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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桃色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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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风云际会

我推开车门,同样冷淡地看了他一样,转身走向米兹。他正*着爬起来,然后飞起一脚,踢在夏盖头顶。这仿佛是一个无声的信号,按住夏盖的警员们同时动手,拳如雨下,打得夏盖鬼哭狼号般乱叫。

今天的阳光不算强烈,就算是最爱美的女孩子都不一定需要撑阳伞,偏偏这个阴阳怪气的祭司却一本正经地撑着伞立在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洛蒂就在车子里,没有她的命令,祭司是不会动手的。

夏盖的*声越来越低,而米兹等人也的确发泄够了,其中一个警员取出手铐,哗啦一声锁住瘫软在地的夏盖,倒拖着扔在草坪中心。

米兹气喘吁吁地走向我,脸色更加难看,两颗眼珠已经半边充血:“陈先生,这次的事可能是个误会,你能否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我拍拍他的肩:“对,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以后别太大意,在这个世界上,有枪在手也并非是万无一失的。”夏盖的嚣张行径让人讨厌,已经犯了众怒,米兹的过激行动情有可原,并且动手的是一群警察,最终结果只能是法不责众,不了了之。

“我突然觉得……很累,陈先生,我恐怕不能送你去见夏洛蒂了,需要停下来好好睡一觉,再补充点东西。”米兹欲哭无泪,被击中的太阳穴位置已经出现了一大块瘀紫。

我还想安慰他几句,但他已经扭头走向别墅的门口,脚步沉重之极。

“陈先生,现在可以上车来谈谈‘诅咒之石’的事了吗?”车子的贵宾席位置窗子忽然滑下,露出夏洛蒂的灿烂笑脸。

谁都不再理会倒下的夏盖,警员们全都散开,各自继续手边的工作,而令人不解的是,夏洛蒂和祭司也对他冷漠如路人,谁也没有提及,甚至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目前的形像很狼狈,彻夜不眠加上沙漠风沙,脸色不会比米兹更好看。

进入车子时,夏洛蒂再次浅笑:“陈先生,每次见你都仿佛非常憔悴的样子,难道冷小姐对你那么重要?”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风衣,腰带紧束,细腰仅有盈盈一握。在她侧面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只白色的保温便当盒,旁边则是一碟香气四溢的阿拉伯烤肉饼。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题,自顾自地落座。

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她在中央遥控器上揿了一下按钮,嚓的一声,四扇车门的保险锁同时落下。

“关上门谈生意会比较安全一些,陈先生不会介意吧?”她的手指再次轻轻地拨弄遥控器,墨绿色的电动窗帘合拢,乳白色的顶灯也亮起来。

“我不会介意,只关心‘诅咒之石’在哪里?方便的话,现在就开始谈你的条件吧?”

我预感到这次谈判不会太顺利,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着夏洛蒂的图穷匕见而随机应变。现在,我们已经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以卡迪拉克的良好隔音效果估计,就算在这里开枪杀人都不会引起外面的注意。

座位侧面的音响系统里飘出幽雅轻柔的萨克斯音乐,车身颤了一下,随即向前开动。我不想问她要去哪里,也没这个必要,到了该说的时候,她一定会主动揭示答案。

在开罗人的传闻中,夏洛蒂是一个相当有钱的富孀,但她的年龄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有钱的女人凭借昂贵的化妆品和每日超过五个小时的精心修饰,可以将年龄成倍缩减,相信夏洛蒂在这方面的花费也是一个天价数字。

“陈先生在想什么?”夏洛蒂取了一支香烟在手,但并不点燃,只在指间把玩着,似乎在刻意向我展示自己修长的手指。

我淡淡一笑,平静地摇摇头:“没想什么,只不过洛琳馆长的诡异死亡,让我有点心悸而已。可想而知,当法老王的诅咒开始显露神力时,接下来将有更多与之相关的人送命,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人会因此而遭厄?”

“你在暗示我?呵呵呵呵——”夏洛蒂仰起白天鹅一样的白皙颈部,毫不在意地轻笑着,随即揭开了那只便当盒,一股奶油玉米浓汤的暖香瞬间充满了车厢。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在额头上一拍,笑容更加旖旎而深沉:“只顾研究陈先生的心理活动,把正事都忘了。这是我亲手替你煮的汤——到达埃及后,你每天都在忙碌辛劳,身边没有一个合格的主妇照顾,长此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会熬坏的,是不是?”

