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刮过,花蕊儿冲了出去。
花无言抿唇,面露凝重之色,刚踏出去一步,他转头望向了井瑟和墨云池。
“能不能请你们看看,能救的话,救一就他,我再欠你们一条命!”
井瑟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当是大白啊,有那么多条命欠下我们的,带路吧。”
别说花无言不开口,她都会提议帮忙看看的。
如今黑魔殿,笼络的是崇明宗和圣天宗,江湖上也有不少人站在他们的阵营当中。
一旦打起来,拼的就是谁的人数多,实力强。
逍遥谷他们联合了,现在花天国有这机会,她自然也不愿意错过。
他们去的时候,就看到花蕊儿像个小女人一般,双手握着风清云的手。
“不,不要哭,不值得,我死后,你还会遇到更加优秀的人,你可以的。”
“朕,不准你死,听到没,你伤我的,你还没还清楚。”
她欠他的,这几十年的深情,也没给。
屋内血腥味十分浓郁,风清云被长剑对穿,伤口深,又是在心脉附近,的确相当致命。
看到花无言走进来,他唇角牵起一抹弧度。
“小言,抱歉。”
他一直都想当好一个后爹的,可好像还是做得不够好啊。
花无言只觉得心里头酸涩得要命,脑海中走马观花的。
全都是从小到大他照顾自己和母亲的画面。
他有亲爹的画像,可现在回想起来,只有风清云的脸,最为清晰。
对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负责人的后爹。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影响了你和娘的感情。”
若他看开一点,劝导他们两人,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起码这一场内乱,不会发生。
井瑟看着一家人在这儿温情自责,回忆往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人还救不救了?再不救失血过多可真的是要翘辫子了。”
她这一出声,花蕊儿才后知后觉想到她医术高超,转身便想要给她跪下。
但忘了自己本身有伤,一直没休息,一起来,眼前一黑反而先晕倒了。
“蕊儿!”
风清云挣扎着要起来,让墨云池一挥袖,用力量躺回榻上。
井瑟正在寻找丹药,一边找一边扫向他。
“就是累晕倒了而已,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
找到丹药,他倒出来,墨云池一语不发,捏着风清云的嘴巴,将丹药塞了下去。
师徒俩,活生生一副,下毒害人的架势。
这一幕,看得花无言嘴角抽搐,果然啊,那女人她就不可能是温柔的。
服用了丹药,药力袭来,风清云也闭上了双眸。
井瑟和墨云池离开床边,目光扫了花无言。
“血止住了,接下来静养,这是止血丹和药粉,配合内服外用的,你自己看着安排。”
有人能使唤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动手的,更何况这是别的男人。
有花无言在,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用愁的。
第二天,经过皇宫炼丹师的反复诊断,确定风清云脱离了危险。
当天,花蕊儿立刻就亲自来找井瑟道谢了。
“人不在,去哪儿了?”
看着花无言躺着,而李瑶瑶在一旁喂他吃东西,花蕊儿皱眉。
一脸的冷酷,仿佛皇太后出席一般。
“瑟瑟说和墨公子到处转转,不需要人跟着,我们就没去。”
李瑶瑶顿了顿,还是如实的回答,这未来婆婆是女强人,一国之皇啊,身上这气势比她娘亲还要逼人。
花蕊儿闻言,朝着她走过来,将她手中的那碗粥放在了花无言床头桌子上。
“娘,我还没吃完呢。”
故意这么说,就是怕自家母亲欺负李瑶瑶。
毕竟之前她可是最心仪井瑟来着,他不懂女人心,万一她找茬怎么办。
“我知道,你自己吃,我准备带着阿瑶到宝库里寻一些首饰布匹的穿戴,你自己看着办吧,瑶瑶我们走。”
牵着李瑶瑶离开了屋子,花无言这才后知后觉。
他歪着脑袋,“娘她这是,接受阿瑶了?”
这也,太快速了一点吧,不过也好,不用担心两人相处不愉快。
想着,他单手端起粥,一饮而尽。
“伯母,我,你不讨厌吗?”
反倒是,被带着离开的李瑶瑶,浑身不自在起来,羞答答的,像未出阁的女孩。
“讨厌什么?”
花蕊儿不解,开始反思起来,自己一开始,有表现出不喜欢她的样子吗,没有吧?
“我年纪比花花大,我脾气也不太好,但我以后会尽力做好一个妻子的分内之事,就算是你不答应我们,我也不会放手!”
她逍遥谷的女子,就是敢爱敢恨,直来直往。
闻言,花蕊儿笑了。
“修炼之人,岁月比普通人长很多,这算什么,我跟他那死鬼爹在一块的时候,我也大十几岁呢。”
一边说着,她一边拍拍李瑶瑶的手。
“放心,我会把你当成亲闺女看待的,你也不用怕我。”
两人相携着朝宝库走去,“对了,无言这孩子,从小我也没教育好,要是他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啊。”
“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李瑶瑶顿时有点儿想歪,压低了声音开口。
瞥见她这幅表情,作为过来人的花蕊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已经......这太好了!不过,倒是委屈你了,放心,我儿子我知道,他是个负责人的,不会提起裤子不认账。”
说到这儿,她伸手摸了一下李瑶瑶的肚子。
“孩子的话......”
想到自家儿子体内没有清除的煞气,在想象她自己当初生了孩子,连带着孩子遭罪,面露纠结之色。
大概明白她的顾虑,李瑶瑶急忙解释。
“瑟瑟看过了,她说我们晚几年再考虑孩子没事的,煞气的话,我们有办法解决。”
“有办法?”
煞气这个东西,除了井瑟教他们压制的那种办法之外,目前并没有找到可以解决的好方法。
抿了抿唇,李瑶瑶咬了下唇瓣,大胆的在花蕊儿耳边耳语。
“就是这样了,我们修的功法有点特别,我现在也不知道伯母你学的话,能不能会,但可以试试啊。”
大胆,善良,虽然少了几分矜持,但相处起来很舒服。
花蕊儿是越看越喜欢,“此事若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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