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了个好心人,运气还是可以的,希望接下来遇见的人都和这位大叔一样,不骗我,不坑我的。”江宏道。
“那这样有些困难啊,就你那个智商,不被骗,好像很难。”夏琉调侃道。
“简直不能忍了,等着,我跟你打赌,前面在遇上的人,她肯定骗不了我。”江宏拍着胸脯,说下豪言壮语。
“好啊,你说赌什么?”夏琉问。
“如果我赢了,就让老大喊我一声江宏老大,如果我输了,我就任凭你吩咐,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我打狗我绝不撵鸡。”江宏撇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陆离,如果能让他喊自己一声老大,哈哈,自己可以吹三年,啊,不,五年。
“你这是早有预谋,行,赌就赌。”夏琉拉起陆离的衣角,“你来给我们做见证啊。”
“嗯。”陆离点头。
“我怎么感觉江宏这小子这是早有预谋啊。竟然还想让咱们老大喊他老大,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冲咱们老大那表情,我敢说夏琉妹子不会输。”风狼道。
“去去去,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老大,这是向着他自家人,是给夏琉一个安慰罢了,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江宏挤眉弄眼。
“好啊,到时候我要让你穿女装,跳风情万种的探戈,或者是拉丁舞也行。”夏琉用手摸着下巴,似乎这两个选择很难以抉择。
“这么狠,看来我一定要赢了。”江宏道。
“哎,你看见没,多么天时地利人和,你看前面那不就站着个人,拿着根竹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江宏你上去跟他聊一下,我们都不开口。”苗魏道。
“好嘞,你们几个就看到我怎么赢啦。先说好,老大,你可不许反悔呀。”江宏摩拳擦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上前去。
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身躯。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草丛里翻过来翻过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板正,这里很热,可这个老妇人依旧穿着长袖长裤。
“这位老人家,你在草丛里找什么呢,需不需要我帮忙啊?”江宏笑眯眯的问道。
“你大点声,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听不清。”老夫人嘶哑着嗓子,脸上的笑容甚是古怪,满是皱纹却算不上慈祥,甚至带着一股子尖酸。
“我说:你在找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江宏加大了音量。
“哦!你是问我年龄啊?我多大了,我这一年得有50了吧。你这小伙子穿的真厚,不热吗?来,奶奶替你把帽子摘了。”老妇人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她伸出手就要拉江宏的防辐射服。
江宏警戒的后退一步,这个老妇人就算手再快,她也是个老年人,动作自然不可能快过江宏的眼睛。他看到这个老妇人手里握着一块奇怪的石头,石头不算太大,但莫名的让江宏心惊。
“奶奶,你既然在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还有正经事情要做,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江宏摆摆手,就要准备走开。
“老婆子我啊,没吃的了,那个,小伙子啊,你能帮我在这附近找点儿野果什么的吗?我这几天都没有吃饭了,饿的很。”老夫人急切的说到。
“啊?找野果,我也是刚来到这里,不知道野果在哪里找的这些来去多费时间啊,正好我身上还有点干粮,就分给你一些吧。”江宏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些干粮,有肉脯,也有饼子什么的,这些可能有些费牙的食物,在罗布泊里却是珍宝。
就在他低头打开自己背着的包找东西的时候,只见一柄匕首从他的头顶飞过,扎在老太太旁边的树干里,离老太太最近的距离,只差分毫。
“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有些生气。
“我没干什么,只是提醒一下老太太您。我的朋友在专心的寻找东西,就不需要你拿匕首帮他了。你袖子里的那柄匕首,最好还是不要露出来。”夏琉笑吟吟道。
“你说小娃儿你,年龄不大,心思确是很多,竟然这么泼脏水我这么一个孤苦的老太太,天呐,没有天理呀,还有没有帮老太太我伸张正义的好人呐,还给我一个清白啊,不然我可就要死在这里,只为你给我一个说法。”老太太坐在地上,不顾颜面的撒泼打滚儿。
