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渊的动怒,陆祁诺在心里是有猜测的,他在想皇上这么生气,是真的因为寒枫去见翌王,还被翌王留下来用膳,所以皇上心里吃醋了。还是说,皇上其实很介意翌王与寒枫之间的往来,是那种怀疑与猜忌的那种?
陆祁诺吐口气,实在觉得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复杂,索性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不管会不会有误会,不管是否要闹出大事儿,他全听皇上的指示,做好自己的本职事情便好。
当陆祁诺回到霖南别院的时候,却发现小桥流水的亭台里只有萧琤墨一个人,此时正躺在一张长椅上,闭眼休憩。
陆祁诺左看右看,来回找找都没看到寒枫的人,正巧这时看到前方的小坠子正拿着一方薄毯子,轻脚的向着这边走来。
陆祁诺现身,轻轻的咳了一声,引起小坠子的注意之后,来到小坠子面前,询问道:“寒枫呢?”
“啊?”小坠子一愣又一惊,他认出陆祁诺就是当初楚渊派去翌国送信的人,没想到寒枫今天来这里的事情已经被楚渊知道,不过这事情想想也能理解,小坠子便老实开口道:“寒枫已经离开了。”
“用过午饭就离开了?没和翌王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吧?”陆祁诺问,有点儿审问的意思,小坠子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满是怪异的看了他几眼后,才又开口。
“那是自然!君子食不言,寝不语,吃个午饭的时间哪儿那么多话,又不是和楚王一起。寒枫吃了午饭就离开了,怎么了,可是楚王差你询问的?”小坠子很关注这点。
“没什么!”陆祁诺摇摇头,小坠子说的也对,又不是跟皇上在一起,翌王肯定是懒得和寒枫说话的,“这样便好,我明白了,别告诉翌王我来过!”
说完,陆祁诺心下放松,眼转消失不见。
陆祁诺离开后,小坠子有些茫然的看向他消失的地方,悄然来到亭台上,轻手轻脚的将毯子盖于萧琤墨的身上。对于陆祁诺所问的话语,小坠子思索了一下,便不再去管他,因为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而且陆祁诺也嘱咐他不许说,小坠子也就没放在心上,故而也就忘了及时向萧琤墨报备。
傍晚的时候,简单的吃过晚膳,萧琤墨打算出门去逛逛,因为先皇忌日这件事情,这几日皇城内都是一片的肃静,平日里叫嚷的商贩如今也都是安静的做的生意,那些喧嚣闹事儿的人也都本分下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自找死。
所以说,这时候出门其实是没什么好逛的,可是自从吃饭之后,小坠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告诉他陆祁诺下午与他说的几句莫名其妙之话,萧琤墨顿时有些头疼了。
小坠子对此事不甚清楚,可是了结楚渊的萧琤墨,定然是明白楚渊知道了此事儿,而且还是生了气、动了怒的。
萧琤墨心里有些不安,他认为楚渊不会有那种耐心等这几日过后再来找他理论,尤其想起楚渊今早出宫前留给他的话语,说是晚上有时间会过来,萧琤墨更是觉得心忧。
本来晚上若是见面,那该是欢喜又甜蜜的才对,可是这么一来,楚渊指不定就要向着他发火了。萧琤墨有些头疼应付楚渊的火气,想来倒是不如偷偷跑出去,楚渊回来见不到他,也没时间在这里浪费,那肯定这事情就会往后拖延,到时候楚渊静下心,也降下了火儿,他们两个才好交谈。
可是,萧琤墨才和小坠子说好,两个人刚走到庭院的西门口,就听见楚渊阴阴沉沉的声音从身后的东门方向传来,“这么晚了,翌王这是要去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