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已经半死,文丑将他扔下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起来。看着满地没有脑袋的尸体,一起从脖子里流出来的鲜血,曹彰差点吐了。场面太过震撼了,两万人,两万具无头的尸体,就这么躺在血泊之中。身下的血液就像河流一样,一汪汪的。
李辉道:“我今天不杀你,不过活罪可免,死罪难饶!留下两只耳朵就行!”
“啊!”李辉的话还没有说完,曹彰便是一身惨叫。双手抱着头,鲜血从指缝中慢慢的流出来,因为疼,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落在地上。
“回去告诉曹丞相,我很快就会去看他,这一次他做的有些过了!”李辉微笑着说道:“给他匹马,让他滚吧!”
等曹彰回到许昌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其实在两个月前曹操就已经接到了黄河守军的报告,最近河北不断往黄河沿岸调动兵马,黄河上河北水军也比以往增加了不少。曹操急忙找荀攸等人商量。
荀攸叹了口气:“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看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们和李辉之间迟早会有一战,只是我不希望看到罢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曹洪说道:“李辉的河北军是精兵,我们的军士就不是精兵了?”
荀攸摇摇头:“李辉的进攻,我并不担心,至少李辉会有个度,反而是孙权、刘备,必会趁此机会打劫我们,如果让这两人动手,他们可不管会不会和李辉面对面,一定会全力进攻,我们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如我们……”陈群欲言又止。
曹操道:“有话直说,这里也没有外人,不需要吞吞吐吐!”
陈群道:“不如我们从徐州、扬州撤兵,将中原让给他们折腾,我们也学李辉退守凉州,只等天下有变挥兵东进。”
“胡说!”曹洪大吼道:“大哥乃堂堂丞相,岂能寄居凉州,这成何体统?”
荀攸道:“这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况且我们不用退往凉州,我们退往长安也可以,等中原战火起时,我们趁机拿下汉中,等天下有变,从汉中可入益州,从长安可进中原,重夺天下!”
曹操点点头。程昱急忙道:“丞相三思,我们退守长安,李辉追至,我们可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对,对,对!”曹仁立刻道:“看来李辉的老四攻打他心里很不满意,如今进攻我们肯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将几个州舍弃,无疑是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大军没有回旋余地,如何再战。”
几人商量了整整一夜,也没有一个好对策。荀彧突然道:“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让陛下决定吧!”
曹洪一笑:“陛下?陛下能有好办法?”
荀彧道:“陛下如今已经成年,他才是大汉的真正主人,如果陛下下诏,李辉还不退兵就是欺君罔上,天下共诛之,想必他会考虑考虑后果吧!”
“好吧!”曹操长长出了口气:“如此也好,将此事告诉陛下,看陛下怎么应付,如果此次陛下处理得当,我就还政陛下,也算我功成身退!”
“大哥!”曹洪立刻喊道。
曹操制止曹洪:“不用多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说了一夜大家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一会早朝,谁都不能缺席。”
今日的早朝非常罕见,曹操领着自己一干人等竟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这让很多人非常惊讶。包括刘协在内。慌忙间,刘协居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曹操施礼迎接。曹操摆摆手,刘协立刻喊了一声:“赐座!”
曹操坐定,说道:“陛下,今日我又一件大事想要和陛下说说。”
“丞相请讲!”刘协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上一次曹操这么说话,是因为国舅董承的事情。刘协拿不准曹操要干什么。
曹操道:“接到军报,李辉正在向黄河沿线不知士兵,似乎要打过黄河,我等商量之后,特将此事进行朝议,请陛下定夺。”
刘协的心这才放下,立刻道:“各位,丞相已经说了,各位认为怎么办?”
荀彧急忙站出来道:“李辉乃是我大汉安北将军,既然他是大汉臣子,就应听陛下调遣,只要陛下下旨,让其撤军,他就必须撤军,否则就是反叛!”
“笑话!”贾逵道:“如果李辉还当自己是大汉臣子,岂能在河北私开律法,私自没收我们士人的田产,将富户赶出河北,这那里还将陛下放在眼中,一纸诏书说白了就是一条绢帛,李辉岂能放在心上。”
“是呀!是呀!”众人纷纷点头。
华韵道:“各位,安静,请听我一言,李辉依仗自己兵力强大,肆意妄为,我以为陛下应该下旨,昭告天下,共同讨伐之,如当年讨伐董卓一般,彻底将李辉处死,永诀后患!”
“对,对!”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咳!”曹操咳嗽了一声:“如今的形势和当年大有不同,董卓作恶,祸国殃民,天下诸侯众多,而如今,李辉已经是天下最大的诸侯,余者或弱小,或相互内斗不断,有几人肯定陛下调遣,纵观天下,恐怕只有我曹操一人吧!”
众大臣这一次变得非常沉默。曹操继续道:“我和荀攸以及几位大人商量了一个办法,那边是暂避锋芒,退守长安,等待时机再图大汉天下,各位……”
曹操的话还没有说完,各位大臣再也顾及不了曹操威严和面子,让朝廷退守长安,堂堂大汉天子只有一座小小的长安城岂不让人笑话。以荀彧、华韵为首的一群保皇派坚决不同意,以贾逵为首的亲曹派非常支持,双方吵的乌烟瘴气,议政殿都快变成菜市场了。
曹纯匆匆跑进来,在曹操耳边低语了几句。曹操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谁也没叫,急忙起身就往门外走。曹操一党见了,急忙跟了出去,身后的议政殿里,还在大声吵闹,甚至有些人已经动手。皇帝刘协摇头叹气,在太监的保护下,苦笑着转身也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