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嗤笑道:“怕?我宋某人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怕这个字。若是顾兄觉得难为情,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顾云秋轻笑道:“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惹事,最喜欢的也就是看热闹。现在有好戏看,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宋淮安一听这话,心中对顾云秋两人的戒备更深了些。看样子顾云是不会离开,也不会帮忙的了,那他留在这里干嘛?难道是想要研究我的功法吗?
宋淮安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雅间进来三个身高体宽的青年人,虽不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但是一眼就能看出裹藏在衣服中孔武有力的肌肉。
“妹妹,是这其中的哪一个人欺负了你?”一人卷起袖子,眼色凶厉的扫视着顾云秋三人。
郡主骄横的指着宋淮安说:“三哥,就是他欺负我,抢了我的黄金鳕鱼。”
宋淮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原来前些年听说东朝有指鹿为马这等怪事居然是真的。果然,达官显贵的权势就是大,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我若不同意这种说法,是不是拳头就落了下来。”
被唤作三哥的人说:“牙尖嘴利!立刻给我妹妹道歉,不然咱们兄弟就不客气了。”
宋淮安敛下眼帘,偷偷的瞧了一眼顾云秋,见他仍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于是说道:“我不会道歉的,我友情提醒你一句,郡主骄纵蛮横将来定是要吃大亏的,我劝你先好好管教管教她。”
“你丫再说一句试试。”三哥直瞪着双眼怒气冲冲指着宋淮安。
宋淮安想也没想,挑眉继续说道:“你妹妹这样骄纵蛮横,将来要吃亏的,我劝你好好管教管教她。”
三哥怒睁着双眼,将手指按的噼里啪啦响,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就疾驰到了宋淮安身旁,一记漂亮的右勾拳直端端的打向宋淮安俊朗的面庞。
那动作几乎完美,郡主已经在一旁忍不住的为哥哥喝彩了:“对,三哥,就是这样。狠狠的教训他。”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宋淮安轻轻一侧,就避开了三哥堪称完美的右勾拳,紧接着宋淮安行云流水般的转过身子,状似轻飘飘般踢向三哥。
这轻飘飘的一踢却产生了千万斤的重量,接近两百斤的三哥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倒在了郡主和他其他兄弟身前。
宋淮安轻松的拍拍手道:“看来不止是你妹妹欠管教,你也挺欠的。”
另外两个兄弟闻言怒不可遏,在京城这个地界中谁遇到他们不给几分薄面,现在倒好,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竟然对他们如此侮辱他们,以后的面子还能往哪儿搁?
两兄弟对视一眼,一起拔出别在胯间的剑,心有灵犀的使出一套绚丽的剑法来,三哥见两个弟弟都出手了,也连忙拔剑向宋淮安劈砍而去。
可是宋淮安却轻轻一笑,嘴唇微微一撇,眼中一凝,几个闪避跳跃就轻松的避过了三兄弟看似花哨却毫无攻击力的围攻。
几招后他看准时机,夺过一人手中的剑,兵器交接下,宋淮安占尽上风,完全是将三兄弟压着打,而且他余力还想是未尽一般。整个过程都十分轻松写意。
“咣当。”宋淮安像是玩儿累了,突然出手迅疾起来,震的三兄弟握剑的手发麻,最后竟然无力再抓住剑了。
握着剑联手合围的三人都不是宋淮安的对手,现在这失去了兵器的他们,自然更不是对手了,他们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宋淮安随手扔下兵器,懒洋洋的走到凳子上坐着,说:“成天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啊?我看你们侯府的教育真的很有问题,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你们吧。”
“什么人口出狂言?我侯府何时还轮到你来教训了?”大开的雅间进来一人,国字脸,神情肃然眼中压抑着明显的怒气。
闻言,郡主和其他几兄弟面上一喜,纷纷跑到这人身边,明显是能给他们做主的人来了。
“二哥,你怎么来了。”郡主疑惑的问道,然后她指着宋淮安说,“二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他不但抢我东西,哥哥们让他道歉,他还把哥哥们打了。”
“我和三皇子正在隔壁雅间谈事,听到这边有打斗声就过来看看。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收拾他。”本宠溺望着妹妹的二哥,冷着眼看了看宋淮安。
一旁冷眼旁观的顾云秋听闻三皇子的消息,心中不禁一惊,下意识的望向跟着二哥进来的几人,果然一瞬间就对上了三皇子幽幽的黑眸。
“嚯!收拾我?”宋淮安叹息道,“东朝的侯府还真让我开眼界了,小的不行大的来,大的不行,待会儿是不是老的也要来啊。”
“你!”二哥气急。
“我?我什么我啊,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的着吗你。”
就在宋淮安和二哥争执不休时,三皇子林骁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顾云秋,粗重的鼻息像是烈火喷洒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三皇子的声音在她耳边震响:“呵呵,顾云秋是吧?别以为换了男装,我就认不出你了。
白天用尽手段死皮赖脸想要嫁给我,怎么才几个时辰就忍不住出来会情郎了?”
顾云秋辩解道:"你别胡诌,我是出来吃饭的。不是什么会情郎。"
三皇子又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顾云秋的手腕道:“怎么?我皇子府在食物上会对我的妻子严加苛刻?让你不得不出来吃?然后你就很巧的遇到了这个小白脸。”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气,望着这一幕。大家都知道今天白天皇子府出现的一出闹剧,都害怕一出言搞不好就会惹怒这个皇子殿下。
顾云秋挣扎的想要脱开三皇子紧紧攥在手中的手腕:“放开!你放开我。你随便怎么说都行,反正清者自清,白者自白,我不必解释。”
三皇子闻言,面部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伸出另一只手扯开顾云秋扎好的男式发髻,道:“你不必解释?哈哈,好一个清者自清,白者自白。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嗯?”
顾云秋的头发披散开来,散乱的披散在肩头,她挣扎的样子,使她本人更显得梨花带雨,柔弱可怜。
“我说了,清者自清,白者自白。你别在胡编乱造了。”顾云秋的倔脾气犯了,一点也不妥协。
“哼!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难道你没有背着我和这个小白脸吃饭吗?”三皇子目中黑幽的暝石似乎被无尽的火焰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