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宋岩点点头，“看来你老年痴呆有缓和的迹象，居然一眼就把我给认出来了。”
弗兰克终于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宋岩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孩子，只有你父亲才能这样和我说话，而你……”
他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缓缓站起身，抬脚准备离开。
“在马德里和你说话的那个人，也是我。”宋岩淡淡地说道。
弗兰克站住脚，脸上的表情飞速地变化着，几秒钟后，他又缓缓坐了下来，重新拿起报纸，一本正经地看着，然后说了一句：“那你父亲人呢？”
“他死了。”
弗兰克眼角的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所以……”
“现在SD由我掌控，以后，业务方面的事情，你和我联络就可以了。”
呵呵！
弗兰克笑了起来，“你掌控？靠嘴巴说吗？”
“当然是靠数据。”宋岩不慌不忙地说道：“从SD成立的那一天起，你每年从我父亲手里拿走将近百分之五的利润。三年前，这个比例增加到了百分之十，因为你说自己冒的风险太大，随时可能被送进监狱，养老金会不保。那么，以三年前的利润计算，就是将近一千万美金，到了去年，这个数字变成了两千万美金。算起来，这二十年的总收入，够你养十辈子的老了吧。”
弗兰克手里的报纸微微颤抖着。
“现在我所掌控的地下特工总共一百三十七人，服役年龄超过二十年的有十六人，十年以上的一百二十人。只有一个，是今年刚刚加入的，知道他是谁吗？”
弗兰克手里的报纸继续颤抖着，“你！”
“那么以你对我的了解，是不是够资格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是不是够资格领导这支地下特工武装？是不是够资格和你谈笑风生？”
呵呵……
弗兰克终于又笑了，不过笑声里已经没有了嘲讽。
他转过头，非常认真地看着宋岩，点点头，“你有这个资格，但你还是太年轻，以后见你手下或者其他重要人物的时候，最好把自己弄得成熟一些。或者，直接化装成慎独的样子，毕竟你和他实在太像了。”
“不！”
宋岩摇摇头，“现在是我的时代，一切我说了算。如果有人不服，我会让他人间蒸发。相信我，这不是在恐吓！”
弗兰克看着宋岩的眼睛，背后隐隐冒起了一层冷汗。
慎独也经常恐吓人，而且恐吓过弗兰克不止一回两回，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惊胆战过。
因为慎独虽然可怕，但毕竟上了年纪，锐气已经在消磨了，他可能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未必会付诸行动。
而宋岩，却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光芒四射，咄咄逼人！你以为他不敢做，他偏偏就做到了。
所以，创造时代的，永远都是年轻人。因为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不可能，能阻挡他们脚步的，只有他们自己……
“好吧，那我先向你表示祝贺！”弗兰克伸过右手，和宋岩轻轻握了握，“同时也祝我们的合作能愉快地进行下去，越久越好！”
“谢谢！”宋岩微笑点头。
“那么，你应该开始工作了吧？”
“是的，任务平台我会重新激活，登陆密码一会儿我会发到你手机上面。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哦？”弗兰克看了宋岩一眼，点点头：“你说！”
“帮我找一个人，你应该认识他，我父亲的孪生兄弟——慎初！”
“找他？”弗兰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难道……”
“对，我怀疑他和我父亲的死有关，所以，务必帮我这个忙。找到他之后，我会把一百万美金打进你的秘密账户。”
“不！”弗兰克了摇摇头，然后笑了笑，说道：“不要给我钱，这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你们中国人不就讲究这一套么，呵呵！”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弗兰克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报纸，缓缓站起身，看着要抬脚，忽然又站住，然后转过头，看了宋岩一眼，“孩子，虽然我很看好你的未来，也相信你会比慎独做得更加出色，不过中国有句老话——过刚易折，善柔不败！你好好体会一下，算是我送给你的另外一件见面礼。”
说完，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不紧不慢地走了……
……
接下去的几天里，宋岩密集地会见了多家情报机构的负责人，这些都是以前的大客户，他们交给SD的任务数量早已和中情局不相上下。
除了交待那番和弗兰克说过的话之外，同样也让他们帮忙寻找慎初的下落。
没有人拒绝，大家都表现得非常合作。因为他们对于宋岩的了解并不比弗兰克少，好几个负责人甚至认为SD早该换掌门人了，毕竟时代不同了，慎独的有些观念早就落后了。
于是，不到三天的时间，几乎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开始动用他们庞大的信息网络寻找慎初的下落，不出意外，最多一个礼拜的时间，这家伙就应该被挖出来了。
而此时，宋岩也正在——工作！
SD的任务平台只有相关客户才能登陆，而且登陆密码每天都会自动更换。慎独失踪之后，新的登陆密码没人发出去，这个平台自然也就无法登陆，当真让用惯他的人抓狂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
现在，宋岩重新开始发布密码，几乎一瞬间，海量的任务信息就出现在接收界面上，宋岩一一查看，根据难易程度以及报酬的高低，做出轻重缓急的安排，随即，分发给手下的特工们！
尽管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和这批人有过任何联络，但是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立刻有条不紊地运行起来。而且很快就有结果回馈，成功率都在百分之百！
当然，他们现在并不知道SD的老板已经换人了。而宋岩，也没有立刻公布这件事情的打算。毕竟所有的特工都是和慎独单线联络的，而且极少见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告知他们真相……
两天之后，深夜，宋岩正坐在游艇露天甲板上用手机发布任务，任务平台上面忽然跳出了一条信息——找到慎初了！
仔细看了一眼，是中情局发出来的。随即，又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信息跳了出来，是英国军情六局发来的，然后是德国，法国，意大利，俄罗斯……
眨眼之间，几乎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在冲宋岩大喊——找到慎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