我料不到会出现如此一幕,不禁有些诧异,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陈先生?”她温柔地笑着再次叫我,拿起盒盖上嵌着的一只嵌银汤匙,在那碗汤里轻轻搅动了一下,玉米粒的原始香气越发诱人了。

“咕咕、咕咕”,我的肚子里发出不争气的鸣叫声。忙了整夜,昨天与希薇一起吃过的晚餐早就消化殆尽了,真的需要补充食物。

“多谢。”我移到茶几另一侧的座位上,默默地接过汤匙。

如果是最糟糕的估计,这碗汤和食物里都有**甚至毒药,夏洛蒂要杀人灭口或者是套问我脑子里的秘密,但我更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既然“诅咒之石”是解决问题的最终焦点,我似乎无法拒绝与她合作。

汤和饼都很可口,并且她一直都在微笑着注视我,目光中饱含着甜腻腻的温情。细想起来,相识数年,豪爽大度的冷馨都从没替我煮过汤,而一直是由家里的菲佣代劳。冷馨属于事业至上的女孩子,在她眼里,翻一小时的考古资料,远比费心费力地去煮一锅汤更有意义。当然,我对她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只要她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好主妇一定要煮得一手好汤,这样才会令自己心爱的人永远不肯远离。在我们埃及人的文化习俗典籍中,煮汤和修饰,是主妇们不可或缺的两门功课,就像呼吸和睡眠一样重要。陈先生,你认为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吗?”

夏洛蒂的温言软语与肯尼金的萨克斯音乐混合在一起,逐渐产生了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地点头:“汤真的很好喝,谢谢你。如果我的朋友米兹在就好了,他也同样又累又饿,并且缺乏别人的照顾。”当昏睡感潮水一般涌过来时,米兹的形像和他举枪怒射的片断都渐渐远了,像沉没在潮汐中的古旧帆船。

“呵呵,你的朋友?陈先生,像你这种万里无一的当代高手,怎么可能与那种人成为朋友?在我眼里,你需要结交的至少应该是王公贵族之类的上层人物,身边也应该是大把大把的美女相伴,夜夜笙歌欢宴才对。”

她的手轻轻覆盖在我手背上,带来一阵滑腻腻的微凉。

“是吗?”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也正在变得飘忽不定。

“当然,我说过,只要我们合作,定会附加给你一系列的优厚条件。金钱、地位、权势、女人、珍宝,什么都应有尽有。陈先生,我猜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张柔软的大床,对不对?”她牵起了我的手,侧面的车门忽然打开,透进来一大片温暖暧昧的粉色光芒。

原来车子早就无声地停了,门外铺着粉红色的地毯,一直通向十五步之外的两扇粉色大门。

“跟我来吧?”她拉着我下车,萨克斯音乐一直响着,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当我准备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脖子也已经僵硬,只能被动地跟随着她前进。

粉色大门在我们身后徐徐关闭,一股数十种香气巧妙地混合在一起的无名异香扑面而来,而房间正中的那张粉色大床上,不偏不倚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黑色旅行箱。

“请坐吧,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她在正对门口的一面大镜子前站住,手指一挑,腰带上的结倏的打开,风衣也在瞬间滑落,露出里面仅有的纤薄绸衫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要坐的话,只能坐在床上。

我木然向前走了两步,身体已然不受控制,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旅行箱的盖子自动弹开,里面放射出的灿烂金光令满室的粉红也黯然失色。我勉强抬起头,看到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的大号金砖,至少有四十块以上。

“你要的一切,在这个房间里都能得到,也包括我。只是,你需要付出某种代价,并且是心甘情愿地付出,然后在承诺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保证以后绝不反悔。”她也上了床,拾起金砖顶上的笔和纸,放在我的眼前。

“要我……做什么?”我极力抗拒着要昏睡过去的强烈欲望。

她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捉摸的诡异笑容,忽然挥手,一把黄金剪刀从我头顶掠过,嚓的一声,十几根头发已经落在她的手里。

