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霄启嗤笑,“我妹妹也算吗?”
“你妹妹不是女孩吗?”
我已经拿出相册,径直走到床前,趴在床上,左霄启也翻了个身和我一起趴在床上,两颗脑袋并列一起看着我小时候的照片,我给他讲着一些小时候的趣事。
“你可比我幸福多了。”左霄启由衷地说:“我妹妹就是我带大的,我小时候爸妈都忙的要命。”
左霄启噤声,我侧头对上他眸中隐晦的暗色,他的母亲似乎是他的禁区。
“你看,这是我爸爸带我去看天安门……”我索性岔开话题,不去触及他的禁区。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我和左霄启正在我的房间亲热的翻着我的相册,“你们……”
我回头,妈妈正站在门口,“可不能在家里啊。”
“啊?”我一愣,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什么不能在家里?”
我妈瞪了我一眼,视线瞟向左霄启,我侧头对上左霄启眸中隐忍的笑意,这才明白过来我妈指的是什么事情。
“妈,我们就是看看照片,你看你。”我不好意思的低斥道。
“我就是提醒你们一下。”我妈讪讪地说。
我妈走后,左霄启一手环上我的腰,“左瑷,你妈不让我们在家里干嘛?”
我一拳捶向他的后背,“青天白日的你……”
左霄启笑的一颤一颤的,“左瑷,我们还是出去吧。”
这个流氓的家伙。
走出卧室,我看到了爸妈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左霄启走了进去,“爸妈,我帮你们吧。”
爸爸往外推着左霄启,“你去歇着,我和你妈就够了。”
我往外拉着左霄启,“就让爸妈忙吧,妈也该好好招待招待你了。”
十一点,阮贝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清纯的小姑娘在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
“这是杨舒童,我女朋友。”阮贝介绍着。
杨舒童?上次那个叫什么了的,对,欢欢。
这么快又换了一个,看这架势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带到家里来。
“你好。”我点头笑着。
杨舒童亲切地叫我姐姐,还祝我生日快乐。
“好好对人家,多懂事的小丫头啊。”我嘱咐阮贝。
杨舒童不施粉黛的脸笑起来像盛开的芙蓉般清新亮丽,“阮贝对我很好。”
我笑着点头,但愿是真的好。我这个弟弟啊,泡妞赌博,两大爱好,我妈还引以为豪,以为自己的儿子很有能耐呢,每次说起来都是我儿子屁股后面一群小姑娘追着。
“小贝,你去蛋糕店取一下蛋糕,我已经交过钱了。”爸爸在厨房喊道。
“我去吧。”我说着就拉起左霄启的手往外走,“在哪家店?”
“好利来。”
“等等。”阮贝喊住我,他拿过帕萨特的车钥匙扔过来,“开我的车去吧,就别开破夏利丢人了。”
我愣了一下,我记得爸爸说过阮贝的车抵押了,可能是又借钱赎回来了吧,也对,依着阮贝的性子,没有车怎么到处招摇撞骗哄小姑娘呢。
我妈一向把阮贝的要求视为皇帝的圣旨,别管有理无理,也别管自己的承受能力,就是要她卖血卖肾甚至卖命都在所不惜。
我笑了笑,将车钥匙递到左霄启的手里,“沾小贝的光,让你开一回好车。”
左霄启很配合的做了个“OK”的手势,笑道,“谢谢小贝。”
阮贝高傲的昂着下巴,“姐夫,不客气。”
杨舒童被阮贝的样子迷的一愣一愣的,眼珠子都要掉到阮贝身上了,哎,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我很为杨舒童捏了一把汗。
到了楼下,看到阮贝的车,我挽着左霄启的胳膊,一蹦一跳地笑着,“你要不要开豪车?”
