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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只要一场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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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缓慢的押注已经成了他的招牌动作,这动作让如晴看出了一点端倪。“他这个动作有古怪。”她小声提醒田中尘,她是奸细系毕业高材生,对一个人动作进行观察发掘,继而找出对方的弱点,这几乎成了她的本能。所以,虽然只有三局,她还是识破了张三的弱点。

“每一个人习惯不同。”田中尘帮主敌人张三进行掩饰,“我也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你不能因为我们的习惯不常见,而认为我们古怪。你这是偏见!”

如晴听田中尘如此解释,放下了已经抬起一般的右手。她本打算趁此机会偷袭田中尘一次,最好能够一举插瞎他的眼睛,是田中尘的回答让她收起了偷袭的念头。能够把歪理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田中尘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浮躁。“他一定有什么诡计!”她打算冷眼旁观,一边看冷漠到骨子里的张三赢钱,一边等正在耍诡计的田中尘的表演。

光丝改变了骰子的点数,然后,开盅,田中尘再次输了。

这一次田中尘的表情更加丰富了。这是一副十分古怪的表情,让人无法形容他的古怪,无论皱眉,眨眼,撇嘴,都透着一股狠历的气势。便是原本惊讶和错愕,也完全消失不见了。围观众人都是赌场常客,自然明白这种表情意味什么。“赌神也会输红眼!”

第四次摇骰,这一次骰子的响声十分的大,似田中尘急躁的心情一般。与他故意露出的表情相得益彰。啪的一声,骰盅落在桌面上。“下注!”就是这声音也变的凶狠起来。

张三少有的冷哼一声,然后缓慢的伸出右手,还是他之前的招牌动作。田中尘目光定定的注视过来,沉声问道:“有没有胆量一把定输赢?”

这文化让张三身后五人笑了,其中一人冷遇嘲讽道:“你这个赌神是不是输疯了?如果我们全部下注,你知道你们赌坊要赔多少吗?哼,就你这个样子,也配做赌神?”他和身边的人都清楚,不论赌神还是赌王,都没有赢张三的可能性。作弊,永远是在一定规则内最强的存在。无论你是神,还是王。遇到作弊,都是死路一条。

“放心,我的银子有上百万两,足够赔给你们。”田中尘狠声道。

闻及“上百万两”,张三第二次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了田中尘一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如果你没有上百万两,赔不起我们,你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张三抬手一指如晴,沉声道:“把她赔给我。”冷漠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在寂静的大厅内不断回响。周围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这一句。

“找死!”沉寂在心底深处的重重杀机再次浮起,田中尘目光逐渐转冷,他灵活的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一处。一个让他无视的人,竟敢提出以他的妻子为赌注的要求,即便他有十足的把握,百分的把握能赢,但他依旧不会去赌。以妻子为赌注,不再是赢和输的问题了,而是涉及一个人对妻子的态度。即便面对的是整个世界,他也不会拿自己心爱的人去赌博。

如晴定定的注视田中尘,她要看一看田中尘会怎么回答。“他一定会拿我去赌,一定会拿我去赌。一定会拿我去赌,拿我去赌。”她心中希望田中尘能够答应张三的要求,这样她就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让自己去恨他,但又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十分清楚,他绝对不会把她放入赌注中。

“她?不行,我从不用女人赌。”田中尘强忍心头上的杀意,挤出一丝微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与你赌命,赢者生,输者死。怎么样?”

张三冷冷的讥讽道:“你还不配让我与你赌命。既然她不能赌,那么你找人帮你担保一下吧。”他根本没有把田中尘放在眼里,他的作弊天衣无缝,即便是无敌的赌术高手,也要败在他的手中,他没有输的可能。

田中尘回首看向四位帮主,笑道:“过来帮我担保。”

四人硬着头皮走过来,吴诚笑声劝解道:“公子,只是输了一点小钱而已,何必如此动气呢?”虽然他明白,田中尘这位赌神被人家如此羞辱,如果不找回场子,确实有失男子汉气概。

“担保!”田中尘沉声道。四人连忙点头,韦武德上前道:“我们四个帮派可以替赌神担保。”

“哦?”张三再次抬眼看过来,这是他第三次看田中尘,前两次他都是不屑之极,这次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能够让四大帮派附耳听命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好,我信你一次。”

原本只想要你的银子,现在我想要你的命了!

