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现在已经不是感觉头疼恩了,而是感觉脑子要炸了,昨晚郭嘉几人登门,硬是干掉了三十碗红烧肉,许褚一人就吃了十几碗,至于酒更是喝空了无数罐,最可恨的是郭嘉总是变着方的劝酒,最后自己一下就喝高了。
拼命的摇着脑袋,只想把脑子里那股眩晕赶出脑外,只是事与愿违,越是摇就越是难受,袁云深深的吐了口气,为这种宿醉的感觉唏嘘不已。
青儿此刻依然拿着毛巾在边上伺候着,在她而言,袁云就是她的天,所以即便是眼前的少爷已经说没事了,她依然不肯离开,一直乖巧的陪着,偶尔还会说两个不好笑的笑话。
就在青儿给袁云切水果的时候,甄宓就不急不慢的走了进,对于袁云这间书房,她已经非常熟悉了,随便搬了张太师椅坐下,这才摇着手里的团扇开始瞧着袁云。
袁云看着甄宓总感觉哪里不妥,不一刻就发现了她手里的团扇,顿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团扇平日只有柳依依喜欢拿着显摆,毕竟是自己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最后就被柳依依大肆制造贩卖,竟然也成了如今许都贵族女子的最爱。
此刻拿在甄宓手里,不用猜,这两个女人估计是见过面了,她们既然见面了,那么化肥的事情是肯定瞒不住柳依依了,加上这两个女人对生意一道都非常热情,结果自然就会来折腾自己。
果然,袁云还没想完,柳依依就摇着另一把团扇也走了进来,她不像甄宓还选个太师椅,而是直接就坐到了袁云的躺椅上,还装作很是关心的用手帕替袁云擦了擦汗珠。
边擦着汗,柳依依边关切的问道:“郎君啊,您也要注意些身子啊,跟许褚将军那样的猛人拼什么酒啊?您瞧您这身子虚的,天儿这么冷您还流汗呢。”
袁云心道,老子这是被你们两人吓出来的冷汗!
甄宓见柳依依十分亲密的伺候袁云,顿时就不乐意,撅着嘴角道:“别演了,谁家娶妾一年多了,还这么粘粘糊糊的,也不怕人笑话?”
柳依依眼珠儿一转,竟然直接把手搭在了袁云的胸口上,然后用一根指头画着圈子,这才回道:“我们家就是啊,甄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的侯爷粘妾身粘得厉害,每日不搂下抱下,就浑身不自在,妾身其实也很头疼啊。”
甄宓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被柳依依如此露骨的话立刻激得满脸羞红,瞬间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柳依依就好像得胜的大将军,阴阳怪气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接道:“甄大小姐,妾身与你说的化肥,咱们不如以大河为界,北面都让你们甄氏贩卖,南面你就别来参合了,得了好处就该知足,着化肥可是妾身的郎君呕心沥血才能出来的,让你们免费拿去赚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甄宓秀眉一皱,站起说道:“大河为界不行,都说了,三夫人要是欢喜,你尽管来北方抢市场,我们甄氏欢迎,但是我们甄氏在大河以南贩卖,你也不拦着,这样大家才公平,至于着化肥是破喉咙弄出来的,我又没说不是,只是他把我拐骗到北海,着就必须负责到底。”
袁云听到这才多少了解了些,柳依依知道了化肥的事情,必然开始与甄宓商量贩卖的事,所以提出以黄河为界,两家各自贩卖,只是甄宓似乎不同意这样,毕竟她与貂蝉熟识,借着王家的大船,就可以将货物卖到天下各地,所以才不甘心只收获北方四州的贩卖权。
只是你们两个女人互争,跟老子有屁的关系,老子现在头疼欲裂,可没空打理你们这些。
想到此处,袁云就捂住脑袋准备换个地方,实在不想搭理眼前的两个超级麻烦,谁知道他才动,就被柳依依硬是给按回了躺椅上。
柳依依呵呵一笑,接着甄宓的话题道:“甄大小姐说的好生奇怪,什么教负责到底?真要我家侯爷负责到底,那就是要娶你进门了,我家侯爷就是这么对妾身负责到底的,只是不知道甄大小姐是不是也这样打算的?”
甄宓大窘,慌慌张张的回道:“我,我,我就是讨厌你们家侯爷这种不负责的态度,人带到北海就不理不问,哪有这样的?”
“我家侯爷也说了,带你去北海是为了保护你,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管,反正他带我离开中山,就要一直照顾。”
“哎呦,还不照顾呢?都让你搬到家里的后宅了,还想怎地?”
“只提供一个住的地方算什么?”
“这可不是住的地方,是后宅,你知道什么叫后宅吗?只有我们家侯爷的家人可以待的地方。”
“我不管……”
袁云只觉得脑子要炸了,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两个女人不是在说化肥生意嘛?怎么说着说这就变味了,果然,女人是没什么逻辑性可言的,你要是真的与她们计较,死得觉得凄惨无比。
溜之大吉!