“你说了算。”
“我坐夏利就很舒服。”我笑着。
左霄启勾着我的脖子,“你就没有坐豪车的命。”
吃饭的时候,我妈对杨舒童没有很热情,但是也不冷淡,不时夹个菜什么的,这就是儿媳妇和女婿的区别。
可能是沾了杨舒童的光,也可能是那50万真的让我妈良心发现,反正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妈对左霄启的脸色好了很多,还让左霄启多喝一点。
我妈的转变着实让我受宠若惊啊,其实我妈是最容易收买的人,只要用钱就足够了,这一点和我差不多。
饭后,杨舒童被阮贝拉到了他的房间。
我妈让左霄启到我的房间休息一下,我回到房间帮左霄启拿被子,左霄启刚刚躺好,我妈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小瑷,你出来一下。”
我把左霄启安顿好,走出房间,我妈轻轻带上房间门,把我拉到沙发上,小声说:“在娘家不能那个,听到没有,不然会挡了小贝的财运。”
我赶紧附和着点头,这点要求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叫要求,只是我真的不明白阮贝连个工作都不找,这财运从何而来,我从来没有在家做过出格的事情,怎么阮贝还是一次次输钱,且越赌越大,越输越多,都到了卖房子的地步呢。
看来阮贝有没有财运,会不会被挡财运,完全和我无关嘛。
不过我不会傻到和那个眼里只有儿子的妈妈去较真。
“还有,婚礼前不能怀孕。”我妈继续叮嘱我,“我们这边也得办一下,不过你得和你公公说好了,一切费用由那边负责。”
我点头,这点主我还做的了,左霄启家真不差这点钱,就算是我自掏腰包,我都认了。
“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我妈谈一下婚礼的事情,“到时候,你看你能不能去参加那边的婚礼,婚礼上没有女方父母也不太像话,我也没有面子,他家的亲戚还以为我是孤儿呢,霄启和他爸爸都希望你们去,这次的彩礼,也是霄启爸爸给的,他说你们养大一个女儿也不容易,尽量满足我们家的要求。”
我妈抬着高傲的下巴,“到时候再说吧,我带着我们家的亲戚去山沟沟里参加穷酸的婚礼,回来后还怎么做人,我这张脸往哪里搁?”
“妈。”我赶紧赔笑,“不会让你丢人的,酒店选的那边最好的,我们给你和爸爸、小贝买参加婚礼的衣服……”
我用各色条件诱惑着我妈,希望她能放下对“穷小子”的成见。
如果我告诉我妈我所说的那边最好的酒店是丰云市最好的酒店的话,我妈会马上喜笑颜开乐的屁颠屁颠的同意。
“婚礼还早,以后再商量吧。”我妈还是没有松口。
爸爸从卧室走了出来,“小英,你困不困,去休息一下。”
他这是在支走妈妈,我妈乐的去睡个美容觉,就起身去了卧室。
爸爸的眼睛紧随着老妈的背影,看到房门关上的时候,老爸起身坐在我身边,他低下头来,小声说:“那套房子,你真的卖了?”
老爸的声音很小,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得到,我还是小心翼翼的盯着爸妈卧室的房门,轻轻摇头,“没有,彩礼钱是霄启爸爸打到了我的账户,我又转给我妈的,霄启爸爸说不能委屈了我们家。”
爸爸轻叹口气,“委屈我的女儿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三点,左霄启醒来,爸爸送我们下楼。
电梯里,爸爸说:“小左,你妈这么多年被我惯坏了,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我知道你们结婚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小瑷以后在你们家生活,你和你爸爸多担待一些……”
左霄启眉宇间几分郑重,“爸爸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彩礼的事爸爸也不用放在心上,这也算不上什么事。”
为了让老爸放心,我亲热的晚上爸爸的胳膊,“爸爸,我告诉你啊,我公公给我的彩礼比我给我妈的那个数要多,是我公公主动给的。”
爸爸微微仰头看向左霄启,“让你和你爸爸费心了,代我向他问好……”
两个男人客气着,我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一边是我最爱的老爸,一边是新婚的老公。
我美滋滋的挽上两个男人的胳膊,我觉得此刻的我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到了夏利车前,爸爸呵呵地笑着,“这车也费了一番功夫吧。”
“可不嘛。”我扬声,笑的肆意,“霄启说比搞一辆新的难多了。”
话音落,我又嘱咐爸爸,“先别告诉我妈,等婚礼的时候,再给她一个惊喜,也避免……”
我的话没有说完,爸爸点头,“我懂,你们去吧。”
回市里的路上,左霄启拉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告诉老公,晚上想吃什么,你想过二人世界让我单独给你庆祝生日,还是想和云飞她们一起,我都奉陪。”
提起晚上,似是触及到了我心里的一根弦般,我嘟着嘴不说话,左霄启侧头看向我,手指刮了一下我的脸颊,“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呢?”
我抬头,直视他几乎看不到毛孔的俊脸,“老公,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只想让你今天完完全全的陪着我,晚饭后陪我看电影可以吗?”
