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之于女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根本不用细说。
在天齐,女子法生育,便是失去在夫家立足的根本, 一辈子基本就到头。
常姨娘原本就因为顾弘济续弦娶之事急的焦头烂额, 转眼又听到顾明蓉法生育的消息,自然是觉一道晴天霹雳。
细细问过事情的经过后, 常姨娘暗恨女的愚蠢,又不不打起精神为其筹谋。
现在顾明蓉已经是这样, 名声毁身体坏,日后定然是找不到么好家,既然是被厉王给踹坏的, 倒不顺杆向上爬,贴着厉王不放。
就算是看在顾砚书的面子上, 厉王给顾明蓉几分颜面。
至于之后的事, 慢慢谋划不迟。
“你疯?”
这是顾弘济在知道常姨娘的打算时的第一反应。
他本就惧怕秦戮,现在侯府又理亏在先, 他在厉王面是更加抬不起头,可谓是唯恐避之不及。
结果现在常姨娘居然还想让他去找厉王理论, 让他给侯府里一个不知廉耻的庶女负责?
“侯爷, 妾身知道这事是蓉的不是,但妾身这是有办法……”
常姨娘对顾弘济的反应并不意外, 不与顾弘济争执,只开始低声哭诉:
“但是蓉是庶女,现在又坏身子, 若是不能嫁给厉王殿,以后可还有么路啊?”
“侯爷,蓉是侯爷的亲骨肉啊, 侯爷就算是不疼疼妾身,疼疼蓉吧?”
“妾身知道,唐小姐马上就要进府,妾身现在不该来闹,但是妾身现在不是有法子吗?妾身除侯爷,就有旁可以依靠!”
……
到底是自己宠爱十几年的女,看着常姨娘低头垂泪的模样,又听着常姨娘一番情真意切的哭诉,顾弘济到底还是软心肠。
更别提常姨娘还提到即将进府的唐氏。
“既然此,本侯便去厉王府求一求。”
想着自从自己与唐氏定亲之后,常姨娘茶饭不思的模样,顾弘济最终还是点头。
但是想到秦戮那浑身煞气的模样,顾弘济还是有忘记让常姨娘做好心理准备:
“只是本侯不能保证,此事一定能成。”
“多谢侯爷,妾身与蓉,让侯爷操心。”
常姨娘连忙擦擦眼角的泪珠,对顾弘济好一番感恩戴德:
“厉王妃殿好歹是侯爷的子,说厉王与王妃伉俪情深,侯爷亲自去求,王爷就算是看在王妃的份上,会给侯爷两分薄面的。”
常姨娘这么一说,顾弘济觉极有道理。
顿时心中的八分不情愿顿时便有变成六分。
后来常姨娘又是好一阵奉承,顿时便将顾弘济捧飘飘然起来。
心中的不愿顿时便只剩三分。
只不过秦戮凶神恶煞的模样过于深入心,即使是被常姨娘奉承地有些飘,在想到秦戮的模样时的,顾弘济心里便有些打鼓。
后来又想到顾砚书与顾砚礼之间感情似乎不错,便想让顾砚礼与他一同往。
与顾弘济一样,顾砚礼在知道顾弘济的打算时,第一反应是顾弘济疯。
想不想便直接告诉顾弘济这样的想法不妥。
当时的情形顾弘济不清楚,他却是看一个真切。
厉王不仅对顾明蓉有丝毫好感不说,提到顾明蓉时,甚至是满脸厌恶。
况且顾砚礼本身便武艺不俗,在听到大夫形容顾明蓉的伤势时,便知道厉王当时多少是带一些故意的成分在其中。
现在父亲和常姨娘居然想让厉王纳顾明蓉为妾,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况且就单单从顾砚礼自己心里的想法来说,他不愿意走这一趟。
远近亲疏,顾砚礼还是分清的。
为常姨娘的女给自己的亲弟弟添堵,这种事顾砚礼自然是不愿。
但顾弘济好歹是顾砚礼的父亲,他铁心要做么事,顾砚礼反对有用,闹不好,还可能落一个不孝的名头。
最终顾砚礼只能顺着顾弘济的意思,不情不愿地敲开厉王府的大门。
府里的女家被一脚踹坏子宫,这在京可以说是一件极为稀奇的事。
更别提现在正值过年,京的百姓一个个可以说是闲的发慌。
自从事情传来之后,城里于顾明蓉的讨论便有少过,连带着注意着承恩侯府的视线变多起来。
顾弘济与顾砚礼去厉王府的事,当然就被城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在眼中。
这边两脚刚被厉王府中的迎进去,后脚便有开始讨论开:
“你说这承恩侯和顾大公子去厉王府是做么去?”
“难道是赔礼道歉?”
“呔!你见过两手空空去赔礼道歉的?我倒是觉,这恐怕是想让厉王殿负责!”
