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凌冷冷一笑,说道:“照大师所说,我李伯凌就该是这妖魔鬼怪了,本人一向秉持大道,救百姓于水火,大师如此黑白不分,枉为佛门高人。”
李伯凌是何等骄傲之人,如何受得了这僧人的无理挑衅,他虽知眼前的局势,对方个个是高手,尤其是眼前此人,修为不在自己之下,今日势必有一场生死决斗,李伯凌一向以礼待人,但也容不得别人在自己眼前口出狂言。
一僧人冷笑道:“贫僧辟尘,素闻李居士功力高绝,贫僧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居士果然器宇不凡,不负贫僧所望,就请居士亮几手绝技吧!”
李伯凌依然面色淡然,只听他说道:“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孰高孰低,一拭即知,大师小心了!”
说罢一步踏前,大地似乎抖动了一下,辟尘的面容微微失色。
李伯凌轻啸一声,身子如一抹青烟,一闪就来到辟尘的眼前,辟尘眼睛一花,对方的手指已经戳到了他的眼皮上。
辟尘大喝一声,佛门狮子吼,一股强大气劲从口中激射而出,标向李伯凌胸膛。
李伯凌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也一口气吹出,噗的一声炸响,二人后退三步。
刚才李伯凌的手指已触及辟尘的眼皮,强劲的指风刺得辟尘大脑生疼,辟尘想不到对方来到如此之快,大骇之下,眼看手指即将插进自己的眼中,辟尘孤注一掷,拼着两败俱伤,运起佛门狮子吼神功,才堪堪逼退李伯凌。
一招下来,这辟尘登时收起轻视之心,虽然看上去两人平分秋色,但明眼人一看,高下已经分明。
李伯凌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让辟尘使出保命绝招,如何不让辟尘暗暗胆寒。
李伯凌心中暗叫可惜,他也是有点轻敌了,若是谋定而后动,辟尘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为首的僧人名叫辟风,见师弟一个照面就落在下风,心中也暗暗骇异。
辟风单掌竖立,口宣一声佛号,说道:“居士技艺精湛,贫僧佩服之至,今日到此,实是为了二位而来,若张帅和居士肯罢手言和,随贫僧前去见师尊,则皆大欢喜矣!”
张世杰正待喝骂,李伯凌冷笑一声,说道:“这天下一乱,果然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原形毕露了,本人一向不喜见陌生之人,尤其是那些打着慈悲旗号的高人!”
辟风说道:“这乱局已成,若早日结束战乱,也可减少红尘杀孽,居士却极力阻挡天道,只怕转瞬之间就将化成齑粉矣!”
李伯凌哈哈一笑,说道:“你既知天道,就应当远离战火,少造杀孽,人间帝王更替,关你方外之人何事?关乎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何事?你不见蒙兵所到之处,无不是血流成河?所以这天道自然,岂容你等随便污蔑!”
辟风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居士如此说辞,贫僧也无话可说,那就让贫僧领教一下居士的高招吧!”
李伯凌眼光一扫,对方的十个人个个都是高手,尤其眼前的这个辟风,修为更是高深,比起那臧阴灵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张世杰空手都接不住十招。
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有如此惊人的实力!
辟风也是暗暗骇异,他们一上来,十人就连为一体,气劲就如惊涛骇浪般卷向李伯凌和张世杰,李伯凌当中而立,气势稳如高山峻岳,挡住了大部分杀气,面上依然是淡淡洒洒,谈笑自若。
李伯凌一生经历过无数风浪,岂能为眼前的形势气馁,他一声长笑,吟道:“一剑十年磨在手,江湖红尘任逍遥!”立时就要出手。
声犹未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先生豪情满怀,气吞山河,老衲十分仰慕!”
人影一闪,场中多了个人,正是从闫天仇手下逃逸的臧阴灵。
辟风冷眼一看臧阴灵,脸色凝重,似有话说,臧阴灵抢先说道:“师兄别来无恙,我们之间的事情,等打发了眼前这两人之后再说!”
辟风点了点头。
二人自顾说话,俨然已把李伯凌和张世杰当作了死人。
李伯凌眼见敌人又增援手,那今日善了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但大丈夫生在当世,生又何欢,死又何惧!若像臧阴灵般脱逃,即使苟延残喘又有何意义!
一念及此,李伯凌和张世杰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的脸上都是淡淡洒洒,又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
臧阴灵盯着李伯凌,眼中尽是怨毒之色,他怪笑一声,说道:“老衲与施主真是有缘,不论天南海北,你我总有相遇的机会,这李家庄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李伯凌笑道:“只可惜每次甫一见面,大师又匆匆而别,与庄主如此,与在下亦是如此,我等纵然想与大师多亲近亲近,也是不可得!”
臧阴灵脸色不变。
李伯凌当然知道,口舌之争对臧阴灵这种高手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对方既已开口,自己也免不了出言反驳。
辟风道:“眼下居士只有两人,恕贫僧直言,若动起手来,李居士还好说,但只怕张大帅撑不了几招,不知贫僧刚才的提议,二位是否可以重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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