言下之意,我不想陪你回家看脑残电视剧。
左霄启眸光微征,尔后释然般一笑,薄唇轻扬,“今天我老婆最大,我老婆说了算。”
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和电视机抢老公的漫长历程中,唯一成功的一次。
晚上,左霄启定了浪漫的西餐,玫瑰花,小提琴手,一样不少。
饭后,左霄启第二次陪我走进了电影院,我们照样买了双人座。
电影开演的时候,左霄启嘴唇凑近我的耳边,他呼出的气息灼烫着我的脸颊,“左瑷,还记得你在这里是怎么撩我的吗?”
我身体微微战栗,抬手推着他的脑袋,“好好看电影。”
左霄启轻笑出声,“我记得那天看完电影,你在KTV还脱我的裤子了。”
尼玛,我根本就连他的皮带都解不开,裤子最后还是他自己脱的,而且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现在想来,我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为了得到他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订婚那晚都是我……
我硬着头皮回头怒瞪他,“好好看电影。”
左霄启的手从我的另一侧肩膀伸过来,顺着脖子向下滑去,“看电影干嘛,我看你就够了。”
这一场电影看的,我浑身像被火燃烧一般。
电影刚刚结束,左霄启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我以为他会急着开车回家,结果这个家伙将车子开了几分钟后停在了一家酒店楼下,然后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搂着我开了一间房。
可想而知,在电影院燃烧了90分钟的火在泻火的一刻是多么的凶猛而热烈……
翌日。
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同时伴着的还有身体某处熟悉的感觉,我下意识拿开某人正在放肆的九阴白骨爪。
“左瑷。”左霄启轻唤我的名字。
还没有睡醒的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昨天是你的生日呢。”
“嗯。”
“昨晚没有好好日,现在补回来。”
“怎么补?”
“多日两回。”
睡意朦胧的我猛然反应过来,这个家伙过个生日都能让左叫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本性。
我睁开眼睛,刚想拒绝,左霄启的唇就覆上了我的,“来吧,开日。”
……
我生日当天,左霄启帮我请假了,我生日的第二天,左霄启又帮我请假了。
再这样下去,我不用上班,只要公司月月给我开工资就好了。
他这是典型的以公谋私,不过……嘿嘿,我喜欢。
别人过生日过一天,我过两天,不过左霄启这个大忙人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了。
再次从床上起来,已经十点了,左霄启在被子里吻着我的发顶,向我汇报着他的今日行程,“等会我去一趟公司,有个会,下午去学校,大概四点左右下课,你去学校接我。”
我仰头,看着他的下巴,“我陪你一起去学校吧,我也去听听左教授的课,看看7岁获得博士学位的左兽在讲台上的风采。”
左霄启抬头弹了一下我的脑门,“风采不风采的,反正对付你绰绰有余了,你那破脑子一天天就跟灌了水似的。”
左兽骂人从来不带脏字,本姑娘和左兽混居这么久,早就习惯了。
他又把我搂在怀里揉了揉,然后开始穿衣服,“你再休息一会吧。”
左霄启走后,我躺在床上,倍感轻松好多,我全身的骨头架子啊,都快散掉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十一点多,我饿的饥肠辘辘,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走出电梯,我朝着服务台走去,眼睛随意一瞥,我看到唐连仲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见到我,他微微一愣,尔后自然的笑着向我走来,“阮瑷,你怎么在这里?”
