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与轲立格之间的距离在战马的告诉奔驰下转瞬即经收起弓箭,准备肉搏。
张辽的怒火虽然因为射出连珠箭而稍稍降低了些,但下手时却不再用那炫目的招式,反而大开大阖起来。此时他已经看见原本在鲜卑兵队列之后的几人向西面溜走,他此时急切的要解决了当面之敌,然后擒获这几人问个究竟。
长枪本就是长兵器,最适合在两军对垒时挥功效。而张辽一改绚丽夺目的战斗模式,将长枪挥舞起来,全力施展开,枪势大开大阖,气度沉雄,招式刚猛,若非轲立格的四名卫士也非弱,死死的抵挡住了张辽的攻击,虽然很是狼狈不堪,但毕竟没让张辽冲过他们的阻拦。
这时候,轲立格已经调转马头逃跑。距离太近,他已经不能挥自己箭术的优势。刚才落马的伤势也让他的战斗力打了折扣。面对来势汹汹的张辽,轲立格只能选择暂时躲避。
“轲立格!哪里走!”张新建张辽被人缠住,拍马便向轲立格追去,此时张辽面前不过四个鲜卑兵,又已经被张辽的长枪死死压住,对张辽的安全根本就没有威胁,张新便也将心思放到了正在逃跑的轲立格身上。
而此时被曹军兵冲散的鲜卑骑兵也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变成了完全松散的自由作战,这一下却是挥出了鲜卑人打野战的优势,曹军骑兵虽然人数稍稍占优,但一时间也不能将这些散布在四处的敌人尽数收拾掉,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单兵作战能力和偶尔的两三人组配合解决自己身边的敌人。
可是如此一来有失去拦的鲜卑兵向轲立格的方向赶去,尤其是王庭护卫军,他们势必要保护自己的长官。
鲜卑人能够东汉年间取代匈奴雄草原,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很重要的一便是马快如风。所以卑人在自己的阵型被曹军彻底冲散后只是慌乱了一瞬,便很快镇定下来,不但凭借着自己的优势牢牢地缠着曹军骑兵分出十余骑向张辽及轲立格那边迅赶去。
正在和四名鲜卑王庭护卫缠斗张辽早就通过眼睛的余光现了赶来的敌兵,心中有些急的张辽手上的力度于是又加了一分,张辽可不愿再那些敌兵赶来之前还被人围着。
有了打算的张辽借五匹战马接近的时机,用右手单手持枪架住了四个敌人的攻击手又一次将马刀抽了出来,顺势横着一挥,当即就有三名鲜卑兵被砍了个正着。两死一伤,张辽的压力大减。
而那个幸免地鲜卑兵见状向逃。张辽可不会给他机会。长枪在空中划了个半圆着向前一送。顿时将其扎了个透心凉。
这仅仅是一瞬间地事情鲜卑人尚赶到时张辽便打了纠缠着自己地敌兵。纵马拦住了准备支援轲立格地鲜卑兵让张新毫无顾忌地追赶。
只见张辽长枪一抖。直取鲜卑骑兵。当其冲地鲜卑兵也是护卫军也没有辱没王庭护卫地名头。见张辽长枪攻到。当下不避不闪。手中弯刀径直斩向枪尖。张辽这一刺只是虚招。见鲜卑兵刀势见老。手腕一翻。长枪再抖。枪尖从他弯刀下面掠了开去。势如怒龙。狠狠地刺入鲜卑兵地胸膛。
后面地鲜卑兵见张辽又将自己地一名战友刺杀。气得哇哇大叫。呀不顾正被追赶地无比狼狈地轲立格了。纷纷策马挥刀。从四面向张辽砍来。
张辽见状。心中暗喜。脸上却毫不变色。反手一枪。只一下。便欲从身后袭击他地鲜卑兵地坐骑腹部。那马痛地一声惨嘶。人立而起。将背上地骑兵狠狠地掀翻在地。
这时张辽迅地抽回长枪。就势一抡。将围攻上来地鲜卑兵逼退。然后借着战马前冲之力。长枪抖动间又接连将三名鲜卑兵刺落马下。
但是就在张辽杀得起之时,突然间感到自己的长枪未能顺利抽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鲜卑兵拼着被他刺死,也用双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枪杆。
其余的鲜卑兵见此良机,那里会浪费自己战友拼死还来得机会,又立刻举刀向张辽劈来。
张辽脸颊**,苦笑着,心中暗想:真见鬼!想轻松一都不行。这帮鲜卑混蛋,这是一面子都不给!算了!再费些力气好好教训他们一下吧!
