却因为此次军方重要人物之一流露出来的某些态度而使得部分军方将领隐晦的表达了他们与张辽相同的情绪。
但这种直接时二公子曹不的表态却并没有引起曹不的愤怒,相反,曹不却因此而更加的高兴。
“季重兄果然妙计,我那姑丈确实中计矣!”在武威郡姑盛城中。曹不举起酒杯对被曹操调任姑盛令的吴质笑道。
“若无二公子的大作,又如何能将张猛的引出来?”吴质倒是谦虚的很,丝毫没有计谋成功后的自得意满。
历史上的吴质便是曹不真正的心腹谋士,在曹不与曹植的争宠中位曹不出谋策,立下汗马功劳。虽然后世无数的学者们信誓旦旦的表示了曹操传位只可能传于曹不的原因,但是却无人能够否认吴质为曹不付出的辛劳与智慧。而曹操不经意的人事调动却又将吴质送到了曹不的面前,而吴质也如历史上那样与曹不“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吴质的态度让曹不十分满意。他身为曹操次子,天生就不如长子曹昂占优势。最重要的是曹昂在曹操起兵讨董时便随侍在军中,与军中将领、谋士关系均十分良好。而当时的那批人。如今都已成为曹操的核心力量。曹不若要与曹昂竞争,便只有别出蹊径。去拉拢那些尚未完全投靠曹操的士族。在这之前。彻底将自己与曹操势力中的军方势力分隔开,特别是与那些只忠于曹操的军方势力分割开便是曹不最关键的选择。
“姑丈果然是大才!两诗均是上上之作,便是我看了也能感觉到一股热血在胸腹中激荡。姑丈之才。不今实不如也!”曹不对张辽顷玄间便能够“作”出两绝对精彩的诗也同样佩服,这一倒是没有任何政治因素,完全是文人的惺惺相惜。
但曹不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若是真想和张辽在文采上一较高下的话。张辽会用数百位历史名家以及上千年文化积淀的产物让曹不输的灰头土脸,从此再也没有信心提笔写字。
与曹不在姑盛城的欣喜不同。已经从凉州回到长安的曹操却当着曹纯、曹休的面怒斥曹不不知轻重。幸好此时曹操身边也仅仅是曹休、曹不,连曹洪、郭嘉等人都不在场,而许褚、典韦更是被曹操指使的在室外守卫。否则此时若是传出去,曹不的日子才真的难过。
“愚蠢的二!”曹操的情绪虽然在愤怒之中,但却还记得将声音压低。不过话语中对曹不毫不客气的称呼,却是在曹纯、曹休面前毫无保留的表示了曹操的愤怒。
在曹纯、曹休面前表露真情倒也是因为曹操对他们的信任,曹纯因为与曹操的关系,一直以来就被曹操委以中军大将的重任。而曹休一来是曹家族子,二来在曹家也没有其他势力,只能依靠曹操,也就成为了曹操的绝对心腹。
“孟德,文远的反应是否有过了?”身为军人的曹纯虽然也对曹不那指责战争的诗歌不满,但是身为曹家人,他还是先为曹家人话。不过这其中指责张辽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就连曹操都不敢肯定。
“唉”。曹操叹了口气道:“过?哪里过了?子桓如今在哪里?他身处姑盛,那里一直以来就是我大汉军队与匈奴、鲜卑等胡人作战的地方,可是他却在那里写诗指责战争?你再看看文远的诗,”第一是写西北,第二是写东北。几年前孤还亲自率军北伐乌桓,难道这个逆子忘记了他的父亲也是支持出塞作战的吗?再看文远的第二诗,“战士军前半死生,后方帐中犹歌舞”他的是谁?我军北伐乌桓,子修也在统筹军粮、军械,至于子文、子建还是孩子,唯有子桓,他在郜城终日与人歌舞升平。此事文远并非不知,你我也心知肚明。之前不不过是给他留了面子,如今文远恼怒,自然不再理会他这个二公子了!”
“子桓他,”曹纯此事也不知道该什么了,曹不在曹操北伐乌桓时确实在郜城与人纵酒狂歌过,张辽如此也不算冤枉曹不。而且这次争斗又是曹不挑起,无论走出于公心,还走出于同为军方将领的同仇敌忾,曹纯都不可能再帮着曹不话了。
曹休此时更是一言不,他如今官职不低,可是辈分不过与曹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他在军中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在四征、四镇将军尚在,其余将领威名赫赫之时,曹纯的功劳确实没那么显眼。
“唉!这不晓,柑”卜桓啊!曹操此时怒火稍对曹昼的鲁莽着实头疼,午桓以为他如此举动便能拉拢士族?而军方即便不满也依旧会因为孤而继续保持沉默。真是见他的大头鬼哦!弄巧成拙的就是这家伙”。曹操此时甚至用上了张辽骂人的专用名词。
曹纯、曹休依旧只能闭着嘴。一言不的听着曹操的抱怨。
“文远与士族、世家的关系远非子桓那缺少经验的脑袋想的那么简单。那些商业上的往来最起码已经让文远的家族与这些有着利益纠葛的家族联系到了一起,若非是能够触及他们家族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剪,他们是绝不会抛开文远与马邑张家这个上升势头依旧稳固的盟友的。况且他们想要与孤分享中央的权利,若是没有文远的支持,他们又哪里有底气与孤相抗衡?这个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偏偏会采纳这种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计策?”
