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于子仓自然想到了这个,如果将军当真是如此信任军师,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的罪名也就落到他于子仓的头上,他道:“只是军师心思缜密,所又心机深沉,既然是能在城门口安排了自己的人,想来城中必然还是有他的人的。”
百密一疏,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军师地位之高,再加上将军之前向来信任他,饶是将军自己心底没有那么信任,可在旁人眼里,将军就是如此的信任他。
“对。”
叶安宁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以景荣之前在嘉陵关的地位,想要安排自己的人,并不是难事,不然,也不至于城门那么重要的位置都还有他的人。
“所以叶姑娘,将军呢?”
于子仓说完,像是想到什么,赶紧担心地问道:“对了,叶姑娘,将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的?”
“于将军不必担心,安将军现在无性命之忧,只是我刚给他包扎完伤口,他此时正在昏睡着休息,要醒过来,怕是也需要一天的时间。”叶安宁说完,看着于子仓道:“所以,怕是清除军师在城内的这些人,是需要我们自己来了。”
于子仓想要将安玉枫的缘由她不需要多问便能猜得出来,只是安玉枫此时昏迷不醒,怕是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结果。
“这样?”
于子仓眉头微蹙,道:“只是我是从京城来的,之前又是太子殿下的人,怕未必能报众,让这些人调查,而叶姑娘又是一个女子,那些人未必会配合。”
“所以我把安玉枫之前要给的令牌拿出来了。”叶安宁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个令牌,道:“在他昏迷期间,这个还是很有用的。”
“这倒是。”
于子仓眼前一亮,道:“有了这个令牌,其它的诸位将军倒是会配合。”
“没错。”
叶安宁点了点头,道:“有了这个令牌,我们就行事方便很多。”
“那末将立马招集嘉陵关的将领前来。”于子仓道。
“好。”叶安宁点了点头。
于子仓刚想要如集其它的将领前来,像是想到什么,他道:“对了,叶姑娘,将军怎么会突然之间发现军师的?”
“粮仓失火,嘉陵关突袭,这都是大事,安将军并非愚蠢。”叶安宁说完,望着于子仓道:“所以安将军以边关防布图试探的军师。”
“什么,边关防布图?”于子仓立马担心了起来。
“于将军不必担心。”叶安宁道:“既然是试探,必然不是真的。”
“对对对。”于子仓一听,这才是放心,道:“那末将前去召集所有的将领前来。”
“嗯。”叶安宁点了点头。
事情紧急,安玉枫受伤之事虽然不宜扩大,但是如今军中的将领却是应该知晓的,一个个的听闻是军师所伤,震惊不已,几乎是不敢相信,道:“什么,军师不是将军最为信任的人吗,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西辽的细作?”
“是啊,军师怎么可能不但是细作,而且还刺杀将军,将军向来是最为信任他的啊?”
“是啊,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其中有一个异样的声音,道:“那军师向来就是独断专行,又来历不明,是细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之前将军那么信任他……”
“…………”
叶安宁听到这里,扬声道:“之前粮仓失火,嘉陵关突袭,将军便怀疑上了军师,所以设下了局,却不料景荣早就有所安排,将军这才是不慎被他所伤。”
叶安宁说完,看了一眼众人,道:“将军被奸人所蒙蔽,也非将军所愿,且将军如今也深受重伤,昏迷为醒,如今嘉
陵关要靠我们来守护。”
叶安宁这么一说,大家立马清醒过来嘉陵关此时的情况,看着叶安宁的时候,这才发现叶姑娘那神色淡然之间带着一抹威严之色,看起来让人不自觉信服,不再质疑于之前的事情,而是抱手扶拳行礼道:“是,叶姑娘请吩咐。”
叶安宁手中有安玉枫的令牌,且经过之前嘉陵前突袭一事,嘉陵前的将领对叶安宁和于子仓也深以信任,尤其是原本守护着嘉陵关的将军对军师多有不服之气,所以这些人并不能说服,毕竟战场之上以本事见真章。
大家都信有真本事之人!
“很好。”
叶安宁点了点头,道:“如今军师刚刚逃走,应该正在前往西辽在嘉陵关的大营之中,景荣的身份如今暴露,于我们嘉陵关倒也是好事,最起码证明细作已除,我们内忧算是除了最为关键之人,只是那景荣在嘉陵关的时间不短,对嘉陵关的地形极为熟悉,再加上西辽突袭失败,景荣作细一职没有尽到责任,此番逃走回到西辽,必会为了将功补功,以自己对嘉陵关地形的熟悉再加上伤了安将军为由,发动西辽大皇子所带的大军,再一次突袭嘉陵关,所以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牢牢的守住嘉陵关。”
叶安宁说起来这些话的时候铿锵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威严十足,格外的有力量,让人莫名的信服着她的话。
众人听罢,皆是心头大怔,瞬间明白此时嘉陵关所面临的危险,立马站了起来道:“是。”
“不过诸位将军也不必着急,景荣刚刚逃走不过一个时辰,回到西辽大营,说服西辽的大皇子再加上整军出发,突然嘉陵关也是需要时间的。”
叶安宁说完,看着诸位将军道:“所以,诸位将军在守住嘉陵关的同时,还有一件事情是此时勿必要做的。”
“什么事情?”众人一愣,下意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