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家业之前并不是脑抽筋才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冲上去和石敢当干架,而是他已经料到了石敢当这种人死脑筋,既不想忘恩负义又不想助纣为虐。
所以陈家业选择和石敢当干架,如果把石敢当灭了,石敢当就不会陷入两难之地了。
“石敢当……被灭了?”我傻愣愣的盯着石敢当消失的位置问。
陈家业说,“只是一个分身而已,如果是石敢当本尊在这,六丁六甲就不是收拾人家,而是被人家收拾了。”
我也没多想,毕竟天底下还有千千万万人在供着石敢当,我们只是灭了其中之一罢了。至少,那些想抓石敢当小辫子的神仙,没有办法让玉帝把石敢当从仙班中开除了。毕竟一个分身,被金蝉子转世加上六丁六甲灭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在下山的时候,陈家业又开始欺负陆健康了,“小陆子,你是不是男人啊!一到干架的时候,你就躲在后面。”,陆健康听后没有作声。
陈家业又说,“小陆子,你这道士白当了!遇到极阴女鬼就缩在后头不敢上来,真是没鬼用。”,陆健康听后依旧没作声。
陈家业,“小陆子……”
等到了山脚下,我的耳根总算清静了!这一路上,陈家业除了数落陆健康还是数落陆健康。
“现在想办法,破解困字局吧。”我提议。
陈家业听后,摇了摇头,“我觉得困字局已经破了,不信你看那。”说完,陈家业往“泰山石敢当”的石碑指去。
我顺着陈家业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石敢当又炸了,而且炸的非常彻底!上一次只是石碑四分五裂,这回石碑直接变成了石灰!我就不信,这回石敢当都成灰了,老史还有办法帮他葬石!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陈家业会说“石敢当炸了”,困字局就破解了。因为上回就是石敢当炸了,婴煞才能从后山走出来,所以石碑就是破解困字局的关键!
想到这,我的后背不禁狂飙冷汗!也就是说,先前石敢当炸了,婴煞只是躲在后山,没有出山罢了。但不代表,婴煞不能出山!
好险上次婴煞没有出山害人,不然整个师范学院可能早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拿出小灵通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六点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陆健康叫来的警察也差不多要到了。
为了避免警察来了,让我们录口供啥的,我们选择在警察到来之前,离开这里。
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在石灰里竟然有一朵洁白的花!我承认,我生平对植物并不感冒,但是这朵花却深深的吸引了我。
我拉住准备离开的陈家业和陆健康,“等等我,那里有朵花,开得挺特殊,我拿回去种。”
话音刚落,陈家业没有了数落陆健康时的得意,用严肃的表情拦住我,没让我过去摘花。
“干啥呢?”我看着陈家业,“摘朵花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有些纳闷,陈家业就那么耐不住性子吗?就算要趁警察来之前离开这里,我们也不差这点时间啊。
这时,陆健康一脸恐惧的说,“毛……毛凌同志,那……那里,哪有什么花?”
我听到后,有些无语,难道陆健康眼瞎了?
我没好气的对陆健康说,“你眼瞎啊?石灰里不是开了一朵花吗?”说到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不会把牛眼泪擦了吧?难道那是彼岸花?”
不过应该不会是彼岸花,彼岸花盛开在黄泉路上。我在地府当了近百年的公务员,彼岸花自然没少见。可是彼岸花是红色的,我眼前这朵花却是白色的,而且白的让人感觉邪魅!
陆健康摇了摇头,“没擦,牛眼泪一直涂着。可是……我真的没见到石灰里有什么花。”
在我认为陆健康不止右手断了,看来眼睛还瞎了的时候,陈家业语气有些着急的对我说,“凌哥,我也没看到那朵花。你给我形容下,那朵花是什么样的。”
听到陈家业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声!如果陆健康看不到那朵花还说的过去,可是陈家业已经打通了佛眼,根本不用牛眼泪就可以开冥途!
不管那朵花是彼岸花还是什么花,陈家业应该都能看到才对!
我仔细的打量着那朵花,“花茎绿色,花瓣白色。这朵花的形状有些向眼睛,眼神看起来有些冷漠!”
