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你也知道!就算你是江北王的女儿,发生这种事,王爷也护你不得!”
“你是不是傻?”她信步上前:“本宫既然知晓为何还要去犯?再者说来,陛下气宇轩昂,品貌不凡!还是我大辰的一国之君!本宫放着这样的人中之龙不去喜欢,为何要与一个小小的统领私通?当然,魏大人,本宫并没有要嫌弃你的意思,你也很好,但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也不要因为本宫的话太过伤心,本宫相信你终有一天会遇到自己的那颗白菜!自己的那位良配!”
“啊?”魏爽被说懵了:“啊?”
众人也有点懵,她从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被‘抓奸’。
但方贵人却依旧不死心道:“那这小太监是不是你派来的!他与魏大人的侍卫见面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啊!”
方贵人喜不自禁:“皇上!她承认了!”
陈元沣暗暗咬紧后槽牙,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抬手为陆初容整理了一下滑下肩头的斗篷,动作之娴熟像是做惯了一样。
陆初容道:“说起来,本宫还要问方贵人呢,为何要给本宫传话,让本宫和魏大人在此见面?”
扶她的翠风猛的一个哆嗦。
方贵人道:“你胡说什么!”
“本来翠风跟本宫说魏大人要在此约我见面,我还有所怀疑,以为魏大人真有什么急事,但谁让本宫恪守宫规,老实本分,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冰清玉洁……”
“好了!”陈元沣略有些嗔怒道:“好好说话!”
后者轻吐舌尖:“本宫怎么能偷偷和外男会面!便当着翠风的面穿着斗篷出门,暗中又让小双子过来,结果翠风一转眼就把这事告诉了你的小太监,本宫便猜,约我的肯定不是魏大人,而是方贵人你吧?”
翠风此刻再也控制不住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娘娘,奴婢鬼迷心窍了!替方贵人传这样的话!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该不该死本宫说了不算,自有宫规处置,只是方贵人,你传这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贵人亦是脸色煞白:“皇上!这主仆二人在一唱一和的污蔑妾身!请皇上明鉴!陆妃到处为魏大人筹集银子就是最大的证据!太后也知道!”
“不好意思,太后赏的银子已经被本宫花了,至于怎么花的,皇上应该最清楚了吧?”
言罢,一脸幽怨的看着这位一国之君,后者竟然有点心虚。
方贵人又道:“既然如此!方才!方才小双子跑什么!若你们没有什么!小双子跑什么!”
小双子瑟瑟发抖道:“奴才只是奉娘娘之命前来,因奴才是鸣鸾宫的人,怕因此牵连娘娘……”
“那他呢!他又是怎么回事!”方贵人疯了般的冲上前去,抓住那侍卫道:“他刚才都承认了!他是受魏爽指使过来的!过来拿银子!”
“是……”那侍卫也是骑虎难下,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
只听魏爽道:“昨日确实有人来告知微臣,但说的是陆妃娘娘要给微臣什么东西,也没说是银子,可无论给什么,微臣都不敢收,便拒绝了。”
陆初容道:“方贵人,你早说是给银子的话,本宫就算砸锅卖铁也得凑点给你充充数,也好让你这戏演得不那么蹩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贵人飞快思考,一边琢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对了!上次你和魏爽在惠春苑见面!我可是亲眼所见!我身边的人也看到了!我就算没有证据!但也是亲眼所见!”
“方贵人……”小饺子低声道:“那,当日,您可有看到奴才?”
方贵人睁大眼睛:“我说魏爽怎么能进后宫!原来是你这阉人干的!你早就和陆初容同流合污了!是你把魏爽放进后宫来的!”
“没错!是他!”陆初容抓住陈元沣的胳膊,和小饺子拉开距离:“堂堂大内总管朱公公!陛下面前的红人!竟然带着外臣与宫妃私会!其心可诛!”
小饺子哭丧着脸看向陈元沣:“奴才眼下真是有口难辩了陛下……”
“到底怎么回事啊!”就算是反应迟钝的太后这会儿也看出不对了:“陆妃那日为何与魏爽在后宫见面?今日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哀家都被你们气糊涂了!”
“太后……糊涂的不是您,是方贵人……”德妃扶住她,无奈叹了口气:“想是方贵人见陆妃受宠心下不平,才设计了这出嫁祸陆妃的戏吧……”
“没有!我没有!这不是戏!”方贵人心慌的厉害,方才她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焦灼,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反而听起来对她更不利?
“德妃娘娘!你是知道我的!从我看到陆妃和魏爽在后宫私会的时候就告诉你了!你还说我无凭无据不能胡说!”
“是啊,此事本宫确实知晓,但本宫却是不信,陆妃虽有跋扈之处,但也不会犯这样的糊涂,所以本宫才对你说无凭无据,不能胡说八道……”
“不是,这不就是证据吗!今晚这一切还不是证据吗?”
说完她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翠风和侍卫,知道这话有些站不住脚,赶忙又道:“那天,那天他们见面我亲眼所见……”
“方贵人,”小饺子板着脸道:“让奴才来告诉您怎么回事吧,陆妃娘娘确实给魏大人送过酒不假,但那酒,是陛下赏的。魏大人护娘娘回门有功,陛下要给魏大人赏酒,恰好听闻陆妃娘娘在惠春苑藏了些酒,这才让魏大人过去拿,当日是奴才陪魏大人一起去的惠春苑,魏大人走后,奴才又送陆妃娘娘回了鸣鸾宫。”
“怎么会这样……”方贵人一张脸毫无血色,怔怔然睁大眼睛看向陆初容:“怎么会这样……”
“其实翠风跟我说的时候,我以为魏大人又来要酒了,可那酒我还想存着呢……”
酒是她第一夜侍寝的时候跟内务府要的,本想给陈元沣灌个饱,谁知道他是个一杯倒,剩下的便埋在了惠春苑的海棠树下。
陈元沣说那酒好,赏魏爽两坛,她还挺不舍的,未来几十年的冷宫生活,这酒能有大用场。
“倒是你!设计这出戏来嫁祸陆妃,是何居心!”
男人一声呵斥,后者吓的一个哆嗦跪在地上,抓住陈元沣的衣袍哭道:“妾身,妾身可以解释的陛下!”
“那你解释吧,”陆初容认真道:“我也不想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