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翛然从车上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峻的气息,如同暗夜的王者一般,几个大步走到林子期身旁,毫不犹豫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林子期感到安心,即便刚才心里有多紧张,此刻被夏翛然抱在怀里,她什么都不担心了。
“没事吧?”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子期摇了摇,抬起头看他,“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林子期记得她说过今晚有个跨洋视屏会议要开,本来是准备等他开完会正好林子期这边的活动也该结束了,他来接她的。
夏翛然不言,目光落在她微微红肿的额头,眼神暮地冷了下来。
有眼尖的记者在夏翛然下车那一刻就认出了他,看着这一群冷漠魁梧的保镖,识趣地没有说话,但是手里的相机却是一直在拍个不停。
夏翛然眼神宛如寒冰般扫过那群被拦住的记者和粉丝,周身戾气更盛,牵着林子期就往车上走。
寒九和车上的朱红打了个招呼,让她先走,然后跟着坐进了夏翛然的车里。
关上车门,将外面那群粉丝和记者隔绝在外面,林子期按了按眉心,显得有些疲倦。
“去医院。”夏翛然冷声对司机说。
“不用了,去公司吧,逸哥还等着我呢。”林子期连忙说。
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夏翛然,见他冷着脸抿唇不说话,当即掉头往医院的方向走。
“头上的伤怎么回事。”询问的语气虽然有些冰冷,但是夏翛然盯着她的眼神却是十分温柔,手指轻轻地覆上去,生怕弄痛她。
“被蔡飞羽的粉丝用矿泉水瓶子砸的。”副驾驶位的寒九回过头来,低头道:“对不起二少,我没能保护好夫人。”
夏翛然看也没看寒九一眼,“自己去领罚。”
“是。”
林子期握住夏翛然的手,“寒九已经把我保护地很好了,是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不受控制才会这样,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夏翛然将后面的灯都打开,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伤?”
林子期摇头,“没有了……”
话刚说完,林子期就皱起了眉,摊开右手掌心看了起来。
夏翛然见她盯着自己的右手,于是握住她的手指,谁知道刚一碰到她的掌心就听见她嘶了一声。
夏翛然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和蔡飞羽握手的时候手心好像被她刺了一下,刚才没注意,现在想起来还挺疼的。”
“刺了一下?”夏翛然抬起她的手掌仔细一看,果然发现掌心有个红点,但是看样子似乎是一根针刺了进去,虽然没有流血,但是掌心已经有些红肿了。
“先别动,去医院看看。”虽然只是一根针,但是想到是蔡飞羽刺进去的,夏翛然担心针上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刚才在来的路上夏翛然就已经了解清楚了颁奖晚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已经有数了。
很快,车子停在了夏家私人医院。
临下车时,夏翛然让寒九给顾海逸打电话,让他来医院找他。
……
医院的急诊室,谭钧拿着刚刚为林子期右手手掌照的CT片看了几眼,有看了看林子期肿着的手掌。
“针的长度大概在两公分左右,比一般的绣花针要细一些,已经全部陷进了你的手掌,我先帮你把针取出来再说。”
谭钧说完,示意一旁的助手去准备工具。
“针上没有什么吧?”夏翛然站在林子期身后,不放心地问。
谭钧站起来,一边戴手套一边说:“放心,刚才检查过了,只是普通的针,待会儿针取出来上点消炎药就可以了。”
没一会儿,助手将工具准备齐全,谭钧给林子期的手掌消了毒,摸了一点麻药,然后开始取针。
不过两三分钟,谭钧就取出了刺入林子期手心的针,因为伤口不深,所以上了药后只贴了一张创可贴。
夏翛然看着托盘里从林子期掌心取出来的针,深邃的眼眸如同暴风雪的前奏一般,冷得可怕。
寒九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取出来的细针,说:“这种针一般是藏在戒指里当暗器用的,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在和人握手的时候触动戒指上的机关,针就会漏出来,再一用力,就直接刺进人手掌心。”
“蔡飞羽应该就是趁着和你握手的时候把针刺入你的掌心,你吃痛,甩开了她的手,她顺势做出被你推到的样子跌倒在地上,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事情。”谭钧刚才正好和蔷薇在看金钻奖的网络直播,所以推测出事情的经过。
“嗯。”林子期动了动右手,除了掌心还有点刺痛以外,其他都没有问题,“看来蔡飞羽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夏翛然危险地眯起眼眸,温暖的手掌轻柔地揉着林子期的头,目光躲在托盘里的针上,“蔡飞羽是吗?呵呵,看来用不着等到家族大会了。”
原本夏翛然是没有把蔡飞羽这个女人放在眼里的,不过是陆瑾瑜的未婚妻罢了,只要不影响到他和林子期,他不介意最后放她一马,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死,那他就成全,还有陆瑾瑜。
大概十几分钟后,顾海逸赶到了医院,听寒九说林子期掌心被蔡飞羽用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把他吓得不轻。
到了医院看见坐在病房里好好的林子期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听寒九说你被蔡飞羽刺了一针,刚才怎么不说,没事吧?”
林子期摊开掌心给他看了看,“没事,针已经取出来了。”
“那就好。”
顾海逸看了眼在阳台上打电话的夏翛然,等他打完电话走进屋,顿了一下,说:“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得到消息,蔡飞羽的孩子没保住,而且听说还是大出血,人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情况不是很好。”
听见顾海逸的话,夏翛然挑眉冷笑,坐到林子期的身边,“哼,孩子没保住,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寒九,派人去医院盯着,我要知道手术台上的所有事情。”
“是,二少。”寒九应道,走出了病房。
子期并不圣母,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要是蔡飞羽因此死在了手术台上,她也觉得那是她自找的,活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