“在那张盟约上,写下你的名字。”她凝视着掌心里的头发。

我拿起那只笔,摸索着在纸页的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身子一软,张手张脚地趴在床上,再没有挪动身体的一丝力气。这张床仿佛被异香薰透了一般,与我的身体相接触的每一寸地方,都散发着动人的香气。

萨克斯音乐停了,但随即又另一种阿拉伯风格的靡靡之音响起来,令人迅速联想起开罗红灯区里的脱衣舞酒吧和钢管舞女郎。

“陈先生,我现在就要兑现自己的承诺,让你尝试世间最完美的云雨之爱。醒来之后,你就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私人奴仆,永远都只为我一个人服务……”她呢喃着伸出胳膊,在我脑后轻抚着。

我凝聚力量,努力地翻身向上,望着头顶那盏悬垂着粉色流苏的阿拉伯吊灯。渐渐的,夏洛蒂的脸覆盖过来,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的手指一动,蓦的发现竟然是全身**着的,带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体香。

突然,我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骤然翻身后退。

我摸索到电话,吃力地按了接听键,话筒里立刻传出希薇的声音:“陈先生,是我。”

脑子里的混沌稍有减退,我用力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希薇没开口前先接连三声长叹:“我已经离开酒店,回到自己的公寓,其实就在夏洛蒂夫人的豪宅不远处。现在,我站在后窗边上,能够眺望到她的卧房阳台,并且刚刚看到那辆卡迪拉克车驶离。我想再次提醒您,抓紧时间联络她——洛琳死了,假如有谁能制止这场轮盘游戏般的杀戮,您是唯一的人选。”

我硬撑着身子坐起来,倚在那只旅行箱上。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如果希薇留在酒店里,还能得到有效的保护,一旦擅自回家,只怕会有危险。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努力凝聚思想:“希薇,你还是回酒店去吧,至少我可以随时保护你。”

希薇陡然冷笑着提高了声音:“算了,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在您没来开罗之前,我一直都过得好好的。而且,我不是你们那样的江湖人,对权势金钱没有太大兴趣,自然不会有人垂涎,再见。”

她带着气挂断了电话,最后的语气很不友好。

“陈先生?我们可以延续刚才的甜蜜工作了吗?”夏洛蒂**光洁的手臂环绕在我脖子上,滑腻腻的脸也在我的肩膀上摩擦着。

我收好电话,拍着她的手背苦笑:“为什么不先去看看我的签名?夏洛蒂夫人。”

她又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我拿开她的手臂,弹身下床,背对着她,悠闲地欣赏着墙上的一幅阿拉伯女郎油画。她当然听懂了我的意思,回身去看那张纸,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已然愤怒至极。不过,她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咚”的一声,撞开了镜子旁的另一扇门,飞快地闪了出去。

金砖、美女、**对我而言,都是毫不奏效的工具,当年教官训练我时,同样的手段采用过不下千次,花样百出,却没有一次成功过。所以,从上了夏洛蒂的车子之后,我所有的表现都是伪装出来的。

确信夏洛蒂已经离开后,我转过身看着那箱金砖,淡淡地摇头冷笑:“这些毫无生命力的东西为什么能吸引那么多人为之疯狂?古往今来,为黄金而死的人不计其数,但却无人记得金光背后的风光险恶。”

其实,由司空摘星和蔡小佛搞出来的系列追杀,岂不也是“黄金之海”惹的祸?他们明知道黎天是51号地区的高手,是个动不得的人物,偏偏为了黄金而仓促出手。现在,两个人不知落在谁手里,连个消息都没有。不过,司空摘星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副将,初出江湖时接连遇险,却都阴差阳错地化险为夷,毫发未伤,希望他这次也能延续从前的好运吧。

我阖上了旅行箱的盖子,让这个房间重新笼罩在粉色的光辉里,然后踱到那扇暗门前面,思量了几秒钟,终于决定还是继续等下去。

既然夏洛蒂选择了跟我合作,她就一定不会半途而废。目前来看,她对我的这种信任是我手上唯一的重量级筹码了。

十五分钟后,暗门再次打开,夏洛蒂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我面前,已经换过了一套白色的阿拉伯长袍。

“陈先生久候了,请来这边慢慢谈。”她伸手肃客,仿佛粉色房间里发生的事根本与自己无关。

我踏过暗门,直接进入了一间宽敞的书房。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铺洒进来,令室内的十几颗观叶植物绿意茏葱,生机勃勃。书房里摆放着书架、书桌、转椅、沙发等等必备品,唯一让我感到特殊的是,窗前竟然摆着四架高倍天文望远镜,一致瞄向东南四十五度角的天空。

