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这里的时间延长,云霞对五国也有了些兴趣,自觉变化最大的还是自己的心性,游戏人生的味道越来越浓,自己归于最后的发疯.
云霞坐到月流渚的车里,不是为了享受车内的宽敞和舒适,她想问问东寅的情况.月流渚好象对东寅也很熟悉,就给她讲风土人情的差异.云霞说:“我和大哥在路上听说又要开仗不知真假?不知民风如何.”
“民风还是很淳朴的,只是老百姓的生活不如金国,皇上昏庸无能,经过护国侯度天山的叛乱,国力有损,他又撤了外姓王侯,失了不少人心.现在多亏有洛霜州洛大元帅支撑局面,国内在做休养生息暂时不会打仗.”月流渚蛮有把握的说.
“当年东寅皇帝真杀了沛国太子弘?”
“要说起这事,我也听说一二,当年沛国不敌誉国,就让皇上的弟弟三王爷来借兵,并说皇上愿意让唯一的皇子弘来东寅做人质.东寅国就同意出兵相助,谁知度天山趁兵力分出时,兴兵谋反.正乱时一伙人趁乱带走了弘皇子,东寅皇帝正自顾不暇,那能派人杀质子?有人怀疑是誉国嫁祸的,东寅忙着平乱善后,沛也是为借的兵半路又回去了没用上,吃力战事.结果两国当时都没精力认真追查,此事也不了了之.”月流渚讲的倒也清楚.云霞听的直闹心,从她的游历来推看,五国加起来也就四,五百万平方公里,巴掌大一片地方分五国,还闹的象鳖翻潭,云霞衷心祝愿金国君正赶快统一.就怕这个洛霜州是个劲敌,就顺口一说:“洛霜州是那个传言十几年不忘亡妻的人?”
月流渚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你听说过他?”
“噢,也有人说他杀妻灭子.”云霞又不经意的说出第二个传言.
“无稽之谈。市井传言。”月流渚好象很崇拜此人,云霞听出他的不悦也不再深谈这个话题。
柏子仁他们和月流渚刚进入东寅,路线就不统一了,月流渚想带他们去国中,云霞他们计划去东寅、誉、沛三国交界的黑石山。月流渚只能站在路边嘱咐他们要记得回月府。眼看着他们分道而去,思虑良久吩咐两个手下:“你们暗中跟着他们,他们途中要有危险就保护,只要发现他们有入另四国朝廷之意,立刻杀掉。”两人领命尾随那师徒而去。
柏子仁带云霞又开始边行医边考量前人医药的谬误。待行至离黑石山还有一百多里地时野餐,云霞趁柏子仁在翻弄他的药物,就在附近闲转,爬上避风的土凹顶,发现一丛植物很象调料花椒,坠着一簇簇小红果,云霞摘片叶子嗅嗅没有气味,又揪下些红果细瞧,要比花椒大两倍,就放在嘴里咬了一下,一丝丝甜甜的味道破皮渗出,咬来内里无子,但果子太小.云霞丢了几个在嘴里,滑下土堆,晕晕的站直身,看到恍惚在自家门前.云霞习惯的去腰间摘下钥匙,轻旋一下门滑开.侧室内,母亲的屋子原样未动,云霞茫然的意识着现在五国,五国现在的生活旋转在脑中,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梦?再看桌上,母亲依然慈祥的注视着自己,云霞流下泪来,这里才是真的,擦拭着并无灰尘的像框,云霞感到丈夫的情谊,也许在一起看到的是对方的不是,分开来回忆的却是对方的好处.丈夫有什么不好呢?不抽烟也不打骂自己,不嫖也不赌,唯一争吵的也不过是些微小事.云霞想到此,转身回卧室,推开门,看床头大大的结婚照,却是妹妹和老公.呵呵,云霞笑,这也许是个好结局.“云霞,云霞你怎么了?”云霞感觉到丈夫抱着她大叫,怎么了,我在高兴呀,云霞捧起他的脸说:“老公,是不是已经三年了?我没想到自己走后,还会有这样一个结局,不错,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看着云霞又哭有笑,柏子仁吓的抱住她大叫.发现她胡言乱语的异常,忙对他检查,发现他手中的小红果,把心放下一半.这种野果有微毒,能扰乱人的神经,使人陷入幻觉,只要误食的不多,人疯过一阵也就无碍了.柏子仁抱住他坐下,握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放下的心惊得猛的跳起.是女脉呀,还是绝病入腹部的女脉.柏子仁呆呆的抱着她,忽又推开她转为疯狂.“你这个女人,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对人对自己,埋那么深的心机!”柏子仁也快要发疯了,这一刻,太多人生未经过的感受和情绪,一起袭击着他小小的心,令他无法承受.最后都化成抱起她的呜咽:“云霞,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病,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