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柔红着脸,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我说了,这个玉坠子是我的东西,你这丫头、是听不懂我的话是吧!"
陈小柔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旁边几个打扫的下人听见二小姐和夫人又发生了争执,急忙过来,看热闹。
陈小柔觉得非常丢人,她这玉坠子耳环,是当初在秦桑的遗物里留下来的东西。
虽然叶建生说过,秦桑留下来的东西不太吉利,都把它变卖了。
但是,这玉坠子耳环,她看着便心生欢喜,所以偷偷留了下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叶扶桑给看见了。
叶扶桑继续说道:"你把这个给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陈小柔闻言,冷哼了一声,这是打算用钱来收买她吗?
她才不会上这个当呢。
"我才不在乎你们那点钱呢,我说了,这个东西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叶扶桑的脸色骤然冷漠了下来,她的双眸冷冰冰地,站在叶家母女两人的前面。
"阿姨,你今天戴着我妈妈留下来的遗物,她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和她之间又是情敌的关系,难道就不怕耳朵烂掉吗?"
陈小柔一听这话,心里突然变得有些含糊起来。
她最怕的,就是听说那些死人的东西不吉利。
再者说了,这还是秦桑留下来的东西,就更加不吉利了。
"我..."
她支支吾吾的,但又舍不得把手里的玉坠子耳环给扔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闪出来秦桑临死前的画面。
"啊!"
她惊恐地把那副玉坠子耳环直接扔到了家门口的那一片草坪上。
"什么鬼东西,真的是晦气!"
叶扶桑紧皱着眉头,看着那副玉坠子耳环被扔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她急急忙忙地冲了过去,想要去找。
可是,前面的草坪很大,乱糟糟的,平时乱草丛也挺多。
想要找到一副绿色的耳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叶扶桑在那里,找了半天。
米婶听说大小姐在前面找东西,急急忙忙地过来帮忙。
可是,主仆两人趴在前面的草坪上,寻找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变天了,开始刮风了。
杭城的天气多雨,明明早上还是日头高照的艳阳天,到中午,就有可能会下起磅礴大雨来。
杭城这座烟雨朦胧的城市,几乎一年四季都笼罩在轻薄的烟雨中。
此刻,眼看着刮起了风,又要下雨了,米婶急急忙忙地拉住了叶扶桑,不让她再继续找下去了。
"小姐,这地方实在是太大了,东西也找不到就算了吧。"
叶扶桑摇了摇头,不行,她一定要找到。
那个耳环,对她来说很重要,那是妈妈留下来的东西。
妈妈留下来的东西,每一样对她来说,都非常重要。
她转过头来,看了米婶一眼。
"米婶,你先进去休息吧,我还想要再找找,万一能找到呢。"
他的眼眶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一片草坪。
似乎是否把这片草坪给翻过来,她是不会甘心的。
米婶紧皱着眉头,几次想要把叶扶桑给拉回去。
"小姐,你就不要固执了,你要像现在这个样子,夫人肯定会担心的,就算她在天有灵,也会忧心你的。"
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了。
叶扶桑还是趴在草地上,继续找。
在找耳环的时候,她忍不住突然想到了母亲在世的场景。
还有,她最后把母亲推下楼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
她为什么会伸手把母亲推下楼,那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啊!
后来,进了监狱,师父说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注射了***,或者是服用了***。
以至于整个人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把母亲推下了楼。
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
从小到大,母亲一直都是她的避风港。
然而,18岁那一年,她却亲自把这一切都毁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细密绵柔的烟雨,淋湿她的头发,淋湿她的衣服。
她头上的头发狼狈地贴在头皮上,显得整个人憔悴不堪。
她身上的衣服也淋得湿漉漉的。
叶雨柔和陈小柔母女俩站在里面,冷冷地看着叶扶桑现在的样子,只觉得非常解气。
"不过就扔了她一对耳环嘛,至于这么在意!"
"我看她肯定是脑子疯了,才会在大雨里淋雨呢,自讨没趣。"
这母女俩一边说话,一边百无聊赖地在旁边剥小橘子。
米婶在旁边,看着这母女俩一副娇羞跋扈的样子,紧皱着眉头。
她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夫人,你扔了的是扶桑小姐妈妈留下来的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的!"
怎么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女人,现在还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可是,陈小柔听到这话,却冷冷地看了一眼米婶。
"关你屁事儿!"
一个家里的下人而已,她只是做一些伺候主子的活。
竟然也敢教训起她来了,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这个老婆子,给我闭嘴,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你别以为叶扶桑现在有点地位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要是敢对我不敬,以后、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陈小柔说着,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米婶的身上。
叶扶桑刚好从外面走进来,她已经找到了那副耳环。
尽管身上湿漉漉的全部都是水,此刻,看到米婶被陈小柔踢倒在地上。
她的眼神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陈小柔。
陈小柔突然被她看的,心里发毛。
叶雨柔立刻在旁边帮腔,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妈妈干嘛?我妈教训她,那是她活该的!"
说着,叶雨柔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她觉得,这老婆子实在是该死,干嘛要挡住他们母女俩的路?
叶扶桑上前去一步,站在了陈小柔的面前。
"都说死者留下来的遗物,带着死者的亡魂,我倒想要看看、你接下来的路会有多么精彩!"
说完这话,她扶着米婶,转身离开了。
陈小柔听到这话,心里凉飕飕的,但是,嘴上还是嘴硬。
"这死丫头就会出言唬我,以为我会害怕吗?真是的,幼稚!"
叶扶桑扶着米婶,回去了房间,帮着米婶,把肩膀上那个发乌的部位上了点药。
"米婶,谢谢你。"
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的那一副玉坠子耳环。
这是妈妈留下来的遗物,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小姐,那母女俩人着实狠毒,你就不要惹火她们了。"
米婶心里担心,虽然现在大小姐很厉害,但是,那母女俩人的歪门邪道可多了。
叶扶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本来她是不打算理会周嫣然的。
自从那次金家的宴会以后,周嫣然就刻意讨好她。
不过现在看来,周嫣然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