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凌夜走回村长家的路上,白天忍不住看着瓶子里的两只小虫问道:“万蛊之王不是应该只有一只,如果这两个都能将神之血融合,那它们是不是也要斗个你死我活,最终哪只活下来哪只就是蛊王。”
白天不管是在电视还是传说中都听过这种说法的,说能成为蛊的蛊虫都要经过一番残酷的争斗,比如把一堆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任由它们互相撕咬,最终活下来的那个就成为了蛊。
白天的话让凌夜挑了挑眉,沉默的思索了一下,半认真开玩笑的说道:“喝了我的血的蛊虫可不那么容易死,如果真的只能留一个,那就看它们两个刚才谁喝血喝得多。”
“唉,你别说还真有可能这样。不过,我还是希望它们两个都能活下来。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说不定它们就一公一母呢。”
凌夜和白天就这么闲侃着一路走到朱玉民的家里,看到两间客房都还亮着灯,明显是特意给白天和凌夜留的。
朱玉民给他们准备了两间客房,但他们自然是只睡一间就好,关了其中一间房里的灯,两个人就一起走进了另外的一间。
时间已经很晚了,凌夜累不累白天不知道,但他确实有些瞌睡了。
看着白天眉宇间的疲倦,凌夜将他轻轻揽在怀里,温柔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睡吧。”
第二天早上凌夜拥着白天还没起床,就听到大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隐隐的还有一阵阵绝望的哭喊。
看着怀中还安睡的白天,凌夜并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任由外面的吵嚷以及哭声淡下去,等着白天睡到自然醒两个人才起床。
白天和凌夜一出房门,坐在正屋屋檐下朱玉民的妻子秦秀娥就赶紧起身走过来,动作麻利的打了沁凉的井水,冲着白天和凌夜笑着道:“洗漱吧,早饭都准备好了。”
“嫂子,不麻烦,我们自己来。”眼看着秦秀娥还要把脸盆给他们端过来,白天忙开口制止。
没看到朱玉民,白天便问道:“朱大哥呢。”
“哦,他在外面。”秦秀娥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望着大门的方向眼神哀伤道:“昨晚上又丢了四个人……”
白天和凌夜早就知晓,闻言也只能无声叹气,不过秦秀娥很快的打起精神,看着白天和凌夜激动道:“不过我们听说了,昨天晚上两位高人救下了我们村的大壮和卫国,他们俩早早地就跑过来说要好好感谢你们呢。”
“是嘛,他们都已经来过了?”白天洗干净了脸,准备刷牙的时候问道,“那他们现在人呢?”
“在外面,老朱怕他们吵醒你们休息,就没让他们进家门。”老朱自然指的就是朱玉民。
“行,我知道了嫂子,你忙去吧。”洗漱完毕,白天和凌夜直接打算出门看看,却被秦秀娥坚决的拦下,非要他们早了吃饭再出门。
明白他们诚挚淳朴的心意,白天和凌夜只能很快的吃了早饭,大步匆匆的来到大门外。
土路但相对平坦的街道上,白天和凌夜看到一堆人蹲在那里,看到他们两个人出门,朱玉民赶忙从门前的石头墩上站起来,“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谢谢朱大哥。”有白天在,所有的对外沟通都是白天,好像凌夜就只负责和白天对话,其他的一概不理。
白天话音刚落,一旁路边蹲着的两个人“腾”的一下起身,很快冲着白天和凌夜走过来,“两位高人,昨晚真是谢谢你们出手相救……”
“没关系,”眼看着两个人一再的道谢,白天只能苦笑着说道:“好了,不用再道谢了,现在我要问你们一些很关键的问题。”
谈到正事儿,朱玉民就赶紧说道:“来来,大家都跟我进家里来坐下说。”
院子里,白天和凌夜以及朱玉民还有几个年长的人坐着,其他几个年轻的全都站着。
“大壮、卫国,白先生要问什么你们一定要老实交代,听明白没有。”朱玉民摆正了脸色,格外严肃的强调。
“懂,我们都懂……”大壮和卫国忙不迭的点头。
深吸一口气,白天就发问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们连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吗?还有那只蛊,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它是什么时候跑到你们身体内的。”
“没有。”大壮和卫国十分肯定的摇头。
“那你们在睡觉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白天接着问。
“这阵子,我们村就没有一个人能安生的睡个好觉,各个都吓得不敢闭眼。可人哪能长时间不睡,昨晚上我熬到凌晨实在是熬不住了,眼皮一耷拉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大壮没吭声,卫国就开口这么说道。