书桌上的一只咖啡壶刚刚停止工作,巴西咖啡略带苦味的醇香无处不在,令人精神一振。

“陈先生,开诚布公地说吧,你既然对‘诅咒之石’感兴趣,我便马上拿给你。以你的身份,应该不会强抢豪夺或者毁诺失信吧?”夏洛蒂温情款款地端给我一杯咖啡,随即进入谈话的正题。

我在沙发上落座,稍作沉吟才谨慎地回答:“关于《太阳之轮》那本古书,我只是答应你去找,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方便的话,请先把当初冷汉南教授说过的话复述一遍好吗?”

即使是唾手可得的东西,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我从来都不会把一件事设想得一帆风顺,只是“向最坏处打算、向最好处进行”。

夏洛蒂一笑,走向书桌后面的一只灰色保险柜,熟练地扭转密码盘,发出微型齿轮咬合时的“嗤啦”声。

“当时与教授谈判时,我把现场过程录了像,稍后放给你看。现在,你将看到埃及传说中的‘诅咒之石’——”她打开柜门,双手捧出一只铁青色的方型金属盒子,回身放在书桌上。

我稳稳地坐在沙发里,并没有急着跳起身去看,反而更加悠闲地架起二郎腿,扭头欣赏沙发旁边的一株刚刚吐露新芽的巴西木。

“哦?陈先生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冷淡?难道你对‘诅咒之石’的兴趣也是假装出来的?”夏洛蒂话里有话,眉眼之间浮现出勾人的媚笑。

进入这个房间之始,我便已经仔细打量过可能存在的隐蔽防卫措施。对于这种顶级豪宅而言,自然会专程布置美式安防设备。不出预料的话,房间的吊顶部分会安排十五到二十个枪械射击孔,由闭路监控人员操纵,一旦有人对夏洛蒂不利,立刻会进行不留死角的密集扫射。

落地窗方向是普通人最容易想到的逃生线路,但那种透光性良好的防弹玻璃至少能经受住*的重复射击,抵抗重力撞击的极限也在五百公斤以上,要想破窗而走,显然是最愚蠢的决定。

“毫无疑问,夏洛蒂是一个城府深沉的女人,表面的言行举止都不过是缜密的伪装罢了。”这是我对她的最新结论,与这种女人打交道,唯有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才会免遭其害。

“不,恰恰相反,我很感谢夏洛蒂夫人的大方举动。只是,主人还没说要出示给我看,客人又着什么急呢?”我微笑着向她举了举杯子,意味深长地问,“咖啡好香,难道除了牛奶和方糖,还加了另外的秘密调料?”

汤和饼里都加过**,我只是在善意地提醒她,要合作就别耍太多花招。

夏洛蒂的脸颊上骤然升起两朵红霞,咬着唇,水汪汪的桃色双眼直盯着我,嗤的声笑出来:“陈先生,我错了,原谅我可以吗?”

我毫不退缩地回望着她,毫不费力地化解了她借勾魂一笑施放的催眠术。当一个漂亮女人羞涩地当面认错时,往往会对男人的弱点一击必中,引发对方的怜香惜玉之心。夏洛蒂很聪明,对我的攻击与求和相互错开,随时随地都在变换着左右局势的手法。

“唉,冷汉南教授说得没错,陈先生绝对是一个无法撼动的奇人,任何方法都无法打动你,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她在我的逼视下放弃了继续进攻的企图,垂手揿了盒子四角的暗锁,那盖子啪嗒一声弹了起来。

满室咖啡香气中,蓦的多了一种金铁冶炼时的灼人气息,如同突然靠近了一只巨大的炼钢炉一般。我确信,那种怪味就是从盒子里传来的。

“陈先生请看——”她从盒子里捧出一块焦黑色的物体,乍看上去,像一只攥紧了的拳头。

我起身走到书桌前,伸手接过那东西,感觉它竟然是毫无重量的,比同样体积的空纸盒差不了多少。它的表面非常光滑,应该是长时间被人摩挲导致的必然结果,如同古玩界的“盘玉”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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