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回到了景仁宫就找了个太医好好的瞧瞧自己的身子,太医摸着胡子诊了半天脉。也没有得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太医说佟佳氏的身子很好,但是在上回生公主的时候伤了身子,要多调养一段时间。每次都听到这种话的佟佳氏,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挥挥手,就让默默带着太医下去了。
佟佳氏招过佟嬷嬷:“你去给温僖贵妃赏赐些东西,就说是嘉奖她照顾好了自己的宫人。也给端嫔送些东西去,她现在必定是想去好好和温僖贵妃叙叙旧。”
佟佳氏的想法很是简单,她自然是不能够直接给川月下手。但是,整个紫禁城都知道端嫔最是看不惯温僖贵妃。要真的东窗事发了,也只是端嫔记恨温僖贵妃。
说完了话,佟佳氏坐到了镜子前面。现在的她已经不年轻了,和后宫那些花一样的女子比起来,她也算得上是人老珠黄了。
佟嬷嬷见状,轻轻的给佟佳氏捏起肩膀来:“主子,你何须担心。现在您是后宫的皇贵妃,那些女人哪一个能够高过您去。”
闻言,佟佳氏皱起了眉头。太子是先皇后生的,和她一向不亲。大阿哥三阿哥的亲额娘还在,四阿哥虽然养在了跟前但是总是人家德妃的儿子。
五阿哥和九阿哥是宜妃的儿子,是有兄弟的人。七阿哥是个有残疾的,八阿哥别的不说,就哪个娘就是一个问题。
这些妃子都有了儿子,要是现在康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个皇贵妃算什么。要是太子继了位,必定是不会奉她做太后。所以,还是要有一个能够捏在手心的儿子。
“温僖贵妃的儿子,是不是就是本宫那个无缘的孩子。” 佟佳氏的自言自语有些吓到了佟嬷嬷。
十阿哥左右没有兄弟,而且年纪也小。只要现在养在了眼前,还怕日后不会亲近?再加上她努努力,说不定日后还能够正紧的坐上太后的位置。
“对了,最近温僖贵妃都在做些什么?现在袁贵人也有了身孕,现在的景仁宫是不是防范的更加严格了?” 佟佳氏一直都认为,景仁宫能过防范的这么好必定是先皇后留下来的奴婢做的。
至于,温僖贵妃,她就算是学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在皇贵妃的眼里,现在温僖贵妃还不够资格和她斗上一斗。
佟嬷嬷给佟佳氏送上了一盏燕窝,然后低眉回答:“主子,最近贵妃还是和原先一样,整日里不是逗逗十阿哥,就是去逛逛御花园。去了也是在各宫串串门,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
佟嬷嬷说完之后,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这个月温僖贵妃去给皇太后请了五次安,好像比以往多了两次。但是,这种小事还是不用跟皇贵妃说了。
听见这些回答,皇贵妃算是安了心:“你去看看,景仁宫又什么疏漏,顺手就帮帮端嫔。”
“阿嚏……”
景仁宫的川月,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喷嚏,川月揉了揉鼻子。
“嬷嬷,难不成本宫是冻着了?” 因为有了感冒征兆的川月很是自觉的让人抱了十阿哥离开。
小十左踢一脚,右踹一脚,很是不愿意自己的奶娘把自己抱出去。奶娘见状,绝对不会不会承认是自己不得十阿哥的喜欢:“主子,十阿哥可真是粘着您。离开一会都不愿意,想来以后一定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世界上没有一个娘听见有人夸自己的儿子会不高兴的,听见奶娘这么说,川月自然很是高兴。
“那是自然,十阿哥可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自然是和本宫关系好。小十啊,额娘可能得了风寒,你先下去好不好?”
十阿哥看着自己额娘笑着的样子也露出了无齿的笑容。顺便,十阿哥还手舞足蹈的要求自己的额娘抱抱。
作为一个重生的十阿哥,十阿哥很是唾弃自己现在卖萌的行径。但是,作为上辈子就没有完整享受过母爱的十阿哥觉得自己要抓紧时间和自己的额娘相处。
皇贵妃生了女儿,公主活了一个月死了。康熙二十三年的二月雅克萨的战事也爆发了。所有的事情,都和他上辈子知道的一样,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额娘在康熙三十三年也会死去。
正当川月和自己的儿子纠结的时候,小喜子有些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忙是给川月行了一个礼,川月见小喜子进来就让奶娘退了下去,只好自己抱着十阿哥。
“主子,奴才在巡视咱们景仁宫的宫墙的时候,发现西侧殿院子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小洞。”
作为全国生活规制最高,最好的地方。本来川月是不用让人巡视自己的宫殿,但是在川月怀着十阿哥的时候闲来无事绕着自己的景仁宫走,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样一来,敏容就让小喜子一个月巡视一遍景仁宫,防范于未然。
川月咋一听这个消息,皱起了眉头。上个月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小洞,现在有了这个小洞,说起来事情还真是不简单啊。
小喜子起来站在川月的跟前,开始讲自己的想法:“娘娘,西侧殿现在还没有人住着。咱们安排的人也少,您看是不是要好好的盯着那个地方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吃里扒外。”
