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记得,不必你提醒。”秦嘉文冷冷地望着她,道:“犯上做乱之人之女,还不如一个区区一个庶女呢。”
“是吗?”
叶安宁说到这里,饶是有些奇怪,道:“按说理,查明了当年的案子,这涉及查明当年案子的人应该都算是立了功,怎么我瞧着倒是不像呢?”
“叶安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是敢妄议朝政?”
秦嘉文不愧是秦太尉之嫡女,自小对朝中形势比谁都了解,叶安宁一句话,便让她立马寻出来了漏洞,声音凌厉而又冰寒。
“秦小姐这话我可不敢当。”
叶安宁却是一脸淡然的样子,看着秦嘉文,唇角带着一抹讽刺之意,道:“难道,不是秦小姐先提起来当年江南苏家的吗?”
这么大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她可不敢当。
“你!”
秦嘉文刚想说什么,叶安宁又出声道:“况且,若是我记得没错,当年皇上旨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我母亲与当年案子并无关系,秦小姐却处处说我是犯上做乱之人之女,我斗胆的问一句,秦小姐是对皇帝的旨意有什么意见吗?”
秦嘉文听到这里,瞬间脸色铁青冷寒无比,看着叶安宁的时候如同暴风雨来的前夕,却最后只是冷的一笑,道:“叶小姐的伶牙俐齿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嘉文,你别生气,安宁她也就是心直口快。”叶轻水打着圆场,她看着叶安宁,道:“安宁,你也别跟嘉文置气,她没有其它的意思。”
“我自是知晓。”
叶安宁淡声一笑,道:“若是有其它的意思,那这事传到皇上的耳中,只怕皇上那里也就不好交代了。”
叶轻水听到这里,脸色微微僵在那里,看着叶安宁的时候,眼眸掠过一抹寒芒,面色上却只是尴尬一笑,此时下人传来消息来,说是乐清公主到。
叶安宁听到这里,则是微微一愣,凤乐清来了?
昨天不是还被皇上罚了闭门思过,没有皇上的允许,不许她出宫门半步的吗?
难不成皇上只是做给她看看?
不……
她摇了摇头,皇上虽然是宠爱凤乐清,但昨天那之举动绝非是做给她看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下人看着呢~
若只是做给她看看,那皇上的颜面还要不要?
所以,绝非只是做为她看看~
那凤乐清怎么会来?
叶安宁脑海转动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皇宫里面不止是有皇上,还有皇后和太后娘娘,据说凤乐清的性子之所以如此的骄众,正是因为不光是皇上宠爱她,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更是极为宠爱她。
她想要出宫,并不是难事。
江夫人和秦嘉文还有叶轻水并不知此事,一听凤乐清过来了,便立马扭过头来,只见叶轻水神色当中有几分不安之然,而秦嘉文与凤乐清关系向来不错,倒是立马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今天公主殿下不会过来呢,没有想到公主殿下竟然也是过来了,公主殿下人呢?”
“马上就过来了。”管家笑着说。
而一旁的江夫人脸色自然也是有些不大好,她看了一眼叶轻水,自是明白之前公主殿下的误会,虽然当日公主殿下并没有责怪轻水,但这件事情分明就是怪到了叶轻水的身上,否则公主殿下也不会将轻水给算计于其中。
但此时既然公主殿下前来,就是给江平侯府面子,所以她看了一眼叶轻水,便笑着道:“赶紧请公主殿下进来。”
“是。”
管家的声音刚落,只见带着宫婢出现在此的凤乐清,叶安宁抬眸,目光一下子与凤乐清的目光撞上,远远的瞧着,能清楚的看到那眸中的寒气,如同毒蛇一般朝她袭卷而来仿佛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冰
寒入骨。
叶安宁看到这里,敛收下来神色,一脸淡然的站在此处,看着江夫人与秦嘉文笑脸迎上前去,屈身行了一个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叶轻水和叶安宁站在那里不动,也屈身行礼,只见凤乐清出声道:“免礼。”
“谢公主殿下。”
秦嘉文说完,站直了身子走到了凤乐清的跟前,道:“我看这宴会开始了也没有瞧见你,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
凤乐清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秦嘉文的身上,朝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道:“这么热闹的场合,连你都来了,我又怎么会不来?”
“乐清……”
秦嘉文有些娇嗔的望了她一眼,扭过头看着叶轻水,笑着道:“这是轻水,上一次听说你们二人之间有误会,轻水一直惴惴不安,今天还想说跟你陪罪呢。”
“不过就是小事,本公主早就不记得了。”
凤乐清自知她和她包括她那个愚蠢的三妹,皆是被叶安宁这个贱人所算计了,想到这里,她冷的一笑,看向了叶安宁,道:“说到这个,要不是因为你这五妹,本公主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所以你要是心底有怨气,要怪,就怪你这五妹。”
“轻水不敢有怨气。”叶轻水赶紧道:“本就是轻水处事不周,让公主殿下误会,轻水心底又岂敢有怨气?”
“可本公主会这么怪你,是因为你五妹。”凤乐清直勾勾地望着她,直白地道:“怎么,没有听明白本公主的意思吗?”
“好了,乐清,你就别吓轻水了。”
秦嘉文在一旁劝说,说完,她看了一眼叶安宁,神色冰冷讽刺地道:“再说了,她这五妹,如此的伶牙俐齿,谁敢招惹?”
“伶牙俐齿?”凤乐清冷的一笑,说:“说的倒也是,本公主都差一点着了她道,又何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