田中尘努力的装扮他输红眼的样子,刚站直身子,却不妨如晴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他惊讶的看过去,见到的是两道深深注视过来的目光。“谢谢你。”简短的一句之后,如晴重新放开他的手,声音转寒,道:“不惯你对我多好,我都会杀了你。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在民族大义面前,任何儿女私情都是虚妄的。

“我明白,我会一直等着你杀我。”田中尘很喜欢此时的如晴,她很有个性,也很有原则。如果如晴因为儿女私情而忘记了民族大义,他一定会看不起他她,虽然不会抛弃她,但心中难免会有一些遗憾。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或高或低,它代表着一个人的底线,不能坚守自己原则的人,即便再优秀,也无法让她个性完美。

张三冷漠的将怀中所有银票和碎银子掏了出来,连同他身后五人的银子,也全部都拿了出来。既然要赢,就赢一把最大的。光丝这次出现,投入骰盅,将骰子全部翻转成三个一,然后他把所有银子放下三点上,这是赔率最大的点数之一。

在银子堆放在三点上的瞬间,大厅响起一片吸气声,众人都是识货的人,自然看出那堆银子有五万之多。算上赔率,如果田中尘输了,陪的不再是百万两银子,而是千万两银子。这绝对是千百年来的第一赌局。

韦武德四人头皮一阵发麻。这局如果田中尘依旧输,把整个长安城的财富加起来也赔不起。果然,赌博害死人!“如果输了,就把这些人全杀了,赔不起,只有赖账了。”四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狰狞的笑容。

“你能赢吗?”如晴低声问道。她首次对田中尘失去信心。虽然往日里,田中尘从不犯错,但今天的情况特殊。连输三局之后,无论多么强大的信心,也所剩无几了。虽然知道她不应该为田中尘担心,毕竟他是她的敌人,但不知为何,还是问了这一句。

田中尘见张三把银子都掏了出来,想直接转换表情,不再表演下去。但,“事情不到最后,都不算最终结果。这是几万两银子的事,千万不能出现一丝纰漏。”于是他继续表演。“我也不知道。”他如此回答如晴,这让如晴脸上的担心之色愈发明显了。

“可以开了!”张三催促道,他目光停留在如晴身上的时间,远比在田中尘身上多。自始至终,他都不曾把田中尘放在眼里。因为他的手段是无敌的。

田中尘扯住如晴,一同后退两步,对张三道:“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局,我的手气不好,不知能否提一个建议?”

“你说。”张三道。

“我想让你们的人帮我把这个骰盅打开,不知意下如何?”田中尘的奇怪要求让熟悉他的人再次回想两个月前的一件事,那一次赌博也是换人开盅而结束的。

“看来今天还有好戏可以看。”众人的心声。

张三身后闪出一个人,“我去打开吧。”他说完话,其他人都点点头,张三也点了点头。之后,这人绕过桌子走来。他走到田中尘面前时,不屑的说道:“赌神?哼,凭你也配?就让我看看你这位赌神是怎么输的吧。”

田中尘看也没有看过去,对于可以无视的人,他懒得理会。现在他的目光完全被桌子上的银票吸引住了。“明天首先买一个防水的袋子,把银票放进去,这样就不怕再掉进水中了。”

田中尘对美好的未来向往没有完,一片惊呼声传来,周围的众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被接盅的人遮住了视线,田中尘看不到具体的点数,但他心中明白,点数是三个六,是他故意弄出来的。相比张三的手法,他的手法才是真正的高深。

“晴儿,我们去收钱。”田中尘收回输红眼的古怪表情,恢复挥洒自如的常态。“一次就骗了几万两银子,世上还有比这更轻松的事吗?”他声音不大,似乎只是为了解释给如晴听,而其他人是否听到,他根本不在意。“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你,你,你刚才在骗人?”如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而是一脸愤慨,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骗人不犯法吧?”田中尘小心的求证道:“你的反应很激烈呀!”

呼,二指神功再次被如晴起用,被挡住后,她冷冷的说道:“我又失败了,你得意而不忘形,确实十分难杀了你,但我不会放弃的。”她故意转移话题,一次来掩饰她那不应该出现在田中尘面前的软弱。以后,再也不会去替他担心了!

