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暖暖手,下了一夜的雪,你不知外头有多冷。”
她松下手来,任男人冰凉的大手伸进被子里,在与她肌肤相触的瞬间好似被刀扎了一般,冰凉刺骨,直抽冷气。
饶是如此,却依旧乖巧的拉着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身上,想用自己的体温为他暖热掌心。
陈元沣一时间心软如春,看她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又努力为自己暖手的样子心疼不已。
“好了,朕不冷,左右也没旁的事,你便不要起来了,朕让人将饭菜端过来。”
说着,他抽出手,陆初容也紧跟着坐了起来:“不,不用,在床上用膳太不像话,臣妾还是起来吧。”
她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柔软的绸缎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窥见她细腻的肌理。
男人的目光好似带着炙热的火,能轻松将她这件衣衫燃烧殆尽,让那些美好尽数归他。
她是开在十八层地狱的荼蘼,使人一念便万劫不复,又是来自九天之上的明月,愿沐圣光,就此沉沦。
“初容……”
陆初容瞬间抬眸向他看去:“陛下……”
“或者,叫你小九如何?你喜欢朕叫你什么?”
“啊?”她有些无措道:“能,能叫九仙女吗……”
“……”
陈元沣哭笑不得的在她鼻尖拧了一下:“脸皮这么厚?”
“不是,臣妾幼时喜欢看七仙女的故事,总也幻想着当一回仙女……”
“好好好!仙女!你是九仙女!”
“那臣妾叫陛下牛郎?”
“……牛郎是别人的,朕是你的。”
陆初容抿抿嘴,鼓起勇气道:“叫名字可以吗?”
后者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叫来听听。”
“陈元沣,元沣……”
她眨眨眼,略有些羞赧。
男人却是再满意不过,靠了过去,含了她的唇瓣低声耳语:“你说你叫便叫吧,还带着勾引是什么意思?”
“那,元沣上钩了吗?”
“九仙女觉得呢?”
妙思在膳厅布置好了菜肴,要进去请陆初容出来用膳,小饺子却张开手臂拦在门口。
“螳臂当车!”他一把拧了小饺子的臂膀就将他推出老远。
小饺子嗷呜一声赶紧叫道:“妙思姑娘不要进去!”
妙思冷哼一声推门而入:“皇上!娘娘!午膳已经……”
“出去!”随着一声怒喝,那压床的如意直接从帐内扔出。
妙思劈手接了如意方才恍然大悟:娘娘又在费尽心机勾引皇上了!可真辛苦!
年后,陆初容被解禁了。
解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太后请安,不知是不是错觉,姜太后总觉得多日不见,这陆妃的身段好像丰腴了不少。
“哀家近来总是睡的不大安稳,这头也有点疼……”
德妃倒十分贴心:“许是年下事情多,太后累着了。”
“哀家哪会累着,倒是德妃你,千万要保重身子,不能仗着年轻,就这般辛苦。”
德妃难得被太后关怀一次,有些受宠若惊的起身道谢。
只听太后又道:“这样吧,传太医来给哀家把个平安脉,顺便也给你们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言罢不等别人拒绝,就已差了人去太医院请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唯有徐昭容坐在原处嗑瓜子,俨然已经看透一切。
果然,太医刚进来太后就迫不及待道:“哀家不着急,先给德妃和陆妃瞧瞧!”
“是!”
来的太医是位千金圣手,按照位份高低就要为德妃请脉,德妃却推辞道:“本宫昨日才找太医看过身子,没有什么大碍。”
“看看!”姜太后一脸坚持:“昨日是昨日,今儿是今儿。”
太医便隔着薄纱为她请脉,最后只道:“德妃娘娘身康体健,最好以药膳调理,多些温补之药,大有裨益!”
太后点头,又迫不及待道:“给陆妃瞧瞧!”
太医便又去给陆初容看,她倒也不推辞,只低声说道:“近来总觉得胸闷,有点吃不下东西……”
太后的身子忍不住往前倾了倾,唯恐自己错过了什么。
徐昭容小险些笑出声,太后的心思俨然是包不住了。
太医仔细号脉之后微微沉吟道:“娘娘近来可是时常躺着?”
陆初容小脸一红,急急摆手:“本宫没有整天和皇上躺着!偶尔也要坐坐的!”
众人:“……”
十分怀疑你在炫耀什么……
太医无奈笑道:“娘娘不必紧张,娘娘这症状瞧着像是脾胃失和,应该是经常不活动,有些积食的缘故,娘娘多走动走动,自然也就不觉得胸闷了,胃口也会好上许多。”
“这样啊……”陆初容正色点头:“不过这也不能怪本宫,本宫前些日子被皇上禁足,想给太后请安都来不了……”
言罢满脸愧疚,向太后传递自己的一片孝心。
太医点头表示理解:“娘娘若想早些恢复,可以多食用一些山楂糕,健胃消食,十分有效!”
“好!本宫回去就做来试试!”
太医又要去给徐昭容请脉,她却十分得趣道:“太后,臣妾就不必了吧,臣妾觉得一切都好。”
没能成功获得好消息的太后已经满脸失望,听她这么说索性摆摆手:“那就不必看了,有劳太医了,你退下吧!”
等着请脉的其他众人有些傻了,说好的一视同仁呢?
然而早已看透一切的徐昭容却无奈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就分不清个主次呢。
太后真是在关心你们的身子的吗?
人家关心的是自己的孙子!
太医却不肯走:“皇上吩咐微臣今日要来给太后请脉的,眼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
“对对对!”姜太后没好气道:“哀家把这茬给忘了!你来!”
太医便又细细为她请脉,当着众多妃嫔的面说道:“太后近来可有嗜睡和多梦?”
姜太后想了想点头说道:“是有点,尤其是早上,总也睡不醒!”
太医连连点头:“这就是了!此乃阴虚之症!太后该好好调养才是,如若不然,用不了一年,这头发就该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