曹操在抱怨的同时也在脑海中盘算着曹不的举动和张辽的反应造成多大的影响,虽然现在影响力依旧还在军中,而且还是受控的。但若是士林也要掺和进来,那问题就要闹大了。
“子和,你文远是否会在士林中挑起论战?”曹操突然间间道。
这个问题不但让曹纯心中一颤;同时也让曹休心中猛然一惊。曹休从军后也有过一段时间跟着张辽。张辽对曹休也算有师徒之实,虽然因为曹不对曹休一项礼尽有加,但曹休也不希望见到张辽就此出事。
“孟德,你是知道的,我与士林的关系可没那么好。”曹纯笑道:“这件事我估计文远不会闹大。他也只是不忿子桓诗中的意思。而且子桓通过给妹的家书将那诗附于书信中,也不无向文远挑衅之举。我看,孟德你是否该召回子桓好好刮诫一番。”
曹纯此时也不再犹豫,虽然他是曹家人,虽然他得到了曹操的信任。但是曹操并不止一个儿子,只要曹操能有一个足以继承曹操之位的儿子,曹纯他们就不会丧失效忠的对象。至于这个儿子是谁?对于曹纯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如今看来,曹不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曹不的这诗,已经让他在军方大部分将领心目中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即便曹不本人同样也熟读兵书战策。精习剑术,却无法同得罪军方重要派系之一的张辽而产生的后果相抵消。而曹纯。他同样也是武将。
曹操今日将曹纯、曹休叫来,一方面是自家人面前可以话随意一,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曹纯的态度。
曹军中的那些将领在忠于曹操的大前提下各有派系,张辽、夏侯渊、曹洪联系密切,夏侯惇、曹仁各领一系人马。除此之外,宗亲将领与外姓将领之间又各有脑,军方将领与枢密院文官之间也各有亲疏远近。如此一来,曹军内部就是大圈套圈圈连大圈,圈圈相连。环环相扣的一个负责格局。
在张辽明确表示了不满,曹仁、夏侯惇、夏侯渊保持沉默,而曹洪与部分中级军官附和了张辽之后。曹纯这个属于军中级别最高之一的将领的态度就很关键了。
曹纯也不担心他表明态度后曹操会如何,曹不那莽撞的几乎脑残的举动已经让曹操不满了,若是他曹纯此时依旧还能够风轻云淡的无视的话。曹操甚至会胡思乱想到他曹纯的心中是否会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曹操果然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曹纯道:“子和,我知道啦”。
完,曹操扭头对曹休道:“文烈,孤命你带上一百虎豹骑精锐。去姑盛城将子桓接到长安来
曹休此时正因为两位上司兼长辈的谈话让他听的十分难受,如今曹操的话算是让他放松下来,原来曹操将他也叫来,不过是因为大家都是曹家人,无论对曹不的处理如何。都是曹家内部的事情,不会被外人知晓。
“喏!末将即刻去准备,明日清晨便立刻出!”曹休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屋子里,同时他也告诉曹操。他会悄无声息的出,绝不会惊动其他人的。
“去吧”。曹操带着欣赏的表情头。
“四公子,承相适才召唤镇军将军曹纯与骑都尉曹休商议要事
长安城中,跟着曹操回到长安的曹植也被安排了一处单独的住宅,如今抛下猛的将军主簿之职的杨修正以友人的身份跟在曹植身边。网才也正是杨修再向曹植讲述他打探到的消息。
“德祖,你我那二哥是否昏了头?否则他怎么会以如此举动撩拨我那姑丈呢?”曹植站在一张宽一丈。长五丈的书案前,举着一支饱瞧了浓墨的毛笔,笑眯眯的道。
而曹植的面前,则是一副写着字的纸,若是仔细一看。那分明就是张辽的那《燕歌行》。
杨修没有回答曹植的话,却走到书案前,仔细的端详着曹植的作品;口中道:“四公子。你并非武将,又不曾习练武艺,虽然一心效仿猛的将军的行草,但却没有其神韵。加上这诗通篇充满了金戈铁马和愤懑、嘲讽的比。四公子你的腕力也无法再书法中体现这种力度杨知划,着曹植的。
到书法,曹植也不管曹不了。虽然他对曹不不满,也对嫡位有些想法。可是在曹昂依旧健在的情况下,自己前面足有三个哥哥,曹植对那个位置还没有历史上那样的期盼。何况曹操对并纪于曹植的曹冲更为喜爱也不是秘密,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曹植并没有为了嫡位不顾一切的想法。倒是对于文学,曹植展现出来的才华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尤其是曹操,对曹植的文章诗赋更是赞不绝口,这更使得曹植将心思专注于文学上。而书法也同样是曹植努力的方向,张辽的揩书、行书和草书,尤其是行楷、行草更是深得众多书法名家的称赞。也是曹植效仿的对象。
“不错,我在书写时也有同感。德祖,你觉得我要是如今书写这种军旅诗,该如何着笔?”