田中尘不解如晴怎么又扯到暗杀上来了,迷惑之余,不再计较,几万两银子还在等着他呢。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心思大部分放在这几万两银子上,对于其他人,他根本不曾去在意。当然,如晴是一个例外,她在他心中都是第一位。

他来到赌桌前,揭盅的那个人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请你让开一下。”不再演戏的田中尘,对人总是保持礼貌的态度。“我要收取赌注。”

这人听到话,猛的一个转身,怒视田中尘,咬牙道:“你使诈!”他不相信,他们作弊竟然会输,那作弊的手段可是百战百胜的手法。输,他从未想到过,这根本就是一个武林高手比武输给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可笑。“你一定使诈了!”

“请你讲道理,好吗?”田中尘笑的很开心。“我摇完之后,骰盅一直在桌子上,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谁都没有去碰它。开盅时,是你开的,如果真有人使诈,那也只能是你呀。现在你诬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转身看面向大众,高声煽动,道:“众位都是常客,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家说一说,在下有没有可能使诈?”

当作弊的遇到作弊的,两者较量的不再是技术问题,而是作弊器的好坏。赌博赌到了这个程度,也算是诡异难明。

众人缓缓从惊天大逆转中醒来,目光再次投向田中尘。心生敬意的同时,他们的崇拜更加坚定。“没有。”“不会。”“不可能。”“这个人是不是输傻了?”众多一轮声中,几乎都掺杂着每个人对田中尘的崇拜之情。这一局让他们再次想起两个月前的最终赌局,那一局也是如此。赌神不愧是赌神,要赢就赢最多的。

众人心中的兴奋与崇拜,似迸发出来的泉水,堵也堵不住。为了宣泄心中的爽快,于是,他们对这人的声讨逐渐激烈起来。

“怎么可能?”wap!圈!子!网说这话的是韦武德,他兴奋激动之余,脑海里更多的却是大喜大悲后的思考。“这一局中,公子摇骰的手法,是如此的拙劣,就算是我也看的出来,即便一个稍有成就的赌术高手也能听出点数,六六六。为什么这个张三就听不出来呢?反而把赌注下在三点上。”

小庄呆呆的注视田中尘伟岸的背影,一声不吭。

田中尘见这人被周围赌客说的面红耳赤,又笑了笑,他转脸看向那冷漠高傲的张三,目光接触到的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似乎这位高傲的冷漠男也不能置信他会输给一个他根本无视的普通人。

“你叫张三,是吗?”田中尘敛起笑容,声音枯燥,将对张三的无视演化的淋漓尽致,即便是瞎子,也能知道他此时根本没有把张三放在眼中。“有没有兴趣再赌一局?虽然你身上没有银子了,但是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赌。例如,你的命。”

听到还要赌,周围看热闹的赌客马上停下声讨,专心致志的看过来。今天这一场赌术较量,比之两个月前那场,毫不逊色。这样的赌局堪称赌国大事,心中舒爽之余,他们也暗喊侥幸。“如果不是今天凑巧来了,可能会后悔终身啊!看来以后要常来这家赌坊。”他们不断的给自己一个能够说服自己前来赌博的正当理由。

听到赌命,张三的脸变了变,他再次看向桌子上扎眼之极的三粒骰子,三个鲜红的六点似三把锋利的尖芒,刺的眼睛发酸。

“其实你如果赌下去,不一定会输。现在你赢了我三局,而我才赢了你一局,总体来看,你是三胜一负,胜率远大于我的三负一胜。”田中尘依旧使用冷漠到极点的无视语气说话,他对一个人的讥讽,便是依照这个人的性格来讽刺,所以对于不同的人,他的讽刺方法不同,但都能达到最大的讽刺效果。“如果刚才我没有看错,你们的银子全部都压在这里了,如果不赢一点回去,恐怕连过夜的地方都没有。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如果你没有脆弱的被我打垮的话,我想你会答应我的。”

话才说完,如晴便走了上来,亲密的拉住田中尘的手,在田中尘看过来时,给了他一个最迷人的笑容。她很气恼方才张三要求把她做为赌注,刚才起杀机的不仅是田中尘,她也想杀了这个张三,只是没有真气,田中尘也在场。所以她选择暂时无视张三。此时,见田中尘恶毒的讽刺这个丑人,她心中舒爽,上来慰劳田中尘一下。

三个一,绝对不会无端的变成三个六,其中必然有古怪。只是这个古怪是什么?它会不会再次出现?