张辽心思转动间,双手紧握枪把,双臂奋起全身之力,大喝一声“起!”。这一声大喝直如晴空响起霹雳,那鲜卑兵加上身上铠甲足有近两百斤的重量竟然被他用枪
来,而且这一次却是丝毫没有疾驰的战马借助,完全自身的力量。张辽连声大喝着,双臂用力,将那鲜卑兵的尸体挥舞了起来,在头转了两圈,蓄足力道,直掼向围上来的鲜卑骑兵那边。
一众鲜卑兵本就为张辽的神威所震慑,也就是见到战友拼死一搏才奋起余勇上前厮杀。然而见到张辽如此威势,早就惊得呆了,见自己战友的尸体被张辽向自己砸过来,本能的场两边闪躲。
张辽一见此状,心中大喜,弃枪换弓,一四矢的连珠箭再次使出。张辽的准头虽然不佳,可是如今不过与敌人不到十步的距离,便是准头再差也不会脱靶。张辽拉弓如满月,羽箭连珠而,破风声震耳,几乎箭箭不虚,只一瞬间,张辽的一个箭壶就全部空了。刚才被张辽逼退的鲜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搅的手忙脚乱,惨叫声不断,十二支追魂夺命的雕翎长箭将七名鲜卑骑兵射落马下。
张辽的神威让已经占据上风的曹军骑兵士气更高,而此时被曹军围殴的鲜卑骑兵却愈加的毫无战心,此消彼长之下,曹军结束战斗也只是时间问题。
张辽见部下依然占据上风,也将散乱的鲜卑兵尽数缠住,便将注意力转向追赶轲立格的张新那边。哪知道此时的张新也结束了战斗,就看见轲立格正双手握着一柄弯刀站在地上,面对着策马缓缓逼近的张新不住的叫喊着。
张辽不知道究在自己被围攻的时候生了什么,但张新已然控制住了局势却是真的。不过此时张辽还挂念着被派出去追赶那几名提前溜号的鲜卑兵的部下,也不愿张新将一名鲜卑贵族就此击杀,从不愿做亏本买卖的张辽还惦记着从轲立格以及鲜卑人那里再借着此事捞些好处呢。
“子初!留他一命!”张辽对着喊道。
张辽这一声够响亮,不但张新听得清楚,便是轲立格也同样听了个明了。就在张新回头想张辽头示意之时,轲立格狠了狠心,挥起手中的弯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轲立格这一刀的力量可是不,顿时间,鲜血便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张辽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刚想,声音却似乎被堵在了嗓子眼中,一丝一毫都没有出来。而见到张辽脸色大变的张新也意识到出了事,回头一看,顿时也愣在那里。
这一幕同样被正在杀中的两军士兵看了个正着,残余的鲜卑兵在主将自刎的刹那间,犹如疯一般不顾自身安全的狂攻乱打,让曹军一时间有些忙乱。
张辽正为轲立格的刚烈更暗皱眉,听到身后杂乱的声音更是心烦。他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自己的部下被鲜卑兵的疯狂弄得手忙脚乱,这下张辽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他大吼道:“混蛋!一群残兵败将也能让你们如此慌乱!都给我听好了,限你们十息间解决战斗,否则回去全部禁闭十天!”
关禁闭是张辽军中特有的惩戒方式,四尺见方,黑咕隆咚,一丝光线也透的黑屋便是禁闭之所。这种惩戒方法虽然没有皮肉之苦,也毫不见血,但却是幽州曹军最害怕面对的惩罚。除了真正心思纯真的憨人,没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熬上两天以上的。
听到张辽愤怒的吼声,那些被鲜卑人最后的疯狂搅得有慌乱的曹军骑兵们顿时心头一凛。这帮家伙可是张辽最信任的精锐,自然知道黑屋禁闭的厉害,其中还有近百人亲自体验过,自然没人愿意回去后尝试黑屋的厉害。于是,众兵士纷纷精神大“振”,马刀一阵劈砍,重新将局势稳定下来,并又顺带着干掉不少鲜卑兵。
不过按照张辽作战的惯例,这时候应该是围而不杀,逼迫敌人投降的时候了。可是张辽此时被轲立格自一事搞得心火旺盛,哪里还有心思要敌人投降?庞德此时也已经从战斗中脱出身来,他看看张辽一脸肃容的表情,又看到远处的张新正费力的搬动着一具尸体,再看看自己这边的士兵们正兴高采烈,不,应该是充满着报复心理的砍杀着继续顽抗的敌人、庞德缩了缩脖子,回想起军中流传的黑屋的故事,不禁对张辽刚才立竿见影的威胁心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正当庞德在脑海中自行描绘勾勒着黑屋的场景时,就听见张辽喊道:“够了!让他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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