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的将士低着头不说话在前面带着路,姬如荣则是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景。
“到了,姬公子请!”
就在姬如荣还未一窥究竟,那人便掀开了营帐的帘子,请了姬如荣进去。
简单的一张案桌,四周再无其他陈设,一看便知晓是临时搭建的,姬如荣扯了扯嘴角,看着这简陋的地方,这姬如繁明显是在防着自己。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他故意虚张声势,作势要朝着他跪下行礼。
姬如繁一见他进来,就在细细打量着他,几个月不见,这姬如荣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眉眼里再无从前那般骄奢,反倒是多了几分戾气。
“二弟快快请坐!”姬如繁虚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对面。
姬如荣哪里会和他客气,就着他的手坐在了对面。
“南山,你去取一壶好酒,本宫要好好和二弟说说话,谈谈心!”姬如繁吩咐道。
“是,太子!”段南山领命去取好酒,吩咐了营帐外的人好好守着,不能让太子出事情,若是姬如荣敢胡来,杀无赦!
等他走后,姬如荣望向姬如繁,十分恭敬的拱手道:“不知太子召见草民前来所谓何事?”
他被皇上罢黜了皇子的身份,贬为庶民,自然知晓姬如繁刚刚不过是和自己虚与委蛇。
“二弟!”姬如繁瞧着他如此心急,伸出手将茶碗放在了他的面前,抿唇笑道,“二弟与本宫多日未见,怎么,本宫难道还不能请你喝酒聊聊天?”
这时候,段南山将酒取了过来,分别给姬如繁和姬如荣满上,退至一旁候着。
粗制的茶碗,倒满了酒,有些溢了出来,洒在长桌上,顿时整个营帐内弥漫着一股酒香。
姬如荣举起茶盏,向姬如繁敬了一杯道:“太子关心草民,实乃草民之福分,只不过寄人篱下,又有几分好过呢?”
见着他面上十分怅然,姬如繁哦了一声,“怎么,莫非玉儿公主对你不好?”
深邃的眼光紧紧盯着姬如荣,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许端倪。
姬如荣却端起茶碗朝着段南山道:“再给我倒一碗吧!”
段南山躬着身子又替他斟了一杯酒,姬如荣一仰起头灌了下去,用袖子豪迈的擦了擦嘴角道:“若不是有太子您帮扶着,只怕我在西辽根本没有立脚之地。”
“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何时帮过你?”姬如繁面色疑惑,不知晓他话里的意思。
姬如荣也同样皱着眉头:“太子今日不是送来了一千两白银给玉儿公主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还是说您不想与我一届草芥有何瓜葛?”
“一千两白银,你再说什么,本宫何曾让人送一千两白银给你。”姬如繁看了一眼段南山,他只让段南山将信件给他,何时给过什么银两。
“太子不记得了?”那白银可是货真价实,搁在府里了。
“南山?”姬如繁断喝一声,段南山立刻跪在二人身前。
“回禀太子,属下只将信件给了姬公子,不曾给过什么银两,再说咱们也没这么现银啊!”段南山拱手道。
“不是你,也不是本宫,那你这一千两银子是何人送的?”姬如繁细细思索着,他只送过一次现银,还是直接给的辽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