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成想起一个疑点,急道:“陛下,那队人马虽是金军装束,使用的箭是我军的箭。”
“月流诸,你还有何话讲?”洛平逼问。
月流诸感到圣上那喷火的目光。决定现在把沛皇扯进来,自己能给他按诸多理由:“微臣有何理由要杀皇后娘娘?说不得是沛皇晋弘要劫持娘娘。陛下细想,那晋弘倒是有理由干此事,也许他开始是想劫走皇后,不能成功,就下了狠手,他得不到,也不想让陛下如愿。他既能弄到金国战服,更别说咱们的箭了。明的嫁祸金国,若被识破,暗的还想挑拨我们君臣。”此话洛平还真听进去一些了。以心测心,柏子仁若要带走云儿,自己定是会拼命阻拦的。说柏子仁劫持他信,可说柏子仁真会狠心要了云儿的命,他也是万万不信的。
月流诸见圣上不语,松了一口气,知他信了几分。趁机进言:“陛下,晋弘果是如此,又怎么会真心与陛下共享太平呢?望陛下早做堤防。”
洛平的心乱糟糟的,又去向史大成追问:“史大成,当时就没发现一点寒侍卫他们的踪迹?”
“回陛下,罪臣擒敌将回时已是夜半,四下寻呼不到,想寒侍卫和左春如定是把娘娘送回请罪,万想不到他们竟敢畏罪潜逃。”
“当时可是御医确认的皇后。。。。”洛平不死心的再次确定。
史大成等人再次回忆,有一人最后肯定的回道:“陛下,末将看到随行的两个御医已经死了。按常理娘娘的箭伤。。。。”
洛平又是一阵悲伤,可怜他的不知云儿被他们胡乱葬在了那里,当下传旨通缉寒云,左春如,又选调百名侍卫,他要亲自去马鞍山查找。“史大成,当日赐你令箭现在哪里?”那支令箭非比一般,洛平未见交回。
“罪臣死罪。”史大成这才惊觉当日惶恐竟忘了禀告令箭下落。月流诸也是一惊,当时一门心思在隐瞒上,也忘了收回,过后诸事繁杂,竟忘了。若是失落或被那两人得到,做出什么。。。。。
“罪臣该死,令箭被皇后娘娘拿去了。”史大成硬着头皮回禀。
“什么?云儿要它做什么?”洛平不解道。
“陛下,在离马鞍山几十里处,娘娘忽然叫住罪臣索要令箭,罪臣本待不给,可娘娘说:由于担心罪臣把令箭丢失,心神难安,定要娘娘亲自拿着才好,罪臣就把令箭给了娘娘。”
“快传旨,取消朕的三只金令。”洛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废掉避免被人利用生出祸端。月流诸瞬间想到挑拨嫁祸沛国的计谋。:“陛下,罪臣有言。”
洛平看向一直跪着的月流诸和他傍边的安王,最初的十分恨淡了三分。反正自己要去陪云儿了,他和洛安父子多年,留下辅佐洛安吧,便对洛平说:“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洛安扶起月流诸,月流诸腿早麻了,可伶自己对这父子两代的忠心哪,真个是伴君如伴虎,还是待大业一统,红霓入宫后,赶在君臣走到要么反要么死的地步,赶紧辞官做自己的逍遥财主去。“陛下,令箭丢失一年,正是三国战时,各处并无因令箭不明的大乱失,说明什么?”
洛平黯然:“云儿随身了。”
“陛下呀,娘娘足智多谋,寒侍卫武艺高强,左春如更是将帅之才,三人在一起谁人能图谋?陛下可曾想过,皇后为何不早不晚偏赶在伏兵前几十里逼要令箭?”月流诸站起使坏道。
楚天阔一听此言,立刻想到三弟用意,虽然这样污蔑冤屈了已死的皇后,可圣上不会再特意一心追随她。也帮腔道:“莫非皇后没死?要令箭是为了逃走?”洛平沉默。
“陛下,开始微臣以为是晋弘劫持皇后,现在看来,只怕是两方合谋,皇后设此计离陛下而随沛皇也。”月流诸挑拨道。
“大胆。”洛平拍案起身,月流诸噤声,不知圣上是骂自己还是皇后晋弘,以目示意楚天阔,楚天阔在这里是和月流诸同伙的,添油加火道:“陛下,皇后与晋弘原是一路的,难保他们不记恨当年山中旧怨,有此举也非意外。陛下但须励志三年,可血此辱。”楚天阔一言,洛平就信了一半,心中愤懑赶出众人,独自居内大喊:“云儿,你怎能如此待我。。。。。”想黑石山初遇情动时还是少年,一颗心尽付出未曾再做变。七年间,*,夜夜恋。违父皇,抗群臣,压抑着男身本性的多情轻狂,不惜以药伤。唯盼今生与你相伴心悦身亦畅,怎就换不回你这个白眼狼。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骗的自己差点傻傻去殉葬!洛平发泄着这一腔委屈与怨恨。力尽时颓然跌坐在满室狼藉间心灰意冷。云儿,这么多年,我既挽留不住感动不了你,想必柏子仁做的更好,我就如你临别所愿,洛平平复心绪走出偏殿,现在该是去找洛安了解一下国事大局了。