这些问题张三静静的考虑,考虑的同时,他再次抬头打量田中尘,却发现田中尘正在和如晴聊天,田中尘根本没有看过来的一丝。他如此被人无视,尚属第一次。

会不会是凑巧?这个念头在心间一闪而逝,但却留下最深刻的痕迹。他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他对自己的信心很强大,同样的手法,他已经使用了上千次。唯有这一次失败了,按理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失败一次也是十分正常的事,但是这一次失败如此的特别。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五万两银子一次输光,这绝对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张三不是傻瓜,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古怪,惊天大翻盘,这种事不是这么简单就会发生的。“不过他说的对,如果没有银子,我们几人确实寸步难行。长安城的消费太高了,最近物价又上涨了。”心中这么想着,他转脸看了看手中的宝剑。拿命赌,他自然不会去做,但拿宝剑赌,却是可以考虑的。

把手中的剑抬起来,他问道:“这把剑至少值五百两银子,不知你愿不愿意接下这个赌注?”

看到剑,田中尘才想起自己的剑还在齐媚儿那里,一把是太子送给他的,一把是那位国师的飞剑。飞剑还一直没有机会研究,眼前就又出现一把值得研究的宝剑。“五百两银子?你在说笑吧。南城门口有一家铁匠铺,那里的剑比你这把强多了,也不过才三两银子一把。”

“这把剑岂是凡夫俗子铸造的剑能比的?”张三再次露出嚣张的不屑表情。“有了这样一把剑,即便是武功不入流的人,也会成为一代高手。”

呦?这么古怪。难道还真的存在什么神器之类的绝世兵刃?但如果真如他说的这么神奇,五百两?哼,五万两也有人要。

田中尘想到这里,嘴中说道:“能不能展示一下,让大家看一看这把剑到底如何厉害,不然,我不能给你五百两的高价。”他要看看看,剑到底是不是吴诚说的长剑鞘,短剑身。

“不行,我不会拔剑的。”张三断然拒绝,继而给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你认为这样一柄剑值多少银子,就算多少银子。反正我不会输的,赢了银子之后,我还会继续赌下去。刚才那一局让你赢了,只不过是你的运气好。”

运气好?田中尘首次被人夸赞运气好,对于厄运连连的他来说,这种夸赞是最大的讽刺。就凭这讽刺,田中尘就不能放过张三,“我也不让你吃亏,三两银子吧。”

“三两银子?”张三身后一人圆瞪双目的吼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把什么剑?给三两银子,你实在是……”

“不用说了,我赌。”张三打断道,“三两银子和五百两银子,只不过是多赌两局的区别。”他很自信,他相信自己的作弊能够赢。这一次,他将不再粗心大意。

最喜欢自信的人。田中尘心中暗笑,相比张三,他才是真正把握一切的人。张三把握的是骰子,但仅仅是骰子,而他把握的不仅是骰子,还有张三的行为。他清楚张三的手法,清楚张三如何翻动骰子和何时翻动骰子,而他只需把翻动后的骰子改变一下就可以了。“好,我们现在开始。我最喜欢遇到自信的人。”

田中尘一边说,一边摇着骰子,摇骰子的手法还是那么拙劣,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甚至简单连普通的赌客都看的惊奇。赌神的手法大巧若拙,只是拙的太过了。

骰盅随意晃动几下,不再像上一局刻意演戏。骰子的原始点数根本无用,无论怎么摇,对赌博的双方来说都毫无意义,反正两人都能改变骰子的点数,真正的较量在点数的改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田中尘再次把骰盅放在桌面上,扬手示意道:“请下注。”

寂静的大厅里,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清晰之极。相比上一局的绝世赌注,对这群围观的赌客来说,这一局显然更加重要。在看到赌神绝世大翻盘以后,他们还想再看到赌神继续表演下去。之所以用表演这个词,是因为赌神进行的赌博,已经脱离了普通赌博的低级趣味,它上升到了一个高层次,就如同一场华丽感人的现场表演,不仅具有观赏性,还具有艺术性。赌神的赢和输,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充满疑惑的事态发展。

