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笑着说道:“你这姑娘,还真的是有意思,时时刻刻都是在说着感谢的话。你可是有想过,这些瘴气本身就是我弄出来的,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根本就不会受到这样的苦楚?”
青衣也不过就是在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在说。
素影低下头去,根本就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个男子,说道:“公子久居深山,这样去做,也是无可厚非。这只能够说明,公子的医术是很高明的。”
“那些不知死活之人,真若是对公子起了什么歹意的话,那才是后果不堪设想。对了,奴婢不才,倒是会一些拳脚功夫,如果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那么,奴婢也是可以教公子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的?”
过去训练的日子,可真的是暗无天日,对于素影来说,那一定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时光。
可唯有到了此时,她才算是发现,她并非是一无是处。
至少,不仅仅是可以保护恩人,更是可以去用这样的方式,来跟青衣做一个交换。
在青衣看来,人本就没有什么下人和贵胄之分,也不过就是天命使然。
素影既然是有这样的好意,那么,不管日后是不是需要,说上一些宽心的话,也未尝不可啊。
“姑娘所说的这些,可真的是对极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了这样的本事,也就不担心,会被人给暗算了。”
青衣本就生的十分的俊俏,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
当初,百里家的人,遭到毒手的时候,青衣可是有亲口答应过,一辈子都不会出了这地方,甚至,还发下了毒誓。
往昔,倒是也有一些与百里家渊源颇深之人,是来过这里,请求青衣能够出山的。
眼下风头都已经过去,改头换面,便又是新的人生。
只是那荣华富贵的时光,青衣根本就没有看上,也就没有出去。
这么多年,这也算是第一次,萌生了要下山的念头,却也是为了一个心中的女子。
王府中。
赫连文善的心,一直都是忐忑不安,担心着素影这一次去,会是凶多吉少。
还记得出那个屋子之后,周围的一切,简直就都是陷阱。
他与宁婉月两个人,也不过就是运气好,得到了青衣的帮助,才能够好好的走出来。
有着一身绝世的武功又如何?青衣是一个懂得用药材,也很是会用毒的人。
当初,百里家瞒天过海,能够在天子面前,都狡猾的将青衣给送走,保留了百里家的一条血脉,足见这百里家的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厉害了。
“难受……冷……”宁婉月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痛苦,赫连文善慌忙走上前去,忍不住的心疼起来。
“你再稍微的耐心等待一下,等到青衣来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赫连文善不算是心胸狭窄之人,却也是无法能够容忍,任何人对于他物件的觊觎。
宁婉月既然是都已经做了他的正妃娘娘,那么,不管他喜欢与否,都绝对不可能会让另外的一个男子,去倾慕的。
起初,赫连文善也不过就是觉得,宁婉月的身体不舒服,是因为受到了风寒。
后来瞧着她的面色开始变得黑青,他才意识到,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她是中毒了。
素影的脚程,也算是很快的,有着内力的支撑,身子复原的速度也是惊人。
不多时,就已经是带着青衣回到了王府之中。
下人来报,赫连文善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来到了前厅中。
“奴婢拜见王爷。”素影倒是遵循以前的规矩,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青衣却还是如同松柏一样,站的很是笔直。
素影瞧着青衣的样子,心中倒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赫连文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最清楚不过,对于这种余孽,是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赫连文善能够看的出来,素影也不过就是跟青衣见了一面之后,这眼眸之中,也满是关心。
赫连文善冷声说道:“素影,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
素影没有办法,便应声称是,就要离开。
将这里的大门给关上了之后,赫连文善却是正襟危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
“你可真的是好胆识,本王还以为,婢女是会白跑一趟呢。”
赫连文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倘若不是为了宁婉月着想,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在京城中。
尤其是现在的朝堂上,形势颇为严峻,当今的圣上,更是将他给当成了眼中钉。
如果要是被人给抓住了把柄,那么整个王府中的人,都是要陪葬的。
看着这个男人眼中的嫌恶,青衣也不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本就是知道,你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竟然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会是皇室之中的人。你是后悔将我给请过来了吗?还是说,想着要借着这样的机会,来杀了我?也算是立功了?”
青衣同样也是没有任何的惧意,只有那座山,那个简陋的茅屋,才是他最安全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侥幸,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甚至,是都已经做好了,会被赫连文善给杀死的准备。
赫连文善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本王是一个什么人?实话告诉你,倘若是之前与你并没有任何的交集,那本王是一定毫不犹豫的,就会将你给杀死的。”
“可现在不同,你对于本王是有恩情的,那么,本王就绝对不会做出来,伤害恩人的事情。”
赫连文善对于这一点,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青衣却不以为然,只觉得,皇室中的人,本就是诡计多端,赫连文善说这么多的好听话,也不过就是想着要混淆视听,想着要让他少一点的戒备心。
只是,他之所以会来到了这里,却并非是真的要跟这个男人叙旧,他们两人之间,可没有任何的交情。
“宁婉月呢?她现在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