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一路骑着快马直奔西辽,待回了城中,立刻掏出了随身的腰牌给了看守宫门的侍从,这才进了宫里。
已然过了亥时,辽宵锦都已经睡下了,忽然听见有人要急着见他,满是厌烦。
“是谁,半夜来惊扰朕休息?”辽宵锦起身坐在榻边,抚着鬓角道。
辽宵锦身边的小太监低声道:“回禀陛下,是您派去寻药引子的人,此刻回来了,说是已经寻到了药引子,要求见陛下!”
“既然寻到了药引子,直接交给太医院处置便成,这么晚了要求面见朕作甚!”辽宵锦接过小太监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睡意全无。
“陛下,那要不要见见?”小太监接了他手里的茶杯,见着辽宵锦要起身,立刻上前扶着他的胳膊。
“宣他进来吧,朕倒是要看看,这么晚了见朕做什么!”辽宵锦趿着靴子,坐在小凳子上。
没多久,那侍从便步入了寝殿,如今辽宵锦的病已经大好了,因此,现下面见已无大碍。
“属下参见陛下!”那侍从满身风雪,裤子已经被风雪浸湿了,然而他却不管不顾,朝着辽宵锦跪拜道。
瞧着他如此急急忙忙赶回来,辽宵锦问道:“你深夜来见朕,有何事情?”
“启禀陛下,这是属下等人找到的药引子,这是姬公子给您的信!”侍从将胸前的行囊解了下来,双手递上前去。
辽宵锦示意小太监拿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那药粉只有半袋子,“怎么只有这些?”
“陛下,您先看那封信,信中,姬公子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写在里面。”那侍从低着头不敢去看辽宵锦的面色,生怕一会儿他会迁怒自己。
地形图可是重中之重,怎么能轻易的就交给他人?
辽宵锦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快速的看了一遍,越往下看,他脸上的怒气更盛,捏着那张信咒骂道:“好你个宁怀,好你个姬如昌,居然敢如此暗害于我,来人,将这药粉拿去太医院验验真假,再去请太后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辽宵锦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侍从,示意他起身,“姬如荣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侍从不解,疑惑的看向他,再看到辽宵锦眼中的杀意时,立刻底下头,惴惴不安道:“回陛下,属下日夜跟随姬公子,并无不妥之处。”
“那他对此事如何看?他希望朕是给还是不给?”辽宵锦询问道。
“这……”那侍从一时语塞。
正巧儿,小太假通传说太后到了,这辽宵锦才没有追问,起身去迎太后入殿。
“皇帝,这么晚了要哀家过来,可是你身子又有不适了?”南宫瑾一踏入寝宫,便拉着辽宵锦上下打量着。
辽宵锦扶着她坐下:“母后,皇儿无碍,只是有一事情需要和母后商量。”
“何事?”
“母后且看看这封信!”辽宵锦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南宫瑾一看那封信,气得抚着胸口道:“这宁怀是何许人,居然想用这区区的番薯叶子换西辽的地形图,莫不是以为咱们西辽无人了吗?皇帝,你赶紧派兵前往,夺了这闽南!”
“母后,母后稍安勿躁,这宁怀您可别小瞧了他,咱们西辽的这场时疫就是拜他所赐,如今他想要咱们这地形图,给他就是。”辽宵锦叹了一口气,原本想要母后来和她一同商量商量,现下看来,只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