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左霄启微微低头,声音柔和,“怎么了?”
我心跳紊乱,抬头对上他潋滟眸色,我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任他拉着我的手走向电梯。
整顿饭,我的耳边都是那一声声“墨廷,墨廷……”
“小瑷,多吃点。”左霄启夹了个菜放在我的餐盘里。
我顺手夹起来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又马上吐了出来,尼玛,他给我夹的是一个姜片。
我咬牙切齿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把整晚无处发泄的烦躁都集中在了手指上,他疼,那是肯定的。
左霄启不躲不闪,顺手勾上我的肩膀,揉上我的肚子,“怎么吐了,是不是有了?”
我一个大姑娘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开这样的玩笑,饶是我再好的性子也得发飙呀,何况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一个温柔的小女生。
“你……”我怒目圆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嘴巴就被左霄启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上了。
我彻底石化了。
鼻尖是男性的气息在蔓延,耳边是男男女女的起哄声在盘旋,我的心跳的毫无章法。
一吻结束,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左霄启带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只管吃喝,对于他想要传达的信息,或者想要表示的恩爱,我装聋作哑就好,不然吃亏的还是我。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红着脸喝了一口水,便起身走去卫生间,给自己找个清净的地方消散一下身上的燥热。
我心不在焉的洗着手,一道清冷的女声袭来,“你真的是左霄启的女朋友?”
我这才抬头,看着镜中那张妖冶冰冷的脸,这不是饭桌上其中一个男人的女伴吗。
我看着她不善的眼神,又想到和左霄启的协议,我轻轻点了下头。
我和女人的目光就这样在镜中交汇,几秒种后,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回到饭桌,我才注意到,这个女人叫潇湘。
饭局结束的时候,左霄启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了,他整个人都挂在我的身上,又是一声声“老婆”的叫着,又是不时亲亲我的脸蛋。任何人看在眼里都会以为我们是浓情蜜意的热恋情侣。
两个男人和服务生一起将他搀扶到车上,我拿过车钥匙,第一次坐进了卡宴的驾驶室。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发动引擎,慢慢的将车子开出。
我手上握着的哪里是方向盘,那是钱啊,磕了碰了的,小女子我赔不起呀。
车子开出一千米,靠在椅背上呈死人状态的左霄启突然出声,“这车开着顺手吗?”
我侧头,看着他唇边似有似无的弧度,我明白了,这个家伙刚才在装醉。
“你不实在。”我说。
左霄启双腿慵懒的交叠,“我喝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酒后的男人做点什么也在情理中。”
我睨他一眼,正欲开口,左霄启扬声道,“不过,你这样的,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安全的。”
切,您老人家怎么不说我就长着一张男人勿视的脸呢。
我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又不想一个人开车无聊,索性话锋一转,“咋小气,你能喝多少?”
左霄启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一瓶?”我问。
左霄启摇摇头。
“一斤?”。
左霄启继续摇头。
“一壶?”
左霄启还是摇头。
“一缸?”
左霄启轻笑,“一直喝。”
“水桶啊。”我笑出声。
“你喝酒怎么样?”左霄启问我。
刚刚饭局上,左霄启以我不会喝酒为由,没有让我沾一滴酒。
“一般般吧。”
“你喜欢喝什么酒?”左霄启问,话音落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回头你请我。”
请他喝酒,这价钱……
我想了想,说:“请你没问题,我喜欢喝白的,而且我只喝数字开头的。”
“157?”
“不是。”我说。
“五粮液?”
“不是。”
“那你准备请我喝什么?”
“二锅头。”我一字一顿道,“回头我抬一箱,喝死你。”
……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家,我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是一个人睡一张大床舒服啊。
洗漱好,躺在床上,关掉灯,正准备就寝,我的手机又响了。
哎,又是太后娘娘的查岗视频。
我接起来,“妈,我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开灯。”太后娘娘命令着。
我妈的话就是圣旨啊,不过本姑娘有先见之明,人在左霄启家,可是我妈看到的就是我在自己的小窝,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本姑娘的智商至少不是负数。
我打开灯,拿着手机慢慢的转了60度,然后将手机放在了床头,继续着我那套说辞,“妈,你放心吧……”
我这里正在和我妈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小瑷,车钥匙呢?”左霄启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的心一突,抬头看到左霄启正穿着睡衣,朝着我的房间走来,我下意识又看向手机,左霄启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视频里。
“阮瑷!”母上大人原本充满了母爱的脸顿时疯狂扭曲了起来,“你对的起我。”
“妈,妈。”我大脑飞快的转着,赶紧思忖着措辞,眼睛瞟到熟悉的衣柜,我陡然反应过来,我是在“自己家”呀,“妈,霄启今晚喝多了,他自己睡客厅的。”
我妈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我对天发誓。”
笑话,我敢不发誓吗。
我妈眉目间满是狐疑,最后撂下一句话,“我就信你这一次。”
挂断视频,我嗔怪着左霄启,“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敲了。”左霄启一脸无辜。
“算了算了。”我指了指床头柜的卡宴车钥匙,“赶紧走吧,大半夜的不让人安生。”
左霄启走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在我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的同时,却不料,我终究是逃不过我妈的魔掌。
周一早上醒来,将自己打扮的利利索索,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
我和左霄启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的电话,我接起来,“妈……”
“阮瑷!”中间妇女的尖叫怒吼声几乎震破我的耳膜,“你在哪里?”
“我就在我住的这里呀。”
“我就在你这里,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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