第二天洛平便临朝,由于安王把各项大事安排的井然有序,经月余已是平稳过渡,大臣所奏倒无甚大事,反是做贺圣上病愈,丰功凯哥当庆贺的。洛平准奏,楚天阔见洛平这么快上朝面色平静,推想必是深恨皇后,那份父子责任情起,便试探奏道:“臣启陛下,皇后病废多年,后宫凋零无主,实实与我皇雄伟强国霸势不配,臣望陛下早选后妃,以延社稷。”
“准奏,即日恢复三年一选秀女,以充宫闱,着礼部酌办。”楚天阔大喜过望,再接再厉:“陛下,信义王长女贞静淑德,可为女子表率,母仪天下。”洛平一顿:“忠义王有所不知,朕早私下有诺,信义王长女红霓赐予安王为正妃。”
“陛下,可是,先。。。。。”月流诸一听楚天阔要提先皇遗昭,吓得抢出一步急道:“陛下,小女年幼无知,尚需多习礼仪。”以袖当面给不解的楚天阔连连示意,千万不敢提遗照立红霓为后,若让圣上知道,他谋害皇后的事就有了理由证据,洛平立马就会对他说的关于皇后晋弘的事起疑。
“信义王勿谦,红霓曾多次入宫,朕亦见过,品貌俱佳,早过婚嫁年华,不知信义王何故迟迟未曾许人。先皇驾崩,只留朕与安王,安王一心帮朕,婚姻亦是迟误至今。朕观两人乃是天成佳偶,朕就赐婚两人,于新春佳节在皇宫朕亲为婚礼。”月流诸心内急的团团转,就是不敢提遗旨,大哥呀先皇,不是三弟不尊遗旨,实在是形势变化大。安王洛安见义父不反对,当是应允了,便出列谢恩,安王一谢恩,*的大殿上一片祥和喜庆,庆贺之声。更是有急利的官员,自荐女儿妹妹近亲者。洛平命去礼部登记造册便散了早朝。
洛平回到后宫,满是寂寥,洛安也于他清醒后离开了后宫,洛平转到洛安居住过的宫殿,传令宫人即刻开始收拾布置出安王举办婚礼办宴席的地方。因为婚礼加上过节,又是只剩几天了。于是皇宫,安王府,信义王府一齐忙乱。在这种喜气洋洋的热闹中,洛平心思稍缓。待到婚期皇宫更是宫门大开,圣上亲在皇宫做为安王的兄长主持婚礼,虽说有些于制不合,但都盛赞圣上对弟弟的恩宠。两王府结亲,圣上主持,文武百官无不携礼带眷而来。洛平把弟弟的婚礼举办的隆重富丽,红霓称心如意,心甘情愿,欢天喜地的挨过繁礼在洞房坐待新郎。
洛平也酒酣半醺地回自己寝宫,亲随大宦官多得想把亲眷送进宫的大官宦拜托,趁机持画像禀告:“陛下,前几日入宫的几位大家秀女,个个灵秀,人人艳丽,陛下可要御览?”洛平伴着酒兴,随指一女画像道:“宣。”
少时大宦官带进一女,众皆掩退。女子娇声拜进:“臣女莫毓秀,见过陛下。”洛平并未全醉,有柔美之声入耳,抬眼看去果是美貌佳人,身拢柔顺薄纱,似光如水沿曲线流淌,洛平明白她是来侍寝的。从云儿处动风情来,只对云儿有强烈的欲望,想让她做自己唯一的女人,可她不在乎,并以这种残忍的方式甩脱自己。云儿不要你了,洛平暗自对自己大喝,他不知此身还能不能对别人有兴趣。
莫毓秀见陛下不语也无喜色,满怀的激动欣喜羞怯冷静下来。这个男人是集英俊神武钟情权贵于一身的,自己决不能错过这个时机,再展诱人美艳,蚀骨娇声:“陛下。”
洛平被唤回神思,才道:“起来吧。”毓秀近身洛平抚胸关心道:“陛下可是酒后味涩,毓秀给陛下倒杯茶来。”洛平握住附身游走的小手,感其柔腻。“不必了。”虽然话还是不多,也听不出拒绝的意味。毓秀胆子大起来。迷于手上的触感,第一次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何况还是自己渴慕的男人,那一波波激流导入心田,身软的委入高大宽厚的怀内,颤声道:“陛下。。。?”洛平也发觉了本身男人该有的变化,亦慌乱的抱住这个诱体,也许用她可以忘掉负心无情的女人。
谁知身体的享乐是短暂的,洛平初尝了天造地设男女身体完美锲和的妙趣 ,一但结束,心中的苦涩便无休无止袭来:云儿,第一次一定要和你,我所有的快乐记忆都要和你分享。。。。
背叛了,明明自己是被抛弃的,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愧疚?云儿,为什么这样放纵没有忘掉你,反而更想念了呢?洛平烦躁的挥退了曲意迎合的莫毓秀。闭眼躺下。赶快入睡吧,赶快入睡吧。“陛下?洛平!夫皇。。。。。”云霞那或甜美或严厉或调笑的呼唤,声声响起,时远时近,萦耳不散。洛平拥被坐起,思念不可遏制:云儿,你现在是在柏子仁身边吗,你们也做着。。。。。只觉一股热血奔涌:“来人。”大宦官应声而进:“陛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