“负责?负么责?”
“家里的女眷被厉王殿踹坏身子,可不找负责?”
“要是这样的,承恩侯府是不是就有点有道理?毕竟这是那顾三小姐自己不守规矩在先……”
“这可说不准,当时发生么,咱只是听说!但顾三小姐被踹坏身子,可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这厉王殿会同意吗?”
“应该会吧?毕竟那顾三小姐虽然说不上绝色,但是小家碧玉,别有一番风味。”
“错,这顾三小姐身子还坏,最多就只能做个妾,纳个妾已,又不是么大事。”
……
虽然对顾明蓉与秦戮之间发生的恩怨,京中百姓众说纷纭,各个看法不一。
但对于秦戮会不会纳顾明蓉为妾这一点,众的观点倒是奇地统一,那便是会!
毕竟在大家看来,男三妻四妾是正常不过的事,更别说厉王殿贵为亲王,身份更是尊贵。
现在厉王正妃又是男子,即便是为子嗣,纳妾是早晚的事。
既然早晚要纳妾,那早一些又有何妨?
况且厉王与厉王妃系亲厚,纳一个侯府的姑娘,亲上加亲,是一桩美谈。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论是侯府还是厉王府,是非常遥远的事。
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说过就说过。
但对于一些有心的家却完全不一样。
顾弘济与顾砚礼今日的举动,倒是给他一些启发:
若是能以让厉王负责的名义,将女送进厉王府,似乎是一条不错的路。
即使第一个女不能生育,但只要将送进去,日后送一个可以生育的女进去,想来会容易一些。
一时间,不少脑子里昨日才被压的苗头,又重新开始冒来。
然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冒头,厉王府那边就有新的消息传来——
承恩侯去厉王府,的确是想让厉王负责,纳顾三小姐为妾。
结果厉王非但有同意,甚至连一点颜面有给承恩侯留。
先是怒斥承恩侯治不严,让小妾当家,乃至后宅不宁。
后说承恩侯府的女不守规矩,不知廉耻。
又说承恩侯不知是非,家中女做这种事不多加斥责,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让他纳妾。
最后还说他有追究顾三小姐的责任,已经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法外开恩,希望承恩侯不要不知好歹。
么?
你问为么厉王殿踹坏顾三小姐的身子,为么还说要追究顾三小姐的责任?
厉王殿说,他手是略微重一些,但当时顾三小姐突然便向他身上倒,他还以为顾三小姐是受谁的指使,来刺杀他的。
谁知道顾三小姐到底是想要勾引,还是想假借勾引之名,行刺杀之实?
厉王又说,若是承恩侯执意要追究他将顾三小姐的身子踹坏这件事,那他只能通知刑部拿。
先将顾三小姐审问一番,确定可以完全排除顾三小姐刺杀的嫌疑后,来说纳妾之事。
这承恩侯是彻底有说。
他还能说么?
刑部那种地方,是姑娘家能去的吗?
况且刺杀皇嗣,这可是夷九族的重罪,承恩侯又怎么敢背这个嫌疑?
最后负责与纳妾之事,自然是不之。
听说这承恩侯离开厉王府的时候,整个被吓直打哆嗦,若不是顾大公子在一旁搀扶,恐怕连站站不起来。
恐怕又有要问,厉王殿此不给承恩侯面子,厉王妃就有说么?
立马便有回答,说自然是劝。
但厉王殿是谁,是么性子,京城还有不知道?
这可是说一不二,杀敌数的煞神!
哪里是厉王妃一个纨绔公子能够劝住的?
还说厉王殿说到后面已经动肝火,当即便要差刑部去拿,若不是厉王妃拼命劝阻,现在顾三小姐已经被带进刑部。
又说厉王若不是考虑到承恩侯府是厉王妃的娘家,现在整个承恩侯府要吃上挂落!
听着这些传闻,那些原本还在心中盘算的又重新将刚刚冒起来的苗头给摁回去:
承恩侯府担不起刺杀皇嗣的罪名,他同样担不起。
这承恩侯府有厉王妃从旁劝阻尚且此,他这些与厉王毫干系的若是做这样的事,能落着好?
想到这里,这些不仅将心头的苗头摁回去,甚至还不忘直接将心中的这一粒种子给连根拔起,彻底熄这个心思。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部分同样在注着这件事。
并且注的重点,与京中的普通百姓以及想要将自家女送入厉王府的勋贵完全不同。
这一部分,便是经常入邀月阁的贵女。
本着给予会员最为贴心的服务的原则,邀月阁采取全年休制度。
即使现在还是正月大年,邀月阁依旧在照常营业。
那些习惯在邀月阁中护肤按摩的贵女,同样不嫌麻烦,几乎日日会去邀月阁。
现在,便有正在一个包间中按摩的贵女,议论着厉王府中的事:
“哎!顾明蓉那事,你听说么?”
