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于将军所言的倒是不无道理,他现在被皇上看的严严实实的,又哪里敢有胆子这么做?
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只怕,别说他太子之位保不住,就连他的性命只怕也保不住。
太子殿下的性命?
叶安宁脑海之中突然之间电光闪石之间,瞬间仿佛是明白了凤南城想要干什么,凤南城这是想要借刀杀人,趁此机会,借皇上之手杀了太子殿下?
又或者是说,杀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我的天啊……
叶安宁想到这里,心底徒然一沉,她不是同情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死了,她以后才会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所以他们死了,她求之不得。
她是想到凤南城的算计,第一次觉得凤南城此人心机之深沉可怕。
“你也相信于子仓的话?”
安玉枫听到这里,忍不住的脱口而地道:“可是安宁,你别忘记了,太子殿下一直是在追杀你,要不他的追杀,你能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嘉陵关来受罪?”
“什么,太子殿下追杀叶姑娘?”
于子仓只觉得太子殿下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的三观,让他觉得震惊不已,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太子殿下一样。
“不然你以为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又为何会出现在嘉陵关这种鬼地方,难不成还当真是为了追随燕大哥而来?”
安玉枫气得不行,道:“如果是这样子,燕大哥出征的时候她就可以跟着一起来,又何必非要等到现在?”
“天啊。”
于子仓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太子殿下这是疯了吗,他为什么要追杀叶姑娘,他怎么会变得这么丧心病狂,难不成之前的仁善全都是假的吗?”
“江平侯府的造钱之术的案子,因为我外祖家因为江平侯府而被灭门而跟江平侯府一
直是有着深仇大恨,而造钱之术出自于当年的苏府,所以太子殿下怀疑江平侯府出事跟我有关系,他落得这个下场,被皇上所疑心是我所为,所以欲对我赶尽杀绝。”
叶安宁看着于子仓这样,倒是没有半点隐瞒,这件事情不是秘密,于子仓若是稍作调查便能知晓其中之缘故。
“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情?”
于子仓瞪大了眼睛,他道:“这件事情我也有听闻,江平侯府当年背叛一直帮衬着他的苏府,踩着苏府满门尸骨成为了江平侯,我一直为之所不耻,所以饶是太子殿下信任于他,我与江平侯府也来往之少,如今江平侯府出事,连累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想要护其周全,我当时还说这是江平侯府活该,还为太子殿下所不平,没想到,没想到……”
于子仓剩下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了,只是满脸的皆是不敢相信,如此看来,那江平侯府出事,连累了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竟是当真一点也都不冤枉。
于子仓在京城自然是知晓这些事情,如今听到叶安宁这么一说,他抬眸看着叶安宁,没有问出来,只怕,只怕江平侯府出事是当真跟这位叶姑娘有关系。
只是,怨有头,债有主,叶姑娘外祖一家被江平侯府害死,叶姑娘替外祖一家报仇,理所当然,这太子殿下竟然要对她赶尽杀绝。
莫不是,那些罪名全都是真的?
原本就有所怀疑的于子仓如今听到这些事情,当真是没有半点的怀疑,只是觉得这个太子殿下当真是让于家一辈子的声誉彻底的毁于一旦。
“好了,这件事情姑且也不再说罢。”
叶安宁看着于子仓那明了的样子,便淡声一笑,她道:“不过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太子殿下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火烧粮草,而且如今他自顾不暇,也没有胆子,更没有机会火烧粮草。”
于子仓听
到这里,收起来自己满是震惊的样子,他点了点头道:“叶姑娘说的对,太子殿下现在自顾不暇,手伸不了那么长,且随我护送粮草之人在火烧粮草之前都被看押了起来,压根没有机会动手,所以这火烧粮草之人,只怕另有其人。”
安玉枫也回过神来,自然是明白此时不是抓着这个事情不放的时候,太子殿下的罪名有于子仓的话,到了京城自是有皇上审问,而且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必须要上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到时候只怕京城也很快就会知晓,皇上自是会审问太子殿下,由不得他来抓着这个事情不放。
如今最重要的是,那火烧粮草之人。
想到叶安宁和于子仓所说的话,他眉头微蹙,脸色难看地道:“如此说来,那这火烧粮草之人,就是在嘉陵关,也就是我身边出了奸细??”
“只怕正是如此。”
叶安宁点了点头:“而那奸细,只怕一得知粮草出了问题,便想到了要利用火烧粮草一事,让西辽的人突破嘉陵关,又或者是说,更早的就在打这个主意。”
“那会是谁?”安玉枫听到这里,心惊胆寒的,脸色铁青地道:“让我查出来是谁,我非把他给剥他的皮不可。”
叶安宁听罢,嘴角抽了抽,这安玉枫看着温润如玉的,怎么跟燕岚苍一样嗜杀成性呢,还剥了他的皮?
她在想,这件事情若是查出来跟那个军师景荣有关系,那到时候安玉枫当真是会剥了他的皮吗?
叶安宁摇了摇头,兴许她只是想多了。
或许,安玉枫与景荣之间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安玉枫虽是自从成年之后,身边没有女人,没有通房,这也不能代表人家就是喜欢男性是吧?
叶安宁这样子一想,也觉得是甚有道理,再说了,安玉枫这年岁放在末世的时候,还算是小,没有女人也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