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霸将军。”大臣们听安贤王把此剑说的神之又神。都瞪大眼睛看着宝剑,尤其是喜好宝剑的人,想着此剑会归罗威还是韩成。韩成是功劳最大的,但不在这里,在这里的就是罗威了。君正听着就是瞎吹了,真要这么好,你还不藏的严严的,会舍得送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吹吧吹吧,你耍朕看。等安贤王一叫鲁霸,大家都是一个意外,鲁霸更是没想到。他对宝剑有嗜好,听安贤王赞来,更是垂涎,这可是旭皇赠第一神将的,不光是利还有名啊,可自己只有心痒痒的份,忽听安贤王叫自己,惊喜的出列道:“安贤王,可是叫在下。”洛安对他肯定的一笑:“鲁霸将军一身胆,威名天下传。哪个不知,无人不晓,缚虎救驾在少年,宝剑配神将相显又相彰,将军不接剑,哪个敢向前?鲁霸被洛安一夸,飘飘然自得的接过宝剑,微拉剑身,果是青光爆显,寒气袭人,果不是只有外表的玩物。于是连称好剑。
谁知洛安此话一出,就有人被激的冷哼出声,自有与鲁霸不对盘的人报不平。“安贤王,剑是你家剑,赠谁是尔愿,只是这第一神将么,却不是他。”
“嗳,鲁将军怎么当不得,自古功高莫过救驾。”钱司徒声援。
鲁霸原有些心虚,一见有人支持自己傲道:“若非本将军救得陛下,请问你所说的那些人的功劳从何而来?”
君正初时,一听宝剑赠第一神将鲁霸也想出声,可听洛安说起救驾事,就没更正,别显得自己命不值银子,知恩不报。可现在自己被救的事一再被提起,心中有些不舒服,微咳了一声,大臣的窃窃议论才停止。原这四神将是因为他们的战绩在百姓,士兵口中渐渐叫起的。并不是皇帝册封,也没有正式认真排过名次。不过多数人默认的是:第一韩成,第二罗威,第三张经,第四鲁霸,左春如来后,也有人把他续作神将,统称五神将。
由于皇帝一咳,宝剑的争论暂停,大家安静。安贤王一抬手继续说道:“诸位看,此马非凡种,国内几曾见。却是前年突然边地显荒蛮,为捉它,跑死多少千里马,为训它,伤了多少英雄汉,千里马,英雄汉,换得神驹世间罕,登山和跨涧,如同走平川,跑起不惊燕,浑然不知身在蹄下边,起名就叫踏飞燕。上阵能助威,灵性知危难,多次把对手马踹翻,此是兄长心头爱,不表降服不赠来。千叮嘱,万安排,不是神将一二莫赠开。莫将此俊做尘埋。”
满殿大臣都把眼望向罗威,心想这个可是罗将军的了,唯鲁霸殷切的看向安贤王,暗想:宝剑和宝马,本来是一家,配成一套才堪夸。
“张经将军,英名贯耳久相闻,军中历来军中长,一刀一枪血汗拼,斑斑伤痕记功勋,名夸第二可荣身,宝马赠将军,如虎添翼长精神,再建新功,别人尽望尘。”
张经听见叫自己,虽然喜欢这匹宝马也想要,可他没有鲁霸的那份狂妄,自知这份荣耀是众人抬爱,虽各自部下为自己主帅小有名次之争,都喜欢把自家主帅排第一,他自己还是认同排在韩成,罗威后的。张经望望圣上,陛下面沉似水,不知想什么,把目光看罗威,两人私交甚好。罗威便道:“张将军,既是赠你,收下便是,偏邦降国的话也做的真么,虚名而已。”
张经向前两步一抱拳:“安贤王,多谢逍遥王错爱,此马若是指明赠与在下,在下感激不尽,若是宝物定要配魁首,在下惭愧,名在韩将军,罗将军后也。”
“怎么?”洛安惊道:“难道不是鲁将军第一,张将军第二么?传言误我,如何对得起兄长心愿。”洛安言毕看向鲁霸,云霞也转向鲁霸两步,手似伸未伸,作要讨还宝剑之势。这东西不接也罢,若要接了再被人要回去,不是还有一个面子问题吗?鲁霸当时就怒向张经:“什么鸟人,名次不就是人说的麽,既然传你是第二你便是第二,啰嗦什么。”
张经本来就是难做,接了愧对两位老将军,也要受人嘲笑,自己心里如何能安?不接,一翻名次就要得罪鲁霸,张经也恼鲁霸无有自知之明,他要不贪宝剑,早说谁第一,能到这个尴尬地步吗?“我啰不罗嗦,管你何事,我只说自己不是第二,又没说你不是第一,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人说我是第一,我坦然受之,不似尔惺惺作态。”鲁霸怒道。
“人要有自知之明。”张经瞪他一眼,训道。
张经和鲁霸当殿争执起来,大臣再次议论纷纷,再看君正脸都变色了。好哇,感情来使不是送礼投降,是来挑拨离间的,使大将不和的。你们也是,给朕长点脸,有点出息好不好,一把破剑,一匹破马,可就使你们掐起来了。君正二次拍御案,害怕的可就不是云霞一人了,呼啦啦跪下一殿。
“大胆安贤王,既然久居金都为何神将的名次都不祥。”君正冷冷一声问出。
“陛下呀,山河万年稳,人物风流却是年年新,臣这几年在旭国,日夜忧国又忧民,自身顾无瑕,何闲管别人,神将在两国,时时建功勋,人数都有变,遑论排名几番新,微臣也有错,不该信传闻,求陛下严惩,只是请陛下告知五人排名,赠物是小事,莫屈英雄冷了心。”安贤王说的也有理,又把问题推向君正。死追五人排名,这就是为盛名累,虚名越大越受罪。
赫纪函奏道:“陛下,以前也有过此类纷争,不如趁此就把名次排开,他们也好各安名分。既然这样君正道:”如卿所奏,今日朕就把五人正式封为神将,各赐金匾以悬府门,这第一名?众卿以为谁为魁首?”