张三一改常态,他专心致志的注视田中尘的眼睛。同时他一边伸手缓慢的把宝剑送上赌桌。他的动作依旧缓慢,在慢慢的前进之余,光丝再次从他的指环中伸展出来。光丝一圈又一圈的舞动,完美的轨迹似乎蕴含某种天地至理。

在指环中的光丝伸展过来的时候,田中尘左手臂上透出一缕真气,真气在空气中剧烈的震动一次。只见原本有形无影的真气开始明亮起来,就如同通了电的钨丝,只是一个瞬间,它的亮度就与指环中的光丝相差无几。之后,真气以一种比光丝灵活百倍的方式,一同涌向骰盅。

“这种能量能够穿透骰盅,进入骰盅里干扰骰子,效用确实不凡,只是在灵活上远远不行。比我原先的真气相差几万倍。”田中尘知道,这种能量也只能在赌博中作一作弊,实战中没有一点用处。

两股光丝进入骰盅后,张三的那一条轻轻绑在一粒骰子上,然后光丝后撤,骰子当即出现一个后翻,原本一点的骰子此时转变成了五点。如法炮制,另外两粒骰子也被改变了点数。之后,光丝并没有似前几次那样直接消散,而是一化为三,将分别依附在三粒骰子上。他如此做,就可以防止田中尘再次改变骰子的点数。

宝剑落在赌桌上,张三压的是三个五。压下宝剑后,他动作轻缓的慢慢将手缩回去。他动作慎之又慎,很小心的样子。指环上的那根光丝逐渐明亮,时继时断的坚持着。看得出来,将光丝一化为三让他很辛苦。

“果然学乖了,不是一个傻瓜。看来要对付你,还需要多花一点心思呀。”田中尘的所谓多花一点心思,不过就是一种对张三弱点的利用,也就是扰乱张三的心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总是这么慢慢腾腾的押注,是不是很惹人讨厌呀?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雷厉风行,虽然我也有许多不是很好的习惯,但在赌桌上绝对不会表现的如同一个女人一般。”嘴里如此恶毒的讥讽,他目光注意的却是张三指环上的那一条光丝,它的波动开始大了,且亮度更加强烈,也就是说张三更加费力。他清楚,多使一把劲,就可以让张三出错。

“如果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让其他人帮你押注的,比如你身后几人,他们身体健全,都可以帮你押注。如果不行,你可以把位子让给他们一人,在摇骰后,你把听到的点数告诉他们,让他们与我赌。”

“坏了,被看穿了。”这个念头在张三心跳一闪而过,被看穿带来惊慌,让身体内的真气猛然颤动一次,这一次颤动在平时倒是无所谓,但在此刻,它带来的后果便是指环上的光丝的断裂。

果然脆弱的不行。田中尘趁此良机,把骰盅里的骰子点数变回去。“赢了这把剑,试一试能不能再赢一点东西。既然你喜欢赌,还拿晴儿来赌,那么就让你接受一个深刻的教训吧!”

“还是你们的人来开盅吧。”田中尘这话才说完,他马上把手中的光丝涌入骰盅,他看到张三再次从指环中放出光丝。“唉,不应该说之前那句废话,应该直接揭开,直接结束赌局。唉,我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事了?”大概因为,他为了引张三入局,最妥善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自己揭开骰盅,使他们晚点起疑心。

在真气变换的光丝涌入骰盅后,田中尘发现一件十分古怪的事,张三的光丝进入骰盅后,并没有再次改变点数,而是重新将骰子压住,让骰子不再变动。“难道他不知道骰子的点数已经不同了吗?”田中尘心生疑问,按照他的看法,张三能够改变骰子的点数,且把点数改变哼自己想要的点数,张三必然要知道骰子的原先点数,而张三并不会听骰子,也就是说,在光线接触骰子后,骰子的具体点数就会反馈到张三那里,继而让他明白怎么样才能变成他想要的点数。

此时看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这一种能量应该不是改变骰子点数这么简单。”信息太少,田中尘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简单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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