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连忙抓住他的手道:“不光要谢陆妃娘娘!还要谢谢江北王养出这好女儿!”
“哈哈哈!”
王志愈发得意起来,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拜见江北王,将陆妃娘娘在皇上面前长脸的事情说一说,王爷一定十分高兴!
陆初容今日没留在御书房暖阁睡大觉,和陈元沣吃了早膳就迫不及待的要回惠春苑。
男人拉着她的手依依惜别:“回去做什么,那地方连个像样的地龙都没有,冷冰冰的。”
“都春天了,还烧什么地龙,我都不想烧炭了。”
一边说着一边挣脱男人的大手,结果挣出一只另一只就被套牢。
来来回回折腾好几遍,终于逃出虎口,作为胜利的一方,她送给手下败将香吻一枚,权当安慰。
这一天,后宫许多人都看到陆妃娘娘从御书房提了一篮子番薯回了惠春苑。
众人惊疑不定,好奇心爆棚,你推我,我推你,纷纷举荐好姐姐好妹妹去打听打听。
最后还是陆初茉看不下去了,一个个胆小如鼠能成什么大事?
作为陆初容的妹妹,她当然义不容辞!
谁知当她进了陆初容的寝殿,却亲眼目睹她在烤番薯!
番薯的香甜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陆初茉有些不可置信道:“皇上叫姐姐去御书房,就是为了给姐姐几个破番薯?”
“当然不是,还有,皇上不是说了吗,我可不是你姐姐,进了宫,总要遵守宫里的规矩才是。”
陆初容说着便低头看了看灶膛之内的番薯,她跟陈元沣学了一招,那就是用炭火的余灰烤番薯,在失败了两次之后,终于成功了一回,所以今天这回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姐姐莫不是糊涂了?若真论规矩身份,在家里,姐姐还要尊称我一声嫡妹妹,是要给我见礼的呢。”
陆初容依旧不看她:“我也不跟你争,你要真有本事,这话就当着皇上的面说。”
陆初茉还要说话,却被身后的丫鬟碰了一把。
回头瞪了那丫鬟一眼,又狠狠咬紧牙关,屈膝见礼道:“妾身,给陆妃娘娘请安!”
“吃番薯吗?”妙思将掏出来的番薯捏了捏,递给陆初茉。
陆初茉自是不稀罕这东西,一脸鄙弃,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呢,那番薯就被陆初容抢了去。
“这个不能给她吃!”
妙思纳闷:“为什么?不是说番芋有毒吗?让她试试!”
“……”陆初茉气的浑身颤抖:“你!陆初容!你竟要个我下毒!?”
“紧张什么,我这不是拦下来了吗。”
“妙思!难道是你想毒死我!”
妙思一脸无辜道:“你死,我活,这不就是宫斗吗?”
“你!你们主仆二人好大的胆子,若是父王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陆初容被她嚷嚷的心烦意乱:“好了,别叫了,本也没人叫你到我这里来,这番芋也不是给你准备的!”
“你!”
陆初容又从炭炉底下扒拉出一个番薯:“要不,你吃这个吧。”
“谁稀罕你这破玩意!脏的厉害!”
陆初茉说完便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要不是陆初容拦着妙思,她定能追出去踹她一脚。
“多大点事,不至于就跟她置气!”
妙思道:“您就是太善良,一点也不像宠妃!”
“宠妃应该是什么样的?”
妙思想了想:“应该随手赐她一杯毒酒,一条白绫!”
她成功被妙思逗乐,捡起番薯擦着上头的炉灰:“我也不是善良,我是怕死,她进宫就是为了取代我的,我可不能被她抓住什么把柄。”
妙思摸了摸下巴:“奴婢昨晚跟阿庆聊了聊。”
“阿庆?”
“就是十姑娘带进宫的宫女。”
陆初容大惊:“她,她也是暗卫?!”
妙思摇头。
陆初容松了口气:“那就好……”
“是杀手。”
“什么!!!”
她手上的红薯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道:“不,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是。”
“……”
她长舒一口气:“看来,我到底还是逃不脱被暗杀的命!”
妙思却十分淡定:“娘娘放心,阿庆姐现在不会杀你,奴婢也跟她说了,娘娘现在圣宠正隆,王爷也十分满意。”
“那她怎么说?”
“她说让奴婢好好盯着娘娘,王爷怕娘娘已经倒戈成了皇上的人,奴婢说了,不可能,如果已经成了皇上的人,娘娘就不会每天变着法儿的勾引皇上了。”
明玉珠看着她,张张口,欲言又止。
妙思得意道:“奴婢说的没错吧?”
她竖了个大拇指:“没错。”
妙思继续说道:“阿庆姐还说,让娘娘多帮衬一下陆美人,让她也和娘娘一样得宠就更好了,若两人都得宠,便两人都可活命。”
陆初容道:“你怎么看?”
“奴婢觉得此法甚好。”
陆妃娘娘却不满的撅起了嘴,不是她心眼小啊,实在是陈元沣的审美太高,容貌在后宫垫底的陆初茉一看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嗯,一看就是!
此刻,扶不起的阿斗终于不负众望,成功将她在陆初容处打听的情报在姐妹茶话会上捅了出来。
“不过就是几个番薯!兴许是皇上托外臣买的!”
“那,皇上怎么不直接给她送到惠春苑?”
“在御书房,就没做别的事儿?”
“姐姐想什么呢?御书房还能做什么事?”
众人七嘴八舌,搅的德妃的小花厅乱糟糟的。
苏妍雪坐在小几旁喝茶,茶几上摆着一盆新开的牡丹,雍容华贵,芬芳四溢,她忍不住凑近细细品嗅。
“你们既好奇,怎么不自己去问!”陆初茉没好气道:“我问来了,你们又嫌东嫌西的,好像我活该得走这遭!险些丢了性命不算,还要被你们抱怨。”
“瞧瞧咱陆美人,都被你们气成什么样了,来喝杯茶,消消气,消消气。”徐昭容短短两天的功夫已经成功学会了一套巴结陆初茉的方法,既然都姓陆,两手抓总不会出错。
至于德妃,她一个人,还能斗得过人家两个人吗!
薛贵人却一脸狐疑道:“妹妹说险些丢了性命?是怎么回事啊?陆妃娘娘看着像是个慈善的。”
“她慈善?”陆初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不光在宫里不慈善,在家里也不是个慈善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