话音刚落,陈家业大惊失色,“不……不可能。凌哥,你不是单身十七年吗?怎么可能看到它!”
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不祥的预感,不过我故作嘴硬的说,“你丫的,什么意思?我单身怎么了?我单身,我骄傲!”
陈家业表情惶恐,“不不不,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那朵花叫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曼!陀!罗!”陈家业一字一顿的告诉我。
我感觉“曼陀罗”这三个字,有些耳熟,不过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陈家业接着告诉我,“曼陀罗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在佛经里记载,曼陀罗外形贼像一只冷漠的眼睛。一般盛开在断头台、刑场这类地方的附近,麻木的祷告每个消逝的生命。”
“也就幸好我刚才拦住你,没让你去碰它。曼陀罗不管花瓣还是根茎都有剧毒!”
听陈家业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庆幸。要是我刚才去摘了那朵花,搞不好今天栽在这朵花手的手上了,“走吧,既然有剧毒,那就不摘了。”
陈家业表情依旧难看,“凌哥,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佛教里有记载,在千万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有机会看到曼陀罗盛开。但是见到曼陀罗盛开的这些人,无一例外!他的爱人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都会死于非命!”
“爱人死于非命?”我小声的重复了陈家业这句话。这时,陈家业在边上说,“对啊,凌哥。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你明明单身,这附近也没有刑场或断头台。”
我没有搭理陈家业,因为此刻,我的脑子里闪过了马槿欢!难道说,马槿欢这次回马家,遇到危险了?
我也没想太多,“快快快!去马家!找马槿欢!”说完,我们一路朝校门口狂奔。
陆健康这时还不忘满足自己那颗八卦的心,“毛凌同志,难道你喜欢槿欢?可是,你们两个好像没在一起吧。”
我怒瞪陆健康一眼,“闭嘴!别啰嗦1
陆健康见我这么喊,先是发了下愣,等他回过神来,“哟呵?毛凌同志,你翅膀长硬了?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话音刚落,陈家业眼藏杀气,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肥膘,陆健康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们出了校门,刚好碰到了陆健康叫来的警察。结果警察热情的上前和陆健康打招呼,陆健康根本不搭理人家。
估计陆健康心里也很着急,因为现在迷子还在医院里当植物人,所以陆健康对马槿欢更是重视!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不管陆健康在怎么爱钱,马槿欢始终是从红衣男孩事件存活下来的下属!
我们狂奔出校门口后,急急忙忙的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陆健康说,“师傅,去马家!”
话音刚落,出租车司机踩了油门就带我们朝马家的方向开。在车上,出租车司机说,“小伙子,你们撞邪了?不过我劝你们,撞邪了不要去马家了。”
听出租车司机这么说,我更加着急了,“为什么?马家出了什么事吗?”
虽然我今生没有去过马家,但前世的记忆告诉我,马家的人虽然是心机婊,但是有人撞邪了向她们求助,她们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出租车漫不经心地说,“这谁知道呢?这几天,我接了好多去马家的客人。等他们到了马家,没多久就出来了。后来我了解了一下,马家这段时间好像不对外开放了。”
出租车司机还不忘提醒我们,“小伙子,我见你们也挺着急的。我建议你们去,郴湘清洁公司。虽然那里贵了点,但那里不会不对外开放。如果真的撞邪了,可拖不得啊。”
和人命相比,陆健康对钱似乎没那么看重了。陆健康不耐烦地说,“行了,师傅。你就安安心心开你的车,到了我们会给你钱。”
出租车师傅见好心当成驴肝肺,也没好气的“切”了一声,没有搭理我们,自顾自的开车。
等我们到了马家后,我心里的五味瓶一下就被打翻了。这个地方给了我许多幸福的回忆,但也给了我最痛苦的回忆。
不过,很快我就从回忆里抽出身来。因为我知道,现在压根没有时间给我回忆过去,因为马槿欢的生死,明显比回忆重要!
我看到大门紧闭的马家,赶紧跑到门口“砰砰砰”的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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