我笑了笑:“我和我老公来的,他公司有事情,先走了。”
唐连仲口气寻常道:“我来找朋友谈点事。”
我指了指服务台的方向,笑道,“我先退房。”
“你忙着。”
我电话打给戴云飞,约了午饭,原本想着饭后去戴云飞家休息一下,然后就去学校看左大教授的表演。
结果,吃饭的时候,戴云飞说让我陪她去店里,快要开业了。
平日见多了她对着电脑美丽的模样,我也想要见识一下事业型女人的另一面。
饭后我开车载着戴云飞往她的店开去,“你这车多少钱?”戴云飞问我。
“你想买车了?”我反问。
“没钱。”她痛快的扔给我两个字。
她的钱都用来买房子和开店了,她哪里是没有钱,她分明是把钱都用在了刀刃上,房子可以升值,开店可以赚钱,车却是消耗品,这一点戴云飞想的明明白白。
“离你买车的日子也不远了吧。”她既然问了我车的问题,自然就有这样的想法,我猜想,买车是她的下一步计划,以后她也是有房有车有店有事业的女人了。
4岁的戴云飞在我认识的所有女孩子中活的最潇洒也最成功。
戴云飞笑了笑,“不过,我可买不起这么好的车。”
“你可以找个买的起的给你买。”我打趣她。
“算了,女人啊,还是靠自己最靠谱。”
靠自己最靠谱,我仔细想了想戴云飞的话,不由感叹,“有道理。”
不过,我现在的心是最懒的,只想着会计考级,对于戴云飞那么强的事业心,我只能由衷的佩服了。
我自认这辈子也就做个会计,多考几个证,就在会计的岗位上贡献我的青春年华了。
“你那里招会计吗?”我问。
戴云飞摇头笑的不亦乐乎,“你们婚礼后,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换家公司继续上班做会计貌似不太现实,见我不语,戴云飞接着说:“我这里随时欢迎,不过只招合伙人,不招会计。”
“你这是一举两得啊,我去了你连会计的费用都省了。”
谁说我会计算账本的,她戴云飞更会计算。
一路聊着天,到了戴云飞的店,外面还没有弄好,窗户上贴着宣传海报,里面堆满了杂乱的货物,有两个服务人员在收拾。
“我这个店,上下三层,地理位置……”精英女强人给我介绍着她引以为豪的事业。
四点左右,我开车到学校接上左霄启回了家,昨天折腾了一天,今早又没有闲着,我现在的精力都在睡觉上面,只想和最爱的大床长时间亲密接触。
晚上,我也没有再和破电视抢老公,脑残电视剧开播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接连请了两天假,又赶上了周末,等于我可以连续休息四天,这感觉可比五一小长假的时候爽多了。
周日,照例到左立强家吃饭的时候,家里除了左立强,还有左池,算起来真的好久没有见过轻舟了,自左霄启车祸后,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左池。
左池像个太子爷一样从楼上下来,“爸爸,我要买一只兔子拿来解剖。”
左立强脸上的褶子舒展开来,“好,我给老刘打电话,让他带你去买。”左立强说着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左池跑跑跳跳的蹦到左立强身边,“爸爸,我跟你说,兔子死的时候才会发出叫声,看着他痛苦的咯咯咬牙,慢慢死去才是最有快感的事情。”
我听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左霄启深潭般的眸底没有一丝波澜,他握紧我的手,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害怕了?”
我抽抽嘴角,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这么血腥,左立强还听的津津有味,果然,自己溺爱的儿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好的。
佣人喊我们吃饭的时候,老刘进来了,左立强吩咐老刘带着左池去买兔子,并带着左池去吃饭。
左立强拍着左池的脑袋,“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叫老刘带你去,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我儿子开心就好。”
左池一蹦一跳地走了,老刘跟在左池身后,左池还颐指气使,“你快点,再磨磨蹭蹭的叫我爸爸辞了你。”
幸亏左家不是皇宫,左立强也不是皇上,不然左池还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了,那他要宰的就不是兔子,而是人了。
这日的餐桌上自然只有我们三个人,左池走后,左立强又恢复了一贯毫无表情的脸,我都有些怀疑左霄启是不是左立强亲生的,他对两个儿子的态度如此天上地下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只是如果左霄启不是左立强亲生的,左立强又何必对左霄启的事情如此上心,还让左霄启在公司占稳脚跟。
哎,土豪的世界我猜不明白啊。
吃过饭刚刚回到客厅,魏薇叫踩着高跟鞋就进来了,她笑的自然,“都在啊。”
我微微点头,嘴角勾起抹淡笑。
左霄启虽然没有说话,沉静如潭的眸子里却无一丝波澜,不似见到轻舟时的不屑甚至是恨意。
其实,我很想和左霄启八卦八卦他爸爸和两个女人间的事情,这是我每次来这里最好奇的一件事,我已经在心里设想了无数个一男二女的版本,可是每次对上他眸子里的幽深,我都说不出口,因为我明明白白的知道,轻舟和左池是他心里的痛。
周二。
工作时,内线电话响起,竟然是左霄启办公室的电话,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在公司接到过他的内线电话,我们有事情都是直接手机联系,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形式的内线了。
刚刚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左总……”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左霄启命令道。
我神色微征,难不成我犯了什么错误,一个小会计需要大BOSS亲自训话,我敢肯定此去绝对不会出现他将我抱在大腿上亲吻的戏码。
我的心沉了沉,还是站起身,往顶楼的总办走去。
客气的三声敲门后,里面传来了左霄启严肃的声音,“进。”
轻轻推开实木办公室门,我挺直脊背走了进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是唐连仲。
我朝着唐连仲微微点头示意,唐连仲神色闪躲。
左霄启朝我招手,声音是一贯工作时的强势霸道,“过来。”
我只得迈开双腿走向他的办公桌,左霄启手里拿着一个不属于他的手机,手指似有似无的敲击着屏幕。
我仔细看了看,手机有些眼熟,艾玛,这不是唐连仲的手机嘛。
左霄启拿着手机朝唐连仲示意,唐连仲走上前来,输入密码,划开屏幕,摆弄了两秒钟,又递给了左霄启。
左霄启拿过手机后递到我面前,嗓音沉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看看。”
我接过手机看了起来,我杏眸圆睁,紧紧盯着屏幕,尼玛,手机里这个女人不就是我吗,虽然只是我的背影我也认的清清楚楚呀,那是我那日在酒店和唐连仲打过招呼后走向服务台的画面,画面还清晰的显示着某酒店的字样。
看着看着,我仿佛明白了。
看完后,我不动声色将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一个字也没有说。
办公室内静谧无声。
左霄启幽邃狭长的眼眸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唐先生,你先回去吧。”
短短的一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微微转身看向唐连仲,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我就先走了。”
左霄启挂了个内线,“唐秘书,帮我送下客人。”
朱红色实木办公室门被合上的瞬间,左霄启眼角挑起倨傲,“你老公我怎么样?”
