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抬头,有些涩意地道:“我知道。”
萧夜寒已经是因为他调整了进宫时间,她知道,她就算是再担心此时也只能等,除非,如同萧夜寒所说,她当真是想死。
如今,京城虽然局势明朗,但其它地方局势还没有明朗,且依旧以为萧世城是西辽的皇,再加上萧世城与凤乐清一心想要让她死,她这个时候离开,除非是想找死。
更何况,她应该相信燕岚苍,她要相信燕岚苍啊,他一个人没有人能伤得了她的,她应该相信他的。
只是不知怎地,她这一次心底竟然是格外的不安,心脏跳的厉害,总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让她只能是不断的喝水压下那一股不安。
翌日,一大清早,萧夜寒带着天鹰便进了宫,萧夜寒进宫之后,景荣便也不见了,叶安宁则是留下来看着萧夜寒的两个孩子。
想到要进宫的萧夜寒,叶安宁不禁神色露出来一抹担忧之色,今日进宫,意味着什么,她明白,太后明白,萧夜寒明白,萧世城更明白。
今日之举,西辽形势将彻底稳定明朗下来。
皇宫之内,福宁宫中。
萧夜寒看着正居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后,他敛收了眼眸,跪了下来,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夜寒来了?”
太后看着萧夜寒,赶紧连连伸出手来想要扶起来萧夜寒,但是却因为太虚弱又捂住胸口,胡嬷嬷赶紧扶着她道:“太后娘娘注意身体。”
跪在那里的萧夜寒听到这里,依旧是跪在那里,神色没有半点的变化,一动不动,甚至是连头都没有抬。
“无事的,哀家无事的。”
太后摇了摇头,看着萧夜寒跪在那里的模样,她眼眸掠过一抹精光,望着萧夜寒道:“夜寒,快起来,快快起来坐。”
“多谢母后。”
萧夜寒这才是站了起来,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太后正是
微笑的看着萧夜寒,仿佛是呼吸很困难似的。
萧夜寒见状,如同这才看见似的,一脸担心的几问道:“母后,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否身体还未曾康复,怎么不好好休息呢?”
“果然还是寒儿最关心哀家。”
太后听到萧夜寒这么一说,勾唇满意一笑了笑,道:“不过就是前些时日那凤元国的安宁公主对哀家下毒,还未康复而已。”
“那凤元国的安宁公主对母后下的毒?”萧夜寒则是惊呼出声:“她怎么敢,她不是在母后这里吗,她人呢?”
“她人呢?”
太后闻声,则是看着萧夜寒,道:“不是被寒儿给救走了吗?”
“什么?”
萧夜寒一听,反应过来大呼冤枉地道:“母后,这可是冤枉儿臣了,儿臣怎么会救走意欲想要谋害母后性命之人呢?”
太后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渐渐的神色,神色看着渐渐正常,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虚弱,望向萧夜寒的时候,叹气道:“寒儿果真是长大了,如今竟然是学会对母后说谎了。”
“是吗?”
萧夜寒面色一怔,随即抬头看着太后,道:“可是儿臣只恨自己长大的太晚,也竟是不知母后从未曾信任过儿臣。”
“信任……”
太后听到这里,看着萧夜寒,怔了怔,随后似有讽刺的一笑,讽刺一笑:“看来,寒儿是什么都知道了。”
“母后这些年来也辛苦了。”萧夜寒讽刺的笑道。
明明不喜欢他,明明不想护着他的周全,却偏要护着他的周全,想来,这些年来怕是过的极为辛苦了。
“谁说不是呢?”
太后并没有否认:“要让哀家护着一个哀家少女时期就视如好姐妹,长大之后却要抢哀家夫君的女子所生之子,哀家不知道是费了多少的力气呢。”
“母后明明可以不做这么做
的。”萧夜寒望着太后。
“是啊,哀家是明明可以不这么做的。”
太后说完,望着萧夜寒,道:“可是,哀家在先皇的眼里,哀家善良啊单纯啊,哀家怎么能这不么做?”
“母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萧夜寒平静地望着太后:“父皇一直是极为宠爱母后相信母后的?”
“极宠母后,相信母后?”
太后讽刺一笑,盯着他道:“寒儿,你当真是相信一国帝王当真是会一辈子一直宠爱着一个女人相信一个女人吗?”
“世人眼里,儿臣眼里,看到的皆是如此。”萧夜寒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哀家曾经差一点被打入冷宫过?”太后问。
“什么?”
萧夜寒蹙眉摇头:“儿臣不知。”
“是啊,你当然不知,那一会儿,你和世城都还没有出生呢?”
太后说到这里,似乎是回想到什么往事,让她那张向来慈眉善目的一张脸多了一丝丝的阴寒冰冷之气,她道:“那一会儿,还是皇上登基之后的半年,当时的皇上,他曾经看上过一个女子,极为宠爱,甚至是为了她而忽略了哀家,哀家那一会儿还年轻气盛,在此之前又跟先皇的感情极好,没有受到过什么冷落,也因先皇曾许诺过哀家一生一世,只爱哀家一人,所以发现了那个女子之后,哀家当时就勃然大怒,惩罚了那个女子,并把她赶出宫门,让她永世不得再踏入宫门半步。”
“可是谁料,那个女子太过于美艳,刚赶出宫门不久,便被人奸杀了,偏偏,奸杀之人受过哀家的恩惠,是想要替哀家出气,这件事情传到先皇的耳中,先皇勃然大怒,认为哀家手段残忍,辜负了他的期待,无论哀家如何解释哀家并没有让任何人杀了那个女子,并没有让那个人如此残忍的杀害那个女子,可当时先皇都不相信哀家的话,还认为哀家狡辩知错不改,差一点要把哀家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