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坏道:“笑话,我堂堂正正的人,怎么可能使用哪种毒物?”
众人还是不信,眼巴巴的看着甄坏。
甄坏当时就震惊了,然后反驳道:“咱从小生活在正道门派天罡宗,是被师叔祖禅南子抱上山的,什么极乐真人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貌似那极乐真人是蛮神,我甄坏小小一个后辈修真者,我也想见识一下蛮神长什么样,但是很不幸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蛮神!要是我见了,现在恐怕就没有命来见各位道友了!”
蛮神的凶悍,不仅流传于传说当中。
星河派入侵天罡宗之后,被蛮神直接打回山门,那星河派所在的星河山,被蛮神砸得满目苍夷,要不是他们星河派护山大阵的确很厉害,那么可能整个星河派都会被弄得面目全非。自此之后,蛮神在修真界的名声,已经从传说中走进了现实,无论是谁,都谈之色变。
惹谁都可以,就不要惹蛮神。
天罡宗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蛮神守护的代名词,即使正道一些大门派,都不得不重新看待天罡宗。而在几千年前和天罡宗关系要好的神霄道宗,更是派出了少宗主风无庭,前往天罡宗,作为联系两个宗门友谊的使者。
可是,现在修真界之内流传着一种说法,说天罡宗的蛮神助力,都是极乐真人的朋友,而天罡宗甄坏,就是极乐真人的弟子。这个说法当然是陆凤吾叫人传出来的,传话的人就只有三个:牛风、马鸟、林坤。
三人成虎事多有,这种流言,已经在修真界,蔓延开来。
众人听了甄坏解释,还是不信,只不过甄坏没给解药,他们也不能强迫,见识了甄坏的实力之后,这些后辈修真者,当然是不敢和甄坏冲突的,也只有尽快回到他们自己的师门,去寻访师门前辈,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
此刻霸下趴在地上,感受到甄坏心中怒气,就狠狠的瞪着牛风,龟儿子龟儿子的乱叫一气。
“流氓!”
那太玄宗女子,依旧被甄坏抱在怀里面,也想霸下瞪着牛风一样,她狠狠的瞪着甄坏,骂了一声流氓,也不知道是在骂甄坏还是在骂霸下。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牛风想当然是很怕死的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在天罡宗里面连夜逃跑,不过这人还是有这几份狠劲,那种对于生命的至高追求,让甄坏心里都颇为佩服,他已经把放在牛风咽喉上的断剑拿开了,牛风顿时狠狠的在地上叩头。
咚咚咚。
貌似小鼓敲响,牛风只求保住一条小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话,在牛风身上集中体现了出来。
若是放了牛风,那么他再在修真界之内,传播那些荒谬的言论,岂不是放虎归山?要是不放掉牛风,就此杀掉整个人,也绝对不行。因为流言已经传出来了,甄坏再去杀掉那些传播流言的人,这个行为在其他人看来,就有杀人灭口的嫌疑。甄坏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不仅不笨,而且心智非比寻常,酒精考验之人,当然更加出色。
杀掉牛风,有不打自招杀人灭口的嫌疑。
所以只有废掉此人全身修为,任他自身自灭。
“饶你一命可以,但是要废掉你修为!”
这就是甄坏最后的抉择,那女子满眼不忍心,怒骂甄坏,道:“你这坏人,简直是坏透了,你要是杀掉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废掉整个人的修为也不杀掉他,难道你不知道,对于我们修真者来说,废掉一身修为像凡人一样,比死更痛苦吗?你这人坏透了,即使你不是极乐真人的弟子,也比极乐真人的弟子还要坏!”
女子被甄坏用一只手臂抱住,无限男性刚阳之气冲入她的鼻尖,让她粉脸通红。瞬间她又给甄坏下了一个定义,认为甄坏是坏透了的人,身子不断乱扭,一双豪放挺拔的球球,在甄坏隔壁上摩擦,这太玄宗女弟子明显不知道摩擦起火这个道理,甄坏心理面的火头现在是越来越旺了,要是一不小心,压制不住就把这女子就地正法,那么这个女子也只能自求多福。
甄坏在她心理面。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是无药可救罪无可赦的一个人。
即使如此,甄坏也不顾及这女子的想法,狠狠的一抱,不让她乱动,然后伸手连连点动,指尖射出长达一寸的木中火,把牛风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穴位都给一一点破,让他这一辈子几十年的修为毁于一旦,沦为凡人。
只不过在修真界人士的眼中,沦为凡人的下场,就像凡夫俗子全身瘫痪一样痛苦。
痛苦也罢,甄坏对这个牛风,能留下他一只小命,已经是仁至义尽。
牛风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唉声叹气,最后缓缓从甄坏脚下爬起来,转身就要离开这凶险的地方,又被甄坏叫住。
他心中猛地一颤,瑟瑟发抖,就以为甄坏忽然间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要放他一条生路。顿时冷汗直流,只不过他这种人,这种智商,大概是永远都不会了解甄坏放他生路的目的。
“牛风,这女子是何人?”
牛风战战兢兢回答道:“这位姑娘,名叫……名叫荆月,小的也只知道她是太玄宗弟子,其他的就不知道的。”
“滚!”
甄坏挥挥手,示意牛风快点滚远点,只不过这句话恰好被霸下学到了,它一爪子拍在牛风身上,人肉沙包排球一样飞出老远。霸下吐出一个字也像打雷:“滚!”
原来这霸下小乌龟可能智商还没发育,复杂一点的词汇学不到,一个两个字的话语,还是很容易学会的。
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
甄坏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知道了何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将荆月推开,把地上掉落的那把飞剑丢到她面前,道:“你也走吧,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你还是赶紧回你们太玄宗去,今天失礼之处,还请姑娘海涵。我甄坏只是一个粗人,姑娘要是记恨在下,不妨咬我两口,也算是让姑娘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