“怎么听说?几日听说的时候,差点把我笑死!”
“可不是?这顾明蓉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副谁看不上的模样,结果现在落这个场,倒是老天开眼!”
“你这说的可不对,开眼的可不是老天,是厉王殿!”
“哈哈哈哈,你说的这我爱听!”
“不过你说,这厉王殿是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一点?这顾明蓉虽然让讨厌,但是勾引男倒是真真有一手!你想想,以赏花会,那些见着她的公子哥,谁不是被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迷五迷三道的?”
“说的是,这顾明蓉虽然让厌烦,但是娇滴滴的女家,厉王着实是情一些。”
……
一句,顿时引来不少贵女的附和。
在这些贵女的眼中,顾明蓉虽然让觉讨厌,本身的身份以及平日里的做派让她看不上。
但是仔细想想,顾明蓉有做么伤天害理的事,落今的场,似乎又有些过。
直到房间里传来一道不同的声音:
“但是我却觉厉王殿这样很好啊。”
说的是英国公府的小女柳苏酥,正值豆蔻年华,在满屋子的贵女之中的,算上是年岁最小的。
别看柳苏酥年岁小,但因为其身国公府,又是嫡女,可以说是满屋子里身份最高的之一。
所以在柳苏酥说完这后,屋内的其他贵女并有在第一时间反驳。
注意到屋内其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柳苏酥脸上飞上一抹红霞,似是有些羞涩。
意识将头向身的软枕埋埋,才继续开口:
“这厉王殿已经有正妃,拒绝顾三小姐才是应当,若是日后我的夫君遇到这样的事,我是希望他同厉王殿这般果决的。”
不不说,柳苏酥这像是给贵女提供一个新的思考角度。
对啊!
她刚刚只是站在顾明蓉的角度来看,觉顾明蓉罪不至此。
但若是站在厉王妃的角度来看呢?
在屋子里的,大多是高门贵女,日后就算是阁,是会嫁给门当户对的家,做当家母。
现在站在顾砚书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代入感简直不要太强烈!
娘家的庶妹勾引自己的丈夫,换做是她,或许还恨不将直接打死!
此看来,厉王殿做的不仅不过分,甚至手还轻!
顿时,屋内便又是一番对顾明蓉的讨伐。
但是这一次,除讨伐顾明蓉之外,更多的,还是对秦戮这番做法的赞同以及对顾砚书的羡慕。
别看天齐对于女家的教导甚为严格,并且时常对姑娘灌输丈夫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之事,正常不过。
但追求爱情乃类本能,试问哪个女家在情窦初开之时,有幻想过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白头偕老恩爱情深之事呢?
更别提邀月阁中所有的本子是顾砚书亲自指导的,一不是像《商家小姐负心郎》那般,以女角的视角展开。
并且一例外,所有本子的女角,皆是同《商家小姐负心郎》的商家小姐一般,果断勇敢,不以男作为唯一依靠的奇女子。
贵女时常入邀月阁,自然经常听这些本子。
潜移默化中,思想或多或少有变化,认为男子三妻四妾并非么好事。
所以在重心与代入视角转移后,便有不少对顾砚书表示羡慕。
当然,有说是顾砚书驭夫有术的。
毕竟厉王殿是么样的,又是么样的性子,贵女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谁知道成亲之后,厉王妃不仅能让厉王殿对他言听计从,还不用为这些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所发愁,可不就是驭夫有术吗?
可不管是羡慕顾砚书的贵女好,觉顾砚书驭夫有术的贵女好,此时心中留一个影子:
若是日后嫁,应当嫁给同厉王殿这般,对除妻子以外的其他,不假辞色的男子。
贵女在邀月阁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厉王府中,被贵女艳羡的厉王妃,正满面笑意地看着厉王:
“王爷此情,就不怕以后敢将家中女嫁给王爷为妾?”
秦戮对此却浑然不在意:
“本王从未想过纳妾,为何要怕?”
这是秦戮第一次此直白地在纳妾一事上表态,就是顾砚书愣愣,忍不住声确认:
“王爷真不打算纳妾?”
“本王若是纳妾,王妃便会离开吧?”
秦戮抬眼看着顾砚书,看似在提问,但语气中却充满笃定,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番态度,倒是勾起顾砚书的好奇:
“王爷怎么此肯定?”
“这不是王妃亲自告诉本王的么?”