川月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她在皇宫里这么多年。因为前几年一直不得康熙的青睐,自己也没有孩子,自然害她的人不多。
最多的就是看她这个贵妃不顺眼,但是就最近的事态发展来看,这个后宫怕是有人的心思活跃起来了。
十阿哥趴在自己额娘的胸前,小脑袋也转了起来。自己额娘上辈子在宫里斗争的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
上辈子的温僖贵妃对这个儿子也是宠爱的紧,什么事情都给他处理好了。就这样才造就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所有,后宫里的阴私,十阿哥还真是不怎么了解。
川月想了一会,对小喜子说:“你每个月巡视景仁宫那些不亲近的人也不知道。看起来做这些事情的人想来是离咱们远的奴才,或者是袁贵人的人。”
现在景仁宫里,贴身伺候川月的,小厨房里的人都是川月用的好的人。这些人里,自然是知道小喜子巡视景仁宫的事情。袁贵人那里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小喜子每个月巡视的日子也不固定。
在一般人的眼睛里,就是景仁宫的掌事太监到处看看而已。或者是跟各处的小太监联络联络感情,帮着人家解决解决生活上的困难。小喜子作为景仁宫所有太监的头,做的可是非常的好。
“小喜子,你先盯着那里。不要急着去堵上,安排可靠的人先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在吃里扒外。看见了也不要声张,既然费尽了心思要给咱们景仁宫找漏洞,总要给人家一个施展的机会。”
川月停下来拍了拍十阿哥的小脸,现在是白天让十阿哥少睡些,不然晚上又要不安生了:“袁贵人怀孕是喜事,你吧咱们景仁宫的花换换。连平日里没有人的西侧殿也喜气一番。”
要是突然安排人去看着西侧殿,少不得会引人怀疑。所以,这种事情还要找一个借口。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川月说完话,就挥挥手让小喜子下去了。小喜子的分寸自然是有的,主子的意思是说看看那个内奸到底要做什么,这样才好预防,好反击。而且,自己的主子还说了应该怎么布置。
作为一个好的奴才,自然是要理解自己主子的想法。以及将自己主子的想法化为实际的做法。一定要让自己的主子高兴,才是作为奴才的最终目的。
“小林子,来来,咱们去花房看看有什么好的花。袁贵人怀了孕是喜事,咱们景仁宫也要换鞋喜气的花。”
小喜子出了门就招呼,川月在里面听见了轻轻的笑了一声。十阿哥见状,又笑了起来。
袁贵人刚从外面回来,就遇上了小喜子要出去。
“喜公公是要做什么去?”
“哎呦,奴才给贵人请安。贵人吉祥。您叫奴才小喜子就好,这声公公可是担不起。” 小喜子给袁贵人行而来礼,起身的时候自然还是笑呵呵的:“主子说了,怎么景仁宫最近有喜事。就让奴才去换些应景的花。”
“贵人可是有什么花想要的,奴才还一并取了来。”
袁贵人看了一眼小喜子笑得不见眼睛的样子,摇了摇头:“贵妃娘娘安排自然是极其妥当的。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你看着喜气的挑就是了。”
“! 小喜子道了一声告退就带着小林子走了。
“喜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花房的太监看见小喜子来了,脸上自然也是笑开了花。
在这个皇宫里,一般人看见这些得脸的太监,自然是要好好的欢迎。皇贵妃身边的掌事太监就不用说了,人家皇贵妃还掌握着宫里的大权。
说起这个仅次于的皇贵妃的温僖贵妃,前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一年来,万岁爷随不说是宠爱有加。但是,万岁爷可很是喜欢去景仁宫坐坐。虽然不留宿,时间一久后宫里的人也知道,贵妃也是要好好的捧着。
小喜子将自己的拂尘插再腰上,开始卷袖子:“贵妃娘娘说景仁宫的花要换些颜色喜气的,咱们景仁宫里最近有喜事不是吗。”
小喜子说完,就准备自己动手搬花。这下子,花房的太监连忙上前:“哎呀,喜公公这些事情小的们做就可以了。哪敢劳动你大驾啊!”
小喜子听见对方的人这么说,摆出了一副知心大太监的脸:“行了,知道你每天要做的活多。咱们都是做奴才的,咱家知道你们不容易。这些力气,我还是有的,也算是让你轻松一些。”
对方一听这话,心中情绪颇多:“还是喜公公体谅咱们,公公您看这些都是新开的花,颜色也鲜艳喜庆。这就装好给送到景仁宫去,您就放心吧。”
小林子在一边看着小喜子的做法,哎呦,这花房的小太监也被喜公公的掏心掏肺给收拢了。看样子,还得跟着喜公公好好学学啊。
小喜子不好推辞人家的殷勤,拍拍手站到了一边。这种做法,还是以前温僖贵妃教的。这些年里,小喜子也是凭借这一手收拢了不少后宫的太监。
就像现在,小喜子其实连花盆的边都没有碰到,花房的人就会很是热情的给景仁宫送花去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劳心劳力。
小喜子当下就带着花房的太监往景仁宫走去,遇到不少太监都行礼。小喜子心中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川月见到这些花的时候,象征性的去请袁贵人来先挑。袁贵人自然不敢托大,推辞了一番之后,才挑了一盆次色的。
川月见袁贵人还算识趣,没有挑里面最好的,想来是袁贵人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暗自点了点头。
“小喜子替本宫赏花房的人。这些花,你摆放到景仁宫的各处去。现在咱们景仁宫还空的很,没人的地方也放上些。要好添点生气。”
小喜子低头行礼:“乓欢崛萌撕煤每垂苏庑┗ā!
如此甚好,川月转头哄自己的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