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囿文搞砸了事情后,本来打算逃跑,却被保安砸晕了带到沈伯远的面前,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我……我也不知道傅盛言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他明明最讨厌这些宴会的。”
傅囿文脸色灰败,整个人颓败的站在沈伯远的面前,强打精神迎接着沈伯远的满腔怒火。
他之前一直被傅老爷子关着禁闭,刚被放出来,就接到了沈伯远的邀请,听到沈伯远的话之后他觉得一阵狂喜,他并没有想到一个父亲们对自己女儿下如此狠心。
可是沈伯远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于是趁着宴会的混乱,他便在沈芷晴的接应下偷偷溜了进来。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都在按照他们预期的那样顺利发展,可偏偏……
他做梦都没想到傅盛言会在事情发展到关键步骤的时候突然闯进来。
“傅盛言?傅盛言来过?”
这下轮到沈伯远疑惑了,
“您……不知道傅盛言来过?”
“那沈凌呢?”
傅囿文试探着问,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沈伯远冷笑一声。
“一个昏迷的女人送到你身边,你居然能让她丢了,现在还来问我人去哪了?”
沈伯远的面孔狰狞,对于自己消失了一夜的女儿,他首先关心的居然不是女儿是否安全,而是自己的计划为什么没有顺利完成。
不过,天底下又有哪个父亲会撺掇他人来谋害自己的女儿呢?
这样的绝情和冷酷,实在是使人感到心寒。
好在,对于这样的父亲,沈凌也从来没有过期待就是了。
“我昨天亲眼看见傅盛言把她抱走的。”
“废物,一群废物,养着他们干什么吃的,连傅盛言来过都不告诉我。”
“去查查怎么回事。”
沈伯远吩咐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派去调查的人才低眉顺眼的站在沈伯远和傅囿文的面前,一五一十的汇报着事情的原委。
原来,由于宴请的客人身份太过特殊,宴会期间 为了保证客人的安全和隐私,所有的监控都不允许被开启。
而昨天为了保证沈伯远的计划顺利进行,沈伯远更是将所有的佣人和保安调开,牢牢的看住了在场的宾客,避免有人不小心搅局。
只留下了门口几个侍应生。
而傅盛言和秦南到来的时候,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门口的侍应生也已十分懈怠,于是侍应生匆匆的检查了傅盛言带来的邀请函,例行公事的走了个流程,就让他们进来了。
由于傅盛言和秦南走进来的地方是角落,并不引人注意,再加上其他的保安全部各司其职的盯着前来赴宴的客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傅盛言和秦南到来。
而为了方便傅囿文做事,也防止沈凌药效不够呼救被人听到,傅囿文和沈凌所在的房间更是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这也就导致了傅盛言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其他的佣人发现并制止。
那沈凌又是如何离开沈家却不被发现的呢?
自然要归功于侍应生的识情识趣。
没有人不知道傅少爷的大名,难得看到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他们只以为是哪家的总裁送给他的礼物——这在商场上是很常见的一种手段。
他们根本没有胆量询问那女子是谁,毕竟,能攀上傅少高枝的女孩,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又哪里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于是门口的侍应生就挤眉弄眼的看着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傅少爷也抱着一个女孩儿远去,只以为是一桩风流韵事罢了。
一直到今天,有人说沈小姐不见了,他们才惊觉自己酿下了大祸。
“废物!”
“真是废物!”
“偌大的沈家,居然让一个外人自由出入,还把我蒙在鼓里,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沈伯远气的嘴唇都发抖,气急败坏的模样与昨天在宴会上那个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的中年美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下首的傅囿文忽然脸色煞白,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看着傅囿文突变的脸,沈伯远疑窦重重
“囿文,你怎么了?”
生气归生气,但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他万万不可,所以沈伯远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傅囿文。
“昨天…… 沈凌被抱走的时候,衣衫不整,又没有了意识。我那个小叔对小凌明显也是有所企图,一夜过去了,他们会不会……?”
傅囿文有些哆嗦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
沈伯远也惊了一下,随即拍桌道。
“封锁下去,昨天晚上小姐不在家的消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是。”
下首的男人听命退出。
虽然沈伯远嘴上没有承认这种可能性,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说明,他也相信了这种猜测。
傅囿文的脸更白了。
“如果他们俩昨天发生了什么,那我……还怎么娶她……”
“事到如今,别说是傅盛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沈凌你也得给我娶,我不允许我的计划就此落空。”
沈伯远无视了傅囿文内心的想法,残酷的说着。
“可她沈凌已经是破鞋了!”
傅囿文血红着双眼,嘶吼着。
“哼,我好端端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破鞋你心里没数吗?现在嫌她了?那你昨天为什么不把握机会?”
“沈凌被人碰过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还有,经此一事,沈凌心里怕是会有怀疑,你去好好的安抚她,打消她的疑虑。”
“你别忘了,你是为什么娶她。”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芷晴的关系,在我两个女儿之间摇摆不定,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挑起不是了?”
“傅囿文,你是什么东西,心里最好有点数。”
沈伯远残忍无情的话一句句在傅囿文的耳边响起,仿佛从远古传来的魔咒,一声声的敲击在了他的脑海里、心里、和他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尊严里。
傅囿文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沈伯远的书房的,他觉得头脑混沌,四肢发僵,脚步虚浮,好像踩在软绵绵的云彩上。
傅盛言,又是傅盛言,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为什么还要和我抢我看上的东西?你拥有的还不够多吗?何苦要苦苦相逼呢?
老天爷,你是瞎了眼吗?大家都是傅家的子孙,你为什么永远站在傅盛言那一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