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泰八年,大辰皇太子陈沛才刚满八岁,陈元沣已经开始琢磨给他在宫外建府,让他从东宫迁出去了。
“孩子还小呢,八岁!八岁知道什么啊!”陆初容不乐意,并且表示你要让他搬走,那就让我一块搬!
“他?还小?人小鬼大!昨日的事情是第一次了吗?你难道想朕日后和你独处的时候,把栖凤宫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这像什么话!”
陆初容想了想,正色摇头:“确实不像话,简直是在变相告诉阖宫上下,我缠着你白日宣淫!”
“……”男人一拍桌案:“所以,赶紧把他弄出宫去!打小也不知被谁惯出一身的臭毛病!一点礼教都没有!”
陆初容指指他:“你说呢?是谁从小告诉他,你是太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皇罩着你!是不是你?”
“朕现在后悔了行不行!朕是怕他被规矩束缚畏手畏脚!做太子就要有德披天下,心系四海的豪迈!谁曾想他竟长成了这样!”
“对不起……”陆初容眼眶泛红,垂首下来,捏着指尖哽咽:“都是臣妾没生好……”
男人见状也不管手上的折子了,赶忙坐到皇后身边:“怎么能怪你呢,你别总是这般妄自菲薄!沛儿聪慧机敏,皆是你之功劳!不哭不哭,瞧这眼角红的。”
陆初容眼巴巴的看着他道:“可,可你说他没有礼教……”
“都是朕的错!朕没教好他!”
陆初容点点头,环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秋风送爽,吹响栖凤宫檐角的银铃,叮咚作响。
男人在她肩头拍了拍,又顺手下去捏了一把她的小蛮|腰:“眼下入秋了,怎还穿的这样单薄?”
“还好吧。”
“不好,手也是凉的。”又将她的小手抓过来用大掌包裹,不由失笑道:“为何朕总觉得你和初入宫时没什么变化?”
“皇上也没什么变化啊!”她亦打量着陈元沣:“不过更高了,身板也更强健了些,肉也更结实了,还有些咯手!”
在男人胸膛上拍了拍,属于青年人的健硕肌理已经足够坚实硬朗,亦足够将她安护无虞。
“这不算什么,”一国之君不无得意道:“魏爽上次不是说了吗,只要朕再多抽点时间跟他习武,不出五年,朕也能跟他一样肌肉虬结!铁塔一般!到时候,一只手就能把你和孩子们拎起来!”
陆初容眼前不禁浮现出俊逸翩翩的皇帝陛下,一把撕开身上的龙袍,露出满身石头一样的肉块,并发出狂笑大声问她:皇后!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她吓的连连摇头:“不满意!不行!不要!”
“什么?”
陆初容赶忙回过神来,迫不及待的去剥他的衣裳,反叫陈元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才刚说了不能白日宣淫,皇后这是要做什么?好吧好吧,既然皇后想要,朕便勉为其难做一回昏君吧。”
四只手齐上阵,一会的功夫便将他拆的衣衫松垮。
陆初容避开他亲过来的姿势,仔细看着他身上的好皮肉,松了口气:“皇上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像镇北大将军魏爽一样!”
“为何?”
“因为太难看了!”
后者蹙眉:“朕觉得很好,你们女人不都喜欢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吗?”
陆初容双手交叉:“妙思!不等于!我们女人!”
后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她动手给自己穿衣裳顿时慌了:“不是要白日宣淫吗?”
“下次,下次一定!”
“下次是什么时候?朕被你骗了好几个下次了!”
“嗯……等去围场的时候?”
一国之君双眸一亮,将人圈在怀中:“可以啊皇后,你早盘算着呢!”
“松开松开,皇上晚间不还得给镇北将军赐宴吗?一会我还有别的事呢!”
“也罢,那亲一口总行吧?”
陆初容已经捧着他的脸主动亲了上去,后者撬开她的唇齿,食髓知味一般汲取着属于她的滋味。
划过唇角,旖旎而下,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他不可自拔的诱惑。
陆初容腰间软的厉害,仰头纵容他的同时,已躺倒在榻上。
秋风含羞,银铃藏音,随着衣带轻解,薄衫滑落,这金做的楼阁之内,帐影重重,春色无边。
“我早就说过了吧,父皇和母后特别喜欢亲嘴儿!”
“……”
“陈沛!!!”
大辰的太子爷是被内监总管朱公公在栖凤宫门口抓到的,这小子滑的很,露馅的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把弟弟陈瀚留在当场承受帝后二人的炮火。
被抓后,他人跪在黑色的地砖上,却不敢抬头。
半晌之后也不见动静,这才悄悄抬眼,御座之上,顺着父皇绣有寿山福海的锦袍往上看去,只见他那威严天成的父皇正一手支颌,一手拿着一方戒尺看他。
他浑身一个激灵,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父皇……”
那一国之君冷眸深邃,如藏雷霆,高鼻薄唇更是刀削一般,静静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其中冷厉足以叫人不寒而栗。
纵然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禁有些欲哭无泪。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后者冷嘲:“你何错之有啊?”
“儿臣不该偷偷去看你和母后亲嘴儿!更不该带着弟弟!”
“住口!”陈元沣用戒尺指着他道:“太傅的课也不好好上!一天到晚尽是胡闹!身为太子!全无储君之德行!即日起,你收拾收拾搬出东宫!”
“啊?”小太子大惊:“父皇要给让我去宫外建府?”
“你想的美!你日后便跟着太傅住在太学!每日晨昏定省往宫中给你皇祖母和母后请安,再到御书房找朕查验功课!其他时间,皆留在太学之中!”
“凭什么啊!”小太子急了:“就凭儿臣是太子?!那儿臣不当太子不行吗!”
“混账!这太子是你是想不当就不当的吗!”
“可父皇叫我当的时候也没问过我啊!”
“你!”
陈元沣一手捂着心口,痛彻心扉!想他年纪轻轻尚未而立之年,难道就要被这个儿子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