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风起渐猛,过空壑旋鸣凄厉,风钻入大厅上方,时时回成声响.洛平强自苦撑到身体再难支时,楚天阔终于来到身他边,搀起他到屋内塌上.
“义父,孩儿以后再不敢了.”洛平可怜兮兮的求饶。
“平儿,其实义父生气的不是你和我动手,而是你怎么能是因为女人,平儿知道你以后要做什么吗?”楚天阔也想了一天,决定不为那个誓言左右了,以他的性子能瞒到现在,已属不易,是男人就该经风历雨,更何况他相信洛平.
“义父要我做什么?”洛平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我让你做什么,而是你的身世决定你必须做什么.”
“义父是要告诉孩儿父母的事吗?”想知道,莫名的又有一丝抗拒。或者说,因为云霞他留恋现在的生活?
“你的父亲就是现在的东寅国大元帅洛霜州,我是他的结拜二弟,还有一个三弟叫月流渚.东寅十七年前护国侯度天山起事,联络时任京门提督你的父亲做内应,但那度天山做事拖沓不利,没打到京师就被原本调离出国的军队回身缠住.当时三弟看局势认为大哥不宜再跟随起事,就依顺朝廷加入平叛,当然为自保,只有杀了度天山一家,但还是意外被他走落一子.皇帝对你父亲也有所怀疑,有一晚忽然使御林军传你父进宫,恰好你母亲生产还是双生,大哥怕凶多吉少,就托二弟抱一个,我抱一个分别出城门.仓促给你们起名大的叫平,小儿叫安,慌乱中我和二哥都以为抱的是老大.”楚天阔性子使然,倒是给洛平讲的都是实话,并不偏隐什么.
“那晚我父母怎样?”洛平仿佛进了那个慌乱的夜晚.
“过后我才知道,你母亲醒来就听到生下死婴,面对阖府被封锁,你父亲被关死牢.种种急变,你母亲就没撑几天,好在皇帝没找到什么确实的证据,你父立的还有功,就放出来并升了官.后来就这样了,听大哥说老三一直在为他收敛私自的军费,度天山走落的那个儿子现在也成了人,好象武功不低,这些年寻过几次仇,但大哥防范甚严没得手.倒是你那个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也叫平的,听说前段时间遇刺过一回,难说不是姓度的探到什么信.”楚天阔把自己知道的,不分大小巨细都给洛平讲了一遍,其实也不多,因为大哥洛霜州不让常联系,他和老三月流渚自那夜分开后就没再见过.
洛平听罢因果思及自己一出生就定下的身份,连评判是非对错的权利都没有了.“是不是接下来,父亲还是要取代东寅?”
“取代又如何?凭什么他做得皇帝,我大哥就做不得皇帝?要不反到底,你们父子兄弟休想安稳见面,过安生日子.”
“既然这样,等父亲举兵的时候,我随义父去助他.”洛平言道,既然自己有这样的责任,那就只能担起。
“正该如此,大丈夫在世,就该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才对得起此生.”楚天阔拍案激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