“陛下,韩老将军当之无愧。”有人抢先道。
一有人答,顿时各有亲友争做一团,罗威高声道:“陛下,陛下只需打开军功册,谁功大,谁功小,功多功少一目了然。强似着七嘴八舌乱吵吵。
君正一生气,大臣都跪下后,就没免起。这下云霞得势了,趴着比站着放松多了,听大家乱争,大概君正这辈子都没这么办过公,快赶上朱元璋当年封官时的乱劲了。
“陛下,军册内尽军功,没有臣的救驾功,若没臣的救驾功,哪来他们立军功,臣觉臣该第一名,再把军功往下排。”鲁霸提出异议。君正一听他把救驾当歌唱就来气。
罗威隐隐感到情况不妙,他想在旭使前赶紧结束这个事情,道:“陛下,臣愿排做第五名。”
“陛下,臣耻在鲁霸后,愧在罗威前。”张经和鲁霸争执后,便不再让他了。决心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排在本将军后面你耻什么?”鲁霸立起双目。
“耻你不知羞,除了当年侥幸救过驾,你那次上阵功劳大?连晚来的左将军的功劳,你都不及万一。”
“你这个不知恩的小人,当年陛下惊呆时,你在哪里趴,若非本将军舍身,你们早被千刀万刮.......”鲁霸一急,口不择言。
“够了.....”君正猛地拍案起身,怒道:“你们这一品,二品,三品臣......怎把这大红大紫穿上的身,平时开口社稷重,每有建言轻功名,都道为国鞠躬尽瘁死,尽表品高南山一颗松。今日为此一虚名,撕破假面露狰狞.....”君正越说越气,一甩袍袖去后殿喝茶,压制怒气去了。君正有这个习惯,每遇君臣意见不合大争执,都会去后殿喝茶,给自己也给群臣片刻冷静反省的时间,免得自己盛怒中下错旨。金国君臣万没想到,君正这个还算不错的习惯竟被早有预谋的云霞利用。
大臣们一见气走了圣上,跪在那里像以前一样开始低声议论反省。云霞就跪在鲁霸旁边,见他发呆,就凑过去开始点火:“鲁霸将军,这是什么?”
“龙隐剑。”鲁班见他指着自己手中问,便道。
“不过一把剑,死物也,增些奇闻是卖家以抬市价,何以引你反目战友,全不念生死战场情无价,何以就让你得罪圣驾,一再把圣上的颜面往下拉。一把剑,仔细看,何以引你发狂癫。如今你成一笑话,满朝文武笑哈哈,明日笑话传天下,你以何面目......”
鲁霸被洛安忽悠的狂热过后,已是有些后悔,情绪已在一个低点,被云霞再说破,又羞有愧,忿愤之下,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不待云霞说完,大叫一声:“悔杀我也!”抽宝剑,狠狠向脖子抹去,立刻血洒朝堂。
钱司徒一见出了人命,事闹大了,马上向外找责任:“张经,你逼死同僚,该当何罪?”
张经看去鲁霸已死,说声“也罢。”起身向殿外走去,罗威赶忙起身去追,又对丞相道:“快去找圣上。”
丞相快速爬起,向后殿跑去。洛安急急道:“副使,愣做什么,还不快回驿馆写请罪书去。”拉起云霞疾步向殿外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