袁云牵着青儿的小手奔出了自己的书房,总算是轻松了些,转头就发现大姐与二姐迎面而来,只瞧大姐脸上的笑意,就可以猜到,新的烦恼又来了。
果然,大姐凤萱到了近处,立刻瞄了眼袁云的书房,然后笑着问道:“小弟,这甄氏的小姐长得可真是水灵,最重要的还是大氏族的女子,只看她的待人接物,就知道是受过很好教养的。”
二姐巧雅立刻接道:“对啊对啊,不仅如此,你看甄小姐那屁股,走起路来都会抖动,而且浑圆浑圆的,这绝对是生男孩的标准,小弟……”
“打住打住,大姐二姐,人家甄宓来咱们家,只是谈谈生意,可没你们想的那些事。”袁云这一刻才发现,不仅是自己的书房,而是整座袁府都不能待了。
凤萱闻言一怔,不信道:“一个大姑娘来谈生意,谈什么生意,而且哪有谈生意住人家后宅的?”
巧雅马上头道:“对啊,昨晚她还在小弟书房睡的,这简直就是拿小弟当郎君对待了,小弟可不要来糊弄姐姐们。”
袁云嘴角不断抽动,最后对着两位家姐深深一礼,然后胡扯道:“我现在必须赶紧去曹昂世子那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回头再来与两位姐姐解释。”
……
当袁云看见那块刻满了名字的英雄碑后,就瞪着疑惑的眼睛开始看向曹昂。
曹昂被看着久了,只能摇头苦笑道:“你弄出来的这块英雄碑,却将之扔在了新城,要不是我派人将其搬来了我的府邸,这会恐怕已经被那些炼钢炉一起炸碎了,这些名字可是我们火药军真正的英雄,我们活着的人可不能忘了。”
袁云一直听曹昂说完,顿时感觉脸上火烧一般,他弄这块石碑的初衷其实非常的自私,那就是让下面的士兵在为统治者牺牲时,可以给他们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然后更多的人可以为这个理由毫不犹豫的去死。
只是自己确实有些不尊重,要是这块石碑被炸碎了,估计自己想起时一定会充满负罪感。
上前仔细的摸了摸石匠在雕刻的那些名字,袁云这才一叹,道:“新城的人对我多是有礼有节,但是对曹昂大哥却是发至内心的崇拜与敬仰,看来就是因为这些小节,所以曹昂大哥才是新城最好的领导者。”
曹昂苦笑道:“更大的原因是你弄的那些什么宣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如今新城的人看我就像看见妖怪一般,我可是十分难受的。”
袁云呵呵一笑,道:“一百句过说八道就能让别人变成半信半疑,再有一百个家伙随时说道,那这过说八道就会彻底变成事实,曹昂大哥既然有大志,这些小事就不要在乎了。”
曹昂似乎很不愿意说这事,于是岔开话题道:“上次云弟看了我父亲的倚天剑,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袁云想了下,然后回道:“你父亲那把剑几乎是一体成型的,确实很有无缝钢的味道,只是我才研究了一个晚上,所以也没弄明白太多。”
曹昂闻言眼神顿时一亮,急切道:“要不我想办法再去把剑给你弄来,这样说不准你能看出些什么来。”
袁云摇了摇手,道:“不用了,那把剑看过一次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已经记下,只要在心里盘算好就是。”
曹昂立刻追问道:“无缝钢还有多久才能弄出来?”
袁云没有直接回答,因为曹操的倚天剑确实很特殊,也不知道是怎么打造的,但是只从曹昂的介绍里就可以大致猜到,铸造那把剑用的是什么天外雄火,很可能是流星落下来时,一个不要命的铁匠利用流星坠地燃起的热量铸造,这就很麻烦了,那种温度以现在的技术,实在难以达到。
这么想着袁云突然一惊,然后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与蒲元考虑错了方向,其实控制火焰的温度才是重?”
说完,袁云顿时欣喜若狂,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而搞科研这种事情,只要方向正确,那么早晚可以攻克难题。
曹昂见袁云突然一脸喜色,本来不怎么抱希望的事情,似乎一下就有的偌大的突破,于是走近几步来到袁云身边,这才接着问道:“难道云弟有了什么大的进展?”
袁云向来不愿把话说的太满,所以只是保留的回道:“且等我去洛阳汇合了蒲元,到时候再细细琢磨下,可能这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袁云说完这句,就发现跟自己一起来的青儿提着个篮子走来,她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女子,仔细一瞧,竟然就是何晏的妹妹,何瑶。
看到这里,袁云不自觉地瞄了眼身边的曹昂,瞬间一阵寒风挂过,放着英雄石碑的院子顿时寒冷了几分,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