明白从他们身上也问不出什么,白天也就没再追问,倒是这个时候凌夜突然道:“昨天晚上你们的意识里有没有听到铃铛声。”
“铃铛声?”大壮和卫国都愣了愣,紧蹙着眉头想了好久,还是黯然的摇头,“没有,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难道昨天晚上两位听到了铃铛声。”朱玉民疑问道。
白天点点头,“昨晚大概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和凌夜突然听到了一声铃铛响,但仅此一声就不再有了。不过,在铃铛声响过以后,我们就发现了大壮和卫国。”
话说到这里,白天突然想到了什么,目露惊诧看向凌夜,“你说,这铃铛声是不是就是触发蛊虫的关键。”
“应该是,我们当时确实只发现这一点异常。”凌夜点头,认同白天的猜测。
“可蛊虫是什么时候进入他们的身体呢,如果铃铛声真的是触发蛊虫的关键,那就说明这些蛊虫是当天才进入这些人的身体,甚至是铃铛响起的前一刻。”想到这里白天的面色也凝重起来,“如果是这样,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断定蛊虫到底爬进了谁的身体,更无法断定蛊虫爬进了几个人的体内。”
这是事情的关键,但还不是最关键,“那些失踪的人到底去了哪呢?他们又是通过什么办法做到不惊扰我们设下的结界呢。”
白天百思不得其解,凌夜却在此时提出看法,“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些人确实没有离开村子范围。还有一种,死亡之气。”
“死亡之气?”白天一惊。
“死亡之气可以消除一个人的全部生息,将其隐匿于无形,如果是身负死亡之气的人从结界通过,确实可能不触发结界。”凌夜这么说着,却又自相矛盾的皱起眉头,“不过也不对,昨晚在大壮和卫国的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死亡之气。”
“也许那个时候他们身上还没有死亡之气,却在被带离村子的时候才被施加。”白天这么说着,也同样又皱起眉头,推翻自己的理论,“也不对,如果施加死亡之气是为了避开结界,那之前我们没来的时候,那些失踪的人身上就应该不存在死亡之气。既然如此,做这些事情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拥有死亡之气。”
“如果这些都不可能,那就说明这些人确实没有走出林溪村。”几番推论,凌夜最终下了这个定论。
“既然没有离开林溪村,那失踪的人到底在哪呢?”白天一脸深沉的凝眉思索。
在场的其他人安静的听白天和凌夜说了这么久,却云里雾里的一句没听懂。
不过最后凌夜得出的结论他们是明白的,当即一群人就惊讶的嚷嚷开了,“什么,你们说失踪那些人还在林溪村?这怎么可能呢?”
朱玉民惊讶过后,示意村民稍安勿躁,“白先生、凌先生,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们,可实在你们说丢失的村民还在林溪村,这怎么解释。我们村也就这么大,里里外外我们都找了遍,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啊。”
“很多问题不能用常理来解决,况且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寻常的事情。这世界上有很多障眼法,也许做件事情的人就是通过某种秘术迷惑了我们的眼睛。”
说完,白天也不再解释那么多,只是冲着朱玉民道:“朱大哥,让村民先回去吧,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和凌夜还要好好商量商量。”
“好,好……”朱玉民劝村民们回去,人走了一半还有几个留下来,看着白天和凌夜迟疑道:“两位先生,是不是今天晚上还会有人继续失踪。”
“其实要想杜绝剩下的人继续失踪,也不是没办法,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追寻案件的蛛丝马迹找到那些失踪的人。没有人继续失踪,就代表着斩断了线索,那么之前失踪的那么多人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白天这话并非是恐吓,他只是在讲述事实,但心里怕极了的村民却认为他的说法有些自私,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赞同的。
不过面子上他们也不敢表现出什么,毕竟那些失踪了的人还要指望他们两个找回来。
“你们回去吧,具体怎么做可能要到晚上才知道,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没办法斩断这条线索,我们也会尽可能的将失踪的人数缩减到最小。”
白天明白村民的恐惧和不甘,可这件事情实在是麻烦,不经过深思熟虑可能走错一步就会引发大.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