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嗤笑一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自己则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快点吃,我一会儿要睡了,没空管你。”
郁非乐本来身体不舒服,刚才又被他那么一下,现在哪有心思吃东西,可是又不敢违抗他说的话。
她端起碗来缩到一边,心里着实吓得不轻,刀疤男在一旁时不时地对郁非乐看过来,上下打量着郁非乐。那样的眼神郁非乐不会看不出来,又危险又让她恐惧厌恶。看样子口罩男应该还没回来,郁非乐担心的要命,万一这个刀疤男要对自己动手动脚,都没人来制止他了。
“哟,想什么呢?”刀疤男突然凑了过来,蹲在郁非乐面前,“饭不好吃还是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嘛?嗯?”
他说着就要过来揽住郁非乐的肩膀,郁非乐吓得眼眶都红了,一时忍不住哽咽出声。
刀疤男见状反而变本加厉,整个人都靠了上来。
“你干什么?”郁非乐警惕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别碰我!”
“哟,我还没发现你还挺凶。”刀疤男突然饶有意味的笑了笑,“我就碰你怎么了,我就碰你!”
他说,竟然推了郁非乐一把,郁非乐身体虚弱无力,被刀疤男推倒在地,瓷碗“咔”的一声掉在一边碎掉了。
郁非乐被他按住不能动弹,心里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极点,绝望的看着他的身影凑了过来。“放开我,你的同伴回来了不会放过你……”
刀疤男听到郁非乐这么说,动作显然顿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他突然有恶狠狠的说道,“你拿他来吓唬我?臭丫头!老子就碰你怎么了,反正他现在不在,我就不信我动了他能把我怎么样!”
刀疤男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动作起来,扒开了郁非乐的外套。
郁非乐尖叫着去抵抗,手在他的脸上用尽力气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刀疤男已经红了眼,更加用力的去拉扯郁非乐的衣服,郁非乐哪里挣扎额额开,只剩下哭喊。
突然感到身体一凉,外面的衣服已经全都被他扒开,只剩下一件衬衣。郁非乐心底一片凄凉,她现在只想自杀。
刀疤男猥琐恐怖的脸带着欲望的笑容凑了过来,郁非乐躲闪之间,手臂在身侧狠狠一划。一小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两个人的脸上。
刀疤男突然停下了动作,随即浑身一震,大惊失色的从郁非乐身上起来,满头大汗的坐在一边不知所措。
——郁非乐的手上正不住的流血,她在刚才被摔破的瓷碗上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的血还在流,刀疤男看着这个场景呆了一瞬,然后极其慌张的跑了出去。
“不不不……不好了……大哥你怎么还没回来啊……要出人命了!!”
刀疤男刚跑出官郁非乐的房间,外面突然一声开门的声音,“你在鬼叫什么?”
提着药物的口罩男出现在门口,生气的对刀疤男喝道。
然后他发现不对劲,看到刀疤男脸上的血迹,心里一惊,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推开刀疤男进到房间。
只见郁非乐倒在地上,手边时明显的一滩血迹。
“你他妈刚刚做了什么?!”口罩男吓得对刀疤男怒喝道,“还不快那纱布来!她要是出了事老子立刻就揍死你信不信?!”
刀疤男也吓得不轻,连忙连滚带爬的找来了纱布,看口罩男给郁非乐绑上。
“我不过是想逗她玩玩而已,没想到她居然敢自杀……”刀疤男在一边唯唯诺诺的说道。
口罩男哪里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肯定是刀疤见色起意,郁非乐不从才想自杀的。不过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尽管绑上了纱布,郁非乐的手臂还是淅淅沥沥的流血不止,他急的一身冷汗。
“这种情况只能赶紧去医院了,要是她死在这里,我们就完了!”口罩男说着,抱起郁非乐,踢了一脸刀疤男,“快去把车门打开,立刻就走!”
口罩男出去买药的时候都不敢开车,怕那辆车被人发现,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了。他本来只是收钱办事,从来没想过闹出人命,如果郁非乐死在这里,那他们就真的完了。
季宅。
余曼彤坐在用餐室用晚餐,云姨在一边伺候着。
“彤小姐下午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比平常更好些?”云姨一边端过菜上来,一边随口一问。
余曼彤漫不经心的拿起筷子,随意在餐盘里挑了挑,“没什么,到常去的地方散散心而已。”
“彤小姐在C市似乎没有什么朋友,少爷到交际那么广但是揍忙,您也该多认识一些人,这样才不会无聊。”
“云姨今天怎么问起这些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在外面交朋友这种事……”余曼彤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狐疑的看了一眼云姨,而对方却始终面不改色的在布菜。
云姨偶然抬起头温和的看一眼余曼彤,“彤小姐怎么了?”
“啊,”余曼彤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我是说这些都是小事情,你不用替我担心这些,我自己有分寸。”
“那就好。”云姨摆好餐盘,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退了出去。
余曼彤坐在座位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仔细想了想,今天自己在房间和郁有成通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云姨也是自己挂了电话以后敲了门进来的,不可能会听见。而且,对话里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那样,那云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她管家当太久了,操劳成习惯?
余曼彤想来想去没个头绪,心里烦乱得很。季颜朗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现在只希望那个女人能快点动手解决了郁非乐,这样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只是可恨巴黎那边反复无常,现在又突然抽了手,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余曼彤烦躁的把筷子一把丢在桌子上,然后自己上了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