“行楷。若是以细笔在信笺上书写行楷,可以掩盖子建你的缺陷。或者直接用张猛的初次令人震惊的“馆阁体。也行。不过我更倾向于子建你增强腕力,同时也到军旅中体验一段时间,如此便可以至少模拟出那种武将的气势杨修此话实在是在试探曹植的心思,体验军旅生活同样也可以变成在军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而军权的重要性如今在聪明人心中已经十分明显了。
“算了吧,如今军旅生活实在艰苦。我不过是随着父亲去了一次凉州,结果就差大病一场。估计将来从军事不太可能了,练剑以强健体魄倒是可以,也能锻炼腕力曹植笑道。
“明白了杨修此时也不觉的曹植该插手此事,一动不如一静。
马邑城张家内院。
“夫君,妾身着实没想到二这家伙会有如此想法,实在是太可恶了!枉我当年对他那样关照”。曹清在事后从蔡琰那里得到了事情的分析,心中不觉对曹不有了恶感。同时也对张辽感到了愧疚。
“曹不是曹不。曹清是曹清。两不相干的事情,你不要自己硬往身上扯张辽从来就没有责怪过自己的妻子,况且他的妻子虽然聪慧,也有一定的政治头脑,但对于自家人却没有多少防范意识,更不是曹不这种狐狸级别的人的对手。所以张辽才会更看重蔡琰在家中的作用,这位知性美女在经历了常人所不曾经历过的痛苦后,无论是对人生还是对大局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在张辽出征在外时,蔡琰足以为张家内院撑起一遮风避雨的大伞。
“有事情你可以多与昭姬商量。尤其是可能涉及朝政大局的方面。昭姬的经历使得她看问题比你更加全面。至于香儿,你也要多看着一。这丫头性子有野,虽然我不愿拘束她。可是却不能让她怨意生事。幸好此次我还可以带着她,不过我要走出征,一定会将她送回马邑的张辽就要离开马邑返回蓟县,此时也是在交待着家中的事。
然而曹清却笑着道:“夫君。妾身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至少在一年之内,香儿都只能留在马邑了
“嗯?”张辽的眉头一皱,不过他也不认为这是妻妾间出了问题。“香儿出什么事了?”
“好事”。曹清笑意盈盈却带着有些酸意的道:“咱们家又该添人口了。”
张辽顿时明白过来,孙尚香也怀孕了!
“确实是好事!”张辽表情有古怪的笑道。
历史上刘备的妻子,而且两人之间甚至没有真正的夫妻生活,更谈不上后代,但如今却要为自己诞下后人。再加上糜竺的妹妹在张辽的操持下嫁于赵云并产下儿子。起来张辽还真的有对不住刘玄德先生。
“夫君,想什么呢?”曹清看到张辽的样子,不由得心中疑惑。
“没什么!”张辽眼尖,看到曹清脸上未加掩饰的表情,自然不愿让家中妻子之间出现问题。于是一般实话一般谎话的道:“我是在想如今差被兴霸、公明他们挤兑到山里当野人的刘皇叔!”
曹清一愣,但是她立玄想到了两年前孙权欲以孙尚香联姻刘备的消息。心中疑窦一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香儿还在吴太夫人那里吗?”张辽问道。
“是啊!如今两位老夫人比邻而居。倒也是一件好事。不过那大乔确实美艳无双,虽然年过三旬。却丝毫看不出来。不似我等,看上去明显显老嘛!”
张辽没有接腔,两世为人的他怎会不知道“不能与女人谈论年龄与美容”这个原则呢。
“既如此,香儿便留在马邑,也让她多陪陪家人。”
张辽不接腔,曹清也顺着张辽的意思道:“那就这样吧,张家的未来更加重要,夫君也有理由常回家看看。”
“常回家?哼!只要胡人们不找麻烦,我干脆将幕府搬到雁门算了。也免得那些家伙总是抱怨蓟县太远张辽的话音中有着不屑,也有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