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那些书信我们尽管查过,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之处,但就这样子落到他们手中,奴才只怕还是会不妙。”管家担心地道。
“我知道。”
叶安宁自然是明白,她看着管家道:“可他们准备周全来我们将军府,就是要拿走这些东西,我们就算是要阻止,也未必能阻止得了,更何况这件事情皇上也已知晓,再强行阻止,那就是违抗皇命了。”
“皇上当真也已经知道了吗?”管家面色有些难堪,不敢相信地道。
“没错。”
叶安宁点头:“我进宫见过李公公,李公公说皇上也已经知道了,且这事又皇上的旨意,我们也只能是按旨办事。”
“可是,夫人……”管家想说什么,终究是不安,欲言又止。
“行了,别担心了,凡事还有我呢。”
叶安宁微微一笑:“况且,我们不能一直是处在被动的局面,猜测是他们要干什么,总需要知道他们的底牌,方才是能有应对之策。”
“是,夫人。”管家一家,随即明白了过来,此时望着叶安宁时稍稍松了一口。
是啊,将军不在一切还有夫人呢。
有夫人在,他不需要担心什么。
将军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如同夫人所言,此事有皇上的旨意,阻止不得,只是,也不能随意让这些人随便闯将军府就是。
所以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
管家想通离开后,叶安宁终于有独处的时间可以安静下来仔细想想刚刚的事情,刚回到自己的别院,她的面色则是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眸中有冰冷之意,带着嗜杀之气,如今看来只能是走上这一步了,
不让他们把手中的底牌亮出来,将军府,城王府,顾国公府还有端亲王府,包括皇上都会一直惴惴不安,
如今刚
好可以借机让他们把手中的底牌亮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们手中的底牌又是什么。
只是万万不要是如他们所想就好,否则事情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真的糟糕了。
叶安宁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折腾一天她倒是累了,她知道接下来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她还需要保存好体力,也好好休息,而且,这一场硬仗只怕远远要比她想象当中困难得多。
………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清秋就匆匆的赶到了大将军府,此时叶安宁也刚刚清醒过来,大底是知道事情多,向来嗜睡的叶安宁这几天醒的都格外早。
叶安宁望着顾清秋:“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安宁……”
顾清秋望着叶安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沉着脸将知道的一情缓缓道来:“安宁,关于燕大哥的事情不好了。”
叶安宁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碗筷,眸光冰冷地问道:“可是他们的底牌亮出来了?”
“没错。”顾清秋点了点头。
“他们手中有何底牌?”叶安宁深吸气抬头问道。
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毕竟比起来之前看不清楚局面的雾面比起来,现在这种局面更好。
顾清秋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他们拿到了燕大哥与西辽萧夜寒之间来往的书信。”
“什么?”
叶安宁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地道:“萧夜寒?”
怎么会是萧夜寒,怎么会跟萧夜寒扯上了关系?
叶安宁一听到萧夜寒的名字,心里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跟萧夜寒扯上了关系,如今一听清秋说起来萧夜寒,再想到了燕岚苍与萧夜寒的来往,她心寒如冰,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是想做什么。
“没错。”顾清秋脸色甚是难看地
点头。
“是怎么回事?”叶安宁急切地道。
“你别急,我也是刚听说的,还不清楚,只知道那萧夜寒在西辽涉嫌谋杀自己的父王,罪无可恕,如今西辽朝廷下旨将晋王府给满门抄斩,只是在抄家之前,那萧夜寒突然之间下落不明,行踪诡异。”
顾清秋说到这里,望着叶安宁,道:“如今查到萧夜寒可能是逃到了我们凤元国来,可能是来找燕大哥。”
“这怎么可能?”叶安宁摇头。
说归是这样子说,可是西辽的情况她明白,萧夜寒的情况她更清楚的明白,若是晋王府当真是被满门抄斩,手中权势被夺,那萧夜寒无处可处,来寻燕岚苍不是不可能的。
叶安宁摇头,看着顾清秋道:“而且,就算是他来找燕岚苍,这又跟西北战事有什么关系,萧夜寒的晋王府被满门抄斩,萧夜寒被四处追杀,燕岚苍如何跟他勾结?”
“这是在此之后的事情。”
顾清秋望着她沉着脸色地道:“他们查到此前之前,也就是萧夜寒是晋王之时,晋王府正是风光之时,燕大哥与萧夜寒一起提出来和亲之策,同时欲替萧夜寒谋取太子之位之事,谋杀西辽皇,此事让萧世城得知之时,西辽皇已经暴毙,萧世城勃然大怒,为了替自己父皇报仇,导致西北边关战事。”
“这怎么可能?”叶安宁失声否认。
“可是他们查到,你曾在西辽之时,落入晋王府当中,多得萧夜寒的照顾,燕大哥前往西辽救你之时,也是萧夜寒一路上相护,这才是让他平安回到了我们凤元国。”
顾清秋说完,又望着叶安宁,道:“他们甚至是查出来了,当初你们在西辽萧世城与萧夜寒之争时,是燕大哥替萧夜寒护住了将军府,否则,也就不会有西辽皇之死,更不会有边关战事的发生。”
“什么?”叶安宁面色惨白,自然是记得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