我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白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
左霄启从老板椅上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他身体微微一跃就坐在了办公桌上,双手捧起我的脸,又恢复了在我面前骄傲不可一世的姿态,“我早就说过唐连仲有问题,现在你总该心服口服了吧。”
他在我面前就从来不知道低调二字为何物。
见我不语,左霄启继续挖苦我,“你这破脑子是灌了屎了吗,还跑来问我四万三万是怎么回事。”
他手指用力戳着我的脑袋,“老婆,你老公这么聪明,你多学着点,以后出门别给你老公丢人。”
看着他一副自高自大的样子,我忍不住揶揄道,“我就是笨啊,就是傻啊,你能看上我说明你也不怎么样。”
左霄启捏了捏我的脸,嘴角漾开一朵花。
“你要是后悔了可以退货,我奉陪。”我挑眉道。
“那我不干,你得陪我青春损失费,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不清不白的被你变成二婚,那我能同意吗?”
说归说,闹归闹,我现在担心的是陈橙,告诉她吧,人家现在是孕妇,况且在准备结婚,不告诉她吧,我是真不忍心闺蜜被蒙在鼓里。
思来想去,我征求左霄启的意见,他说:“你可以侧面和她提一下,就说是你的另一个比较好的朋友,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你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对方,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认为你应该为朋友着想,让朋友了解事情的真相,你就告诉她。反之,你就什么也别说。”
我不由竖起大拇指,“这个主意好。”
左霄启的手顺着我的脸滑到脖子,“左瑷,我们还没有在办公室……”
我赶忙推开他向外跑着,“我去工作了。”
尼玛,这要是被人知道的话,我还要不要脸了。
身后,偌大的办公室里荡着左霄启爽朗的笑声。
晚上。
饭后,洗完澡出来,我也没有看书,就早早的上床了,白天在办公室左霄启有意展现他的兽性被我拒绝了,我想着晚上他应该干柴烈火了吧。
左霄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距离脑残电视剧播放还有几分钟,他拿过遥控器,调好电视台,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似是在等待神圣时刻的降临。
我凑到他身边,头搁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的手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见他毫无反应,我的九阴白骨爪又伸向了他的胸前一点,学着他以往的样子……
左霄启握住我的手,嗓音轻柔,“乖,老公今天累了,先休息一会。”
我不情愿的收回手。
很快脑残电视剧开始了,序幕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左霄启陡然睁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我的脑子里像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我关掉电视,一个告诉我和电视斗争。
妈蛋,我就不信了,我这么个大美女还赢不过一个破电视剧。
于是,我的九阴白骨爪再次兴风作案。
左霄启握上我的手,“老婆,等会。”
“就要现在。”我撒着娇。
左霄启还在紧紧握着我的手,却没有言语。
偌大的卧室只有电视机里的声音在回响,听在我的耳朵里那就是噪音。
我耐着性子抬起头,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
左霄启一把推开我的脑袋,“别闹。”
浑身的火气蹭的一下窜至脑门,我猛地坐起身,握起拳头重重捶上他的胸膛,怒声质问道,“左霄启,你到底什么意思?”
左霄启看都没有看我一眼,面露不耐,“我休息一会不行吗?”
我抬腿跨过左霄启的身体,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就要按下关机键,左霄启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遥控器,“你发什么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