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晴也是想不通为什么于悦会有这么心大,外面的事情明明都已经快要火烧眉毛了,竟然还有心情邀请这些邻居来家里玩,这些邻居在沈芷晴的印象里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好赌,嘴巴又碎,也不知道于悦到底是哪里来的耐心,竟然能和这些个老太太玩到一起去。
沈芷晴破天荒的开始在心里祈求沈伯远晚一点回来,至少在那些老太太滚蛋了再回来。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好的不灵坏的灵,几乎没过多久,沈芷晴就听见了外面的门的响动。
隐隐传来的打招呼的声音,让沈芷晴确定是沈伯远回来了,也不知道沈伯远现在心情怎么样。
没有听见沈伯远的任何动静,沈芷晴的一颗心彻底慌了。
几个小时,像是过了好几天一样,那些老太太走的时候,沈芷晴的一颗心仍旧高高的悬起。
她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沈伯远冷着一张脸冲着于悦发脾气:“我在公司都安排好了,你怎么没过去?”
“我过去做什么?公司不是向来都是你在操心吗?”于悦满脸的不以为然,甚至没有动手去收拾散在桌面上的麻将。
沈芷晴一看两人的架势就知道今天搞砸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规劝就听到了沈伯远微怒的声线:“你啊你,昨天不都说的好好的?你今天让人家那些媒体干等了几个小时你知道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故意不去的,我一个做长辈的,凭什么去给一个小孩儿道歉?我今天可是都听邻居说了,在他们那些人的家里这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让女儿去打工供儿子上学的呢,比起来我可真的算是对那个死丫头仁至义尽了。”于悦说着还叉起了腰。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简直让沈芷晴觉得没眼看,沈芷晴也总算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问题的归根究底,还是于悦邀请来家里的那些老太婆。
“妈,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你们要打麻将出去打,你看看这个家里都给你们搞成了什么样子,这还像是个家嘛?”沈芷晴说这话的时候满心无奈。
“我在家里打个牌怎么了?上哪儿打不是打?合着我在外面能玩在自己家里就不能玩了?沈芷晴你搞清楚,我是你妈,是你长辈,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于悦这会儿更像是个被点着了的炮仗。
惹的沈芷晴深呼吸好半会儿才平稳下心情。
沈伯远看着于悦的目光像是看着个陌生人:“如果你执意要这么作下去,我们离婚吧,刚好沈氏挂的也还不是我的名字,你也不需要带任何东西走。”
于悦这个时候和沈伯远离婚是一分钱都捞不到。
话音落,于悦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怒视着沈伯远:“看吧,你果然是外面有人了对吧,不然的话你怎么会突然跟我说离婚?”
“你最近的猜忌心思怎么这么重。”沈伯远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像恼羞成怒。
只有沈芷晴知道,沈伯远这是在恨铁不成钢,经过傅囿文给她分析了一堆形势发展之后,她竟然也开始觉得于悦是在无理取闹。
好好的道个歉,或许还能把公众的同情心拉起,趁机让沈氏赚一笔。
可是于悦这么作妖,明显是和直接得罪了那帮用笔吃饭的人。
要知道,对那些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几个小时,够他们跑两到三个新闻了至少。
沈芷晴也有些怒了:“妈,你昨天不都已经答应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于悦理直气壮的看向沈芷晴:“你个小丫头片子少来掺和大人的事情,我看你还真的是被我这么些年给宠坏了,竟然什么话都敢对你妈说了,你刚刚是没有听见那些邻居是怎么议论你妈的吗?”
这么大半辈子,于悦最要面子了。
看着这样的于悦,沈芷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她扭头冲着沈伯远说道:“爸,不然你们还是直接离婚吧,这样说不准还能保住沈氏。”
于悦一听沈芷晴这么说话,当即就怒上心头,她狠狠的甩了沈芷晴一耳光:“你这死丫头,这么多年看我发脾气给你脸了是吧?竟然还敢掺和我跟你爸的事情?”
见状,沈伯远直接护到了沈芷晴的身前,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你冲孩子发什么脾气?你不做那些事情,外面那些人又拿什么说你?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做事不经过大脑,还不停的让我给你买单。”
沈凌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的就是三个人起冲突的这一幕,沈凌差点以为沈家被人打劫了。
乌烟瘴气不说,三人还吵着架,这是……狗咬狗?沈凌勾起唇角,满脸懵懂:“哟,这是怎么了?家里被人打劫了嘛?”
她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沈伯远的语气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他安慰的冲着沈凌说道:“没什么,你先进屋,一会儿我让你悦姨把那两件衣服送进去给你。”
看着沈伯远讨好沈凌的模样,于悦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注意到氛围的不对劲,沈凌也没有什么掺和的心思,索性顺着沈伯远的意思,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凌的房间条件虽然差,但是隔音还算好。
她看了一眼木门的方向,拨通了傅盛言的电话,张口就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怎么我一回来就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在闹内讧?”
“什么都没做。”男人的语气淡淡。
沈凌闻言满心狐疑:“真的?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远,连于悦偷她东西的事情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一家三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傅盛言不想说而已。
不过沈凌这一回想错了,傅盛言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沈芷晴今天下午去了趟傅氏,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还真就不知道了,秦南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去盯着傅囿文。
而且傅囿文现在还换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秦南就更不可能有足够条件去时时刻刻的盯着傅囿文了。
虽然他知道,傅囿文现在在傅氏也就是表面上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