“老太太,你以为我和我的同伴们,都是貌合神离的吗?他们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呢?你看看你面前的小伙子,他不是已经把食物收起来了吗?呵,这些手段还是不要在人前显摆了,丢人。”夏琉她要是毒舌起来,也能把人说的心肝脾肺肾样样疼。
“老太太,你太坏了,幸好我刚刚没打算真的把食物分给你,你要是匕首先挥下来,你可就死了。”江宏只不过想看看老太的耍什么花招,就被夏琉抢先一步拆穿了。
“这个不算啊,你看看,我还没等着她下一步动作呢,你就给拆穿了,这要怎么比嘛,等下一个,你不许开口,不许说话,其他人也一样,我要光明正大的赢了你。”江宏也知道夏琉这么动作也是为了他好,怕他出现危险。
“哼!看成了,老婆子我的手段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你们就再往前走,你还是会遇到我这样的人,与其便宜了他们,成为他们口里的粮食。还不如喂饱我老婆子呢,最起码啊,我还能让你们留个骨头,给你们立个衣冠冢。”老太太说起话来却很恶毒。
“谁告诉你我们一定会死,我们肯定活的比你长,今天就暂且留你一条命,要是再起害我们这一行人的心思,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你要知道。我是一名医生”夏琉道。
“你们也不用这么要写老婆子我,要从这里过就赶紧走,”老太太挥挥手,打算让他们过去,却突然看到了陆离的脸,她颤颤巍巍地举起一根手指,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你,你姓什么?”
“你干什么,姓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有什么特别的姓,不让从此过?”夏琉下意识的就站在陆离的面前,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不需要他的保护。
“你是不是姓陆?你爷爷是不是叫陆钧,千钧一发的钧?”老太太痴痴的望着防辐射服里陆离的那张脸,就好像透过时光,看到记忆中的那个年轻人,他也是如此的英俊,虽然不一定比得上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怎么知道?”陆离他的爷爷的确有个曾用名叫陆钧,这还是他从他爷爷的藏书里发现的呢。
“我怎么知道?他当年在罗卜泊的时候,我当他的助理,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无颜离开这里,他还好吗?”老太太问道。
看来这里面还有一段爱恨情仇呢。
“他很好,已经去世了。”陆离道。
“当年那个将门子弟下放到罗布泊,他长得那么俊秀,那么好看,这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他。可是后来他被调走了,我想去追他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核污染了。我变得那么丑陋,我怎么配得上他,我怎么配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我就留在这里了,一晃眼,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孙子都来到这里了,时间不饶人啊!”老太太老泪纵横。
那个时候,正是华国十年*,陆家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但为了保全家族,陆钧自愿来到这里。而那个时候的老太太,还是梳着两个麻花辫的青春少女,要不是因为核污染,她怎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么您就说自己这样放弃自己了吗?成为现在这样的……怪物。”夏琉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要茹毛饮血、骗取他人的信任后吃人肉的,可不就是个怪物吗?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那么危险。”老太太突然问道。
“我没有从这里借过,进入更深更远的地方,你知道哪条路最安全吗?”陆离问道。
“更远的地方?你这要去核污染最严重的地方吗?那个地方太危险了,越是住的离那里越近的人越是变态,他们甚至已经没有人样了,我远远的看着,并不敢接近。”
“我们没关系,可以继续向里走,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前面的那位大叔也是感染者,但他没有变成怪物,他很善良。”夏琉道。
“你是说一白啊,我知道他,他以前是这里的参谋,人很好,以前受过他的照顾,我很感激他。”老太太道。
“对了,我叫周丽娟,你们往里走,刚开始遇见的几个人,报我的名字还有点用。”老太太和里面的人也算有点交情,都是苦命人,自然有些苦命相连的意味儿。
丽娟,多么温婉的名字,这个老太太以前一定也是个清秀美人,可惜命运弄人,让她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