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所有人,根本没有谁听到我的声音。
面对不长眼睛的拳脚,我不敢站起来,害怕误伤到马若琪。
惨遭如此多人虐待,不一会儿,我的嘴角便流下了咸咸的铁腥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马若琪的脸孔上。虽然是把在马若琪的身上,但是我根本阻挡不了那么多的揍打,更何况还有人竟抽出水果刀砍来。
一声惨叫从已经有些昏迷的马若琪的口中吐出,虽是难以张眼,不过我还是看到,原来她的右手掌竟让人给斩断了,落在一边,很快又让人给踢了出去。
“琪琪!”紧紧抱着马若琪,我大声叫道,心中的痛楚和愤怒莫可名状。
忽然脑后遭到一个沉重的打击,脑海里响起一个轰然如雷的声音,神经跟着寸寸抽搐,思考也时断时续,只是从未有过的愤怒,正燃烧在我的记忆中:“你们杀了琪琪……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无论以什么样的条件……”
“包括出卖你的灵魂吗?”一个依稀的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到的响在我的脑海中。
“出卖灵魂?”明显有些滞呆,我不禁暗自思索。但一想到因自己而遭人害死的马若琪的惨状,我的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愤怒,信誓着说道,“我说过,无论以什么样的条件!”
神识朦胧之中,我忽然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隐约中,是在叫唤自己的名字。
神经很痛,我试着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瞳的赫然是舞台下许多燃烧着愤怒的眼睛,所有人的神情都十分激动。而耳边,则从喇叭中,传来罗吉斯被人谋杀身亡的消息。
环境的变化让我不由一愣,并没有明白是什么回事,小声的问:“刚才那个声音……是真的吗?抑或是错觉?出卖……灵魂?”
“阴影,阴影,你快些醒来!”是马若琪焦虑的声音。
听到马若琪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我的记忆瞬间明朗,脑海里隐约的想着:“梦……噩梦……是幻象……是魔术之中的幻象……谁在对我连续使用魔术……”
“该死的蠢材啊,你疯了,快些醒来……”看到舞台上已经失控的人群,就快要冲上来,马若琪大急,连忙背起没有任何动作的我。
如此一来,我才恍然醒悟,挣扎着说:“快放我下来,你会死的,他们会杀了你!”
不等两人有逃跑的机会,观众已经围上来,扑倒我们,对着我们就是狠狠的拳打脚踢。如是幻象中一样,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我即时扑在马若琪的身上,阻止打到她。
“啊,小心!”马若琪却是一声大叫,一个翻身跃起,挡在我的前面。
“嗯阿——”紧接着,一声痛苦的**,从马若琪的口中吐出。一把长长而锐利的水果刀,已经刺入她的背部。刀锋几乎穿透她的身体,刺到了我的胸前,划出一道伤口。
原来竟有人向我狠下杀手,但马若琪见机为我承受了这致命的一刀。
“琪琪,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摇着即将香消玉陨的马若琪,一种心痛,十分清楚的回应在我的心中。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死……”嘴角淌着鲜血,苍白的脸孔,愈显得马若琪此刻的脆弱,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能陪你了,我真的好喜欢你,没有理由的喜欢,不过我要先走了……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四周突然凭空出现大量的烟雾,烟雾十分凝重,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而对我揍打的拳脚,也同时消失,随即一个隐约的女音对他说:“快逃……”
“我不逃,不,绝不,我要救琪琪……”我失色叫道。
“她受的伤很重,即使她也算是半个修炼者,但刹杀她的人,也不是凡人。刚才那一刀,绝对是致命的一切,准确无误的刹中了她的心脏,没有即时死亡,也是因为她本身的阴元的缘故。这些问题,似乎你并不了解,解释没有任何意义。总之,她活命的机率几乎为零,我的幻象魔术很弱,很快就过去了,你快些逃……”
“刚才是不是你在陷害我?”眼睛里闪过一道失魂的冷芒,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当然不是,如果是我陷害你,还用得着浪费魔术的术息来救你吗?你还想不想救这个女孩,如果想,立刻向着东方跑去,不要停,一刻也不要停……”
“为什么?”
“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救你,不忍你这么年轻,便不明不白的死去。如果你还要活命,无论是为了拯救这个可怜的女孩,还是为了报仇,都快些逃吧。我的术息就快用完了……嗯,不必背起这个女孩,她已经完全没有生命气息了……不过她会重生的,只要你能找到办法……”
“不,我绝不相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啊……我师父是不是死了,让你杀死了?”有些激动地,抱起已经没有气息的马若琪,我咆哮着说道。
“可恶,真如爷爷所言,好人没好报,以后我再也不干这种救人不利己的蠢事了。再不走,我可要彻下魔术幻象了撒。到时候,可别不怪我没有警告你,可能这些人,会愤怒的把你们撕成碎片。咳咳,你和这个可怜的女孩,都是不可能还保留完整无缺。可怜的女孩,明明长得还算好看,死后却被人贱踏到血肉模糊……”
“不准再说!”那个声音说的话却没有错,所以我不得不迅速抱起马若琪,可不愿她再受到半点损害,只能听从那个声音的意见,一直向东方跑去。
前方所能看到的,除了烟雾外,还是烟雾,是那样的漫长而无限,我只能如此走着。
面对高深魔术师所制造出来的幻象,我没有办法解除,便只能听凭她的摆布。
低下头看着马若琪隐约中的脸庞,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我的心便一直痛,眼角悬挂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