顾砚书以可从未与秦戮说过纳妾之事,正在顾砚书在脑海中思索是不是他失去某段记忆时。
便看到秦戮伸手从一旁的书架上,取几本书,放在顾砚书面。
垂眸望去,放在最上面的那一本,赫然是今邀月阁中,备受贵女喜爱的《商家小姐负心郎》。
向翻翻,还有诸《被退婚后,我成为未婚夫的小婶婶》、《和离后,负心汉哭着求我复婚》等等本。
其中甚至还有一本因为内容过于惊世骇俗,一直有在邀月阁中说的《给夫君纳妾后,我转身给他送上一顶绿帽》。
“王妃让说书先生这样的本,难道不是在告诉本王不许纳妾?”
说文的文字体现文的思想。
秦戮可不相信,顾砚书会缘故这样的本。
就算,每次新的本,顾砚书还会在他面概括总结一番,然后便将本的原本放在书房中。
要知道在归园居中的那些例《铁手神探》、《江湖纪事》、《华山论剑》以及《蛮荒缥缈录》等等本,顾砚书可从来有在他面说过其中的内容。
他若是还不懂自己的王妃是么意思,就真的对不起他身上这战神的名号。
被戳穿自己心底的那点小心机,顾砚书不见丝毫慌乱,直接承认来:
“既然王爷明白我的意思,那王爷又是何想的呢?”
“本王刚刚便说,不纳妾。”
看着顾砚书看似充满笑意,实则极为认真的双眸,秦戮很是干脆利落地给答案:
“本王对王妃很满意,并不想为其他莫名其妙的,让王妃伤心。”
不不说,秦戮这一句“莫名其妙的”,着实是戳中顾砚书的笑点,让他一便笑声。
但却有另外一个问题,是他不不面对的:
“但若是这样,王爷可就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王爷愿意?”
“从宗室继承便可。”
秦戮五年奔赴战场的时候,便有想过自己能够活着者回来。
后来又数次在刀林剑雨中闯过,在生死线上挣扎,对于很多事情,反看的比常更加豁达。
毕竟与性命相比,旁眼中比重要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乃至子嗣后代,变紧要起来。
自从成婚以来,顾砚书便一直避免与秦戮谈及纳妾以及子嗣的相题。
因为顾砚书不能确定,在秦戮心中,子嗣与他,到底孰轻孰重。
甚至顾砚书从一开始便想好,若是日后秦戮为子嗣舍弃他,他能坦然接受。
今日提及子嗣之事虽然有些超顾砚书的计划,但不不说,秦戮的回答,却让顾砚书十分满意:
“这可是王爷自己说的。”
日后王爷后悔,便别怪他翻脸情。
“本王既然这样说,便不会后悔。”
听顾砚书的言外之意,秦戮丝毫不在意,直接给顾砚书一颗定心丸。
后,有给顾砚书任何反应机会,又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本:
“但是这个本,王妃是不是该与本王解释解释?”
定睛望去,秦戮手中拿着的,不是那本因为内容过于惊世骇俗,被姚娘子打回来的《给夫君纳妾后,我转身给他送上一顶绿帽》又是么?
这本书是唯一一本顾砚书全程指导来的本,因此顾砚书对其内容可谓是极为解。
若是他有记错,这本书中的男女,似乎很是恩爱甜蜜一段时日?
两甜蜜之时,可谓是你侬我侬,羡煞旁。
就在所有以为男女会这样一直去的时候,结果女却被查不能生育。
为此女伤心欲绝,又怕耽误男,直接自请堂,不却被男拒绝。
原本女还在感动于男对她的感情,谁知道男转头便接连纳两个妾。
每当女与妾室发生冲突时,男总是站在妾室那边,让女多加忍耐,并且还不停地用女不能生育之事来攻击女。
即便是有多的情谊,在这样的情况,被消磨地所剩几。
女不是个吃素的,在又一次因为妾室被男责罚之后,女便直接对男说你既然做初一,那便别怪我做十五!
转头便干脆利落地直接给男送上几顶绿帽。
顾砚书承认,到女不能生育之时,他的确有一些微微的代入感,所以才后面的情节。
现在顾砚书才刚刚到秦戮“不纳妾”、“从宗室过继”的承诺,看到这本,心中难免有些心虚:
“王爷你听我解释……”
“别狡辩!”
秦戮却完全不打算给顾砚书这个机会:
“一定是本王平日里不够努力,才让王妃有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王妃放心,今日起,本王定当加倍努力,让王妃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接来的时间,秦戮甚至有给顾砚书任何说的机会。
只在顾砚书忍不住求饶之时,将那本中的一些情节抽离来,严声拷问:
“君若情我便休?”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夫君可以三妻四妾,我自然能三夫四侍?”
“见识过旁的精彩,才发现总吃同一种菜,是多么索然味?”
“王妃现在还觉索然味吗?嗯?”
……
若说顾砚书开始还能说一些支离破碎的解释之言,到后来,那是真的自顾不暇起来。
感受着秦戮比新婚之夜还孟浪的动作,在清醒的最后一刻,顾砚书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
常言道书需谨慎,古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