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给李辉磕了几个头,站起来道:“这位医者,老朽已行了弟子之礼,还望不吝赐教!“
李辉这才明白原因。笑着趴在张太医的耳朵边嘀咕了半天,最后一躬到地:“实在不该隐瞒,还望张太医见谅,要是不行,我给你磕几个头也行!”
张太医哈哈大笑:“原来如此,看来老朽的医术还是不到家,连这一点伎俩都没有看出来,真的在修炼修炼。”
李辉突然灵机一动,对张太医道:“听说世上两大神医,以为张仲景,另一位华佗,不知张太医是否认识?”
张太医哈哈大笑:“小兄弟谬赞了,我和师弟华佗,自从出师一来,只以治病救人为目的,没想到在世上竟然留下了这样的名号,真是惭愧!”
李辉道:“治病救人虽为医道,天下有多少受病痛折磨之人,对这医道求之不得,无奈像先生和先生师弟这样不为名利的医生太少,才使得天下百姓有更多的死伤。”
两人越聊越投机,竟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张仲景并不是看上李辉的医术,其实李辉也不懂医术,他看上的是李辉身上那种时刻将百姓放在第一位的态度。两人从早上,一直聊到傍晚,才依依话别。
赵云摇头苦笑道:“二哥,我怎么发现你对老头子的吸引力都很大,第一次是师傅,这一次又是这个张太医,难道你长得像老太太?”
王允哈哈大笑:“现在看来,老夫也有点喜欢你家二哥了,哈哈哈……”
李辉一阵恶寒。
董卓跑到了眉坞,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了一个小姐。这让王允很为难,董卓身边有大量的士兵保护,根本就无法靠近,仅靠吕布手下那点兵将也是无力攻打眉坞,必须像个办法将董卓从眉坞骗出来。
王允找到李辉,问道:“贤侄可有什么办法将董卓骗来长安?”
李辉微微一笑:“要想欺骗一个人,就要抓住这个人的心,他最渴望什么,就给他什么,不由得他不相信,哪怕有些破绽,都会被放在眼前的利益,弄得迷失双眼,什么也看不见。”
王允道:“董卓现在最想干的,无外乎做皇帝,可这做皇帝不能当做幌子呀?”
李辉笑道:“为什么不可?只要杀了董卓,皇帝不就还是陛下的,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而已。”
王允抿嘴思考:“这可是件大事,我得考虑一下,得找一些老臣商量商量,不能这么草率。”
李辉道:“你可以去商量,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去,因为我可以断定,他们肯定不同意,在那些人的心中,皇帝两个字都是神圣的,用皇帝的名头当幌子,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禽兽,何必去挨骂呢?”
王允道:“那怎么办?没有他们的同意,陛下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李辉道:“这件事你应该去找董旻,现在董卓不在,他就是长安城最有权势的人,再说董卓如果做了皇帝,他董旻不也就鸡犬升天了,董旻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王允找到董旻将这件一说,正如李辉所料,董旻举双手双脚赞成。哈哈大笑道:“难得王司徒还想着我大哥,明天早朝我就将这件事在朝会上讨论,看哪个敢反对?”
第二天早朝,所有文武列在两边,太监讲完自己的开场白。董旻第一个站起来道:“陛下,前几日,我和一杆朝臣讨论决定,希望陛下将皇位禅让给我大哥……”
话还没有说完,一些老臣立刻出来反对。董旻大怒道:“我大哥拯救汉室于不倒,大腿十八路诸侯,保护陛下顺利继位,重重大功人人可见,尔等如此这般,可是看不起我大哥?”
蔡邕道:“将军息怒,老臣以为,太师的功劳甚大,但终归是汉室臣子,如果行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空遭天下人耻笑?还望将军三思!”
董旻哈哈一笑:“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等我大哥登基之日,这历史就要我们董家人来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谁又能管的了?”
董旻叫来士兵,将那一些老臣全都拉出去。看着刘协道:“现在我还叫你一声陛下,赶紧下诏退位,明天,哈哈哈……”
刘协之事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吓的哇哇大哭。王允看着不忍,对董旻道:“将军,剩下的事情,交给老夫来办吧!还请将军回去等消息!”
董旻点点头,满面春风的走了。蔡邕看了王允一眼,摇头叹息。一场朝会就这么匆匆收场。王允将刘协送到后宫,挥退众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道:“陛下,恕臣无能,不得已用这个方法除掉董卓,惊吓到了陛下,真是臣的罪过,呜呜呜……”
王允将计划大概向刘协说了一下,刘协擦干眼泪,叹了口气道:“有劳爱卿还为我大汉基业着想,好吧,看来爱卿有十成把我,我们也就放手一搏!”
那道禅位诏书,王允立刻找到董旻。董旻哈哈大笑,对王允道:“王司徒真有办法,等我大哥登基之日,一定让他封赏王司徒,好,我这就派人将诏书送去眉坞。”
王允急忙拦住道:“将军且慢,这禅让大礼可不能草率,必须选一个良辰吉日,在长安城建造禅让台,祭拜天地之后,方可举行禅让大礼,一点可马虎不得,还请将军多等两天,派人将一切准备妥当,在去邀请太师不迟。”
董旻点头同意,将一干事情全都交给王允处理。王允拿着诏书回到府上,一面命人去准备禅让台,一面找到李辉。将诏书往李辉的手里一扔道:“哎!这一次,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董卓不来,这件事情可就没法收场了。”
李辉笑笑道:“董卓一向多疑,最好找一个他最信得过的能言善道之人,前去眉坞,那样他肯定来,这里面的破绽太多,弄不好真的就前功尽弃了!”
王允想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满朝文武不是腐儒,就是一些清高之人,不愿与我们为伍,要找这样一个人,还真有点难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