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闻声,看了一眼那林大人,讽刺一笑,淡淡地道:“确有其事。”
叶安宁刚一说完,那声音一落,整个大殿当中响起一片唏嘘之声,一个个的震惊如雷,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叶安宁,又不时的低声呓语,仿佛是在讨论什么。
林大人听到她这么一回答,更是露出来一抹笃定的笑意,仿若是终于出气了一般的有几分痛快。
叶安宁就那样站在那里听着周围的躁动之声,面不改色,看着眼前的林大人即将又要开口问什么之时,她在他开口之前又道:“只是当时的情况是,当时的凤乐清公主为了躲避不想牵谢氏与凤北玄大逆不道水举,私下跑到凉城边关,却要被四皇子与大将军送回京城,那凤乐清公主死活不愿,并因此以为是我阻止她想要逃离京城之举,意欲加害于我,我因为大将军在战场之上而担忧一时不查,落到她的手中,我用计借助着草原上的野马从她的手中逃走,却被差点被野马害得九死一生,当时那萧夜寒不知我身份,便将我救回了西辽。”
“燕岚苍在战事结束之后得知我落入西辽萧夜寒的手中,便只身潜得西辽救我回来,只是西辽人向来视大将军为死敌,我与将军身陷西辽,没有办法,便只得想要利用我手中的医术来医治好萧夜寒寒症,借由那萧夜寒之手从西辽离开回到凤元国而已。”
“谁让还是当时西辽大皇子的萧世城突然之间突袭晋王府,我与燕岚苍为了保命,只得出手相助于当时的晋王府,在击退萧世城之后,第一时间便借由着救了萧夜寒一命为由从西辽离开。”
叶安宁说到最后,看着了一眼朝中众臣:“由始自终,我与大将军都不知那萧夜寒谋逆之举,只是为了想要利用他逃离西辽而已。”
至于萧夜寒的清白,那是萧夜寒在西辽所需要证实的,而不是在她在
凤元国的朝堂之上替他证实,她如今需要证实的是她与燕岚苍的清白。
叶安宁的声音一落,周围各种议论之声一一响起,只听到叶纪安则是赶紧出声:“原来是这样,如此看来,若不是乐清公主任性妄为,私下前往边关,意欲谋害我女儿,也不至于会让我女儿与大将军落到了西辽人的手中,更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叶大人此言差矣。”
说话的是林大人,他扭过头冷冷的盯着叶纪安说:“叶大人可不能因为燕夫人是您的女儿便如此包庇,再说了如今那燕夫人所言之事又有如何人能证明这些事情跟乐清公主有关,这乐清公主如今不在京城之中,也不能一味的败坏公主殿下的名声。”
“这乐清公主还有名声可言吗?”
叶纪安一愣,随后冷冷的说:“京城之中认谁人不右那太后疼她入骨,可公主殿下不把太后的性命当一回事,她如今能做的出来谋害我女儿之事这并不意外,更何况在此之前,乐清公主在京城之中就多次与我女儿不和,几次三番的想要我女儿的性命,这些事情在京城当中可不是秘密。”
叶安宁在一旁看着叶纪安竟然是为了她在那里与那林大人争执,她愣了好半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叶纪安竟然会护着她,在面对那官位远远比他高的朝廷官员之上还敢争锋相信,这,这还是叶纪安吗?
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懦弱无比的叶纪安吗?
叶安宁一时间呆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到叶纪安竟然是会为了他这么做,就愣在那里,如同看的是旁人一样。
“叶大人………”
林大人也是脸色一变,盯着他目光有几分冰冷,厉声地:“你放肆,那可是皇室公主,岂容你在此议论,公主再怎么样,也是皇上的女儿,她做什么事情自有皇上评判,哪里
轮得到你来评判?”
“好了。”
皇上在上面高坐着,揉了揉眉头,冷声地道:“凤乐清的事情不必再说,她做什么事情都不意外,朕也就当没有生了那么畜生。”
“皇上……”林大人脸色微变,皇上这是在护着叶纪安吗?
“如今你们所商议之事不是燕岚苍之事吗?”皇上冷冷的盯着他,道:“扯到了凤乐清又是为何?”
“皇上,不是微臣先……”林大人有些不服的想要解释。
“好了,林大人。”
一旁的谢丞相看到这里,神色微沉,却依旧道:“乐清公主之事乃是皇上的家事,不该由我等来议论,如今燕大将军之事方才是最重要的。”
“是。”
林大人深吸气,抬眸道:“不过,就算是如此,那燕夫人也已经是承认了与大将军在西辽所做之事皆是属实,她和燕岚苍在西辽确实是与那萧夜寒极为亲密,他们不但是解了萧夜寒身上的寒症之毒,且还解了萧夜寒之危。”
“没错。”
另外一位御史也是点头道:“不管燕夫人与燕大将军当时是否知晓那萧夜寒的野心,可终心是他们帮了萧夜寒,才导致如今这一切事情的发生。”
“不单是如此,他们还拿和亲之事做由头,造成西辽与凤元国的假象,以为两国意欲永结友好之宜,先是害得西辽内乱不断,又如今害得我们西北边关百姓陷入战乱之苦,更还害得我们凤元国失去了嘉陵关。”
“而且和亲之事,那大将军与萧夜寒更是来往甚密,书信频繁,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燕岚苍早就有与萧夜寒早有勾结之意,才导致了西辽与凤元国如今的局面。”
“皇上,还请速下旨意,立即召燕南昌回京调查,彻查此事,以免西边边关百姓再受战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