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江城今年冬季比往年更冷, 新闻上说又一阵寒潮来临。
高熙裹紧羽绒服从主栋里跑出来，埋小短腿往次栋跑，跑过长长廊道时, 一阵寒风吹来, 高熙打个寒颤。
这天气越来越冷, 她抬头望望天, 昏沉沉，半点光都没有，像要下雨。
不对，天气预报说有雨夹雪。
高熙加快脚步，跑进次栋。虽然南方没有暖气，但高宅室内都有地暖, 进屋里就暖和。
她跑上楼，回到二层，曹阿姨正好找她, 见到她说：“你又跑到哪里？可以吃午饭呢，我都找不你。”
高熙嘻嘻答：“我主栋玩啦！”
曹阿姨皱眉，“你怎么总跑到那里？”
“那里好玩嘛, 有游戏室。”
曹阿姨道：“少几次。”她想说被蔡英嫌弃受委屈怎么办，但念及现二层里都是外人，改口说，“别给你奶奶添麻烦。”
高熙嘻嘻地应下来。
今天也是巧，正好是周六，高熙只有下午有一堂国画课, 所以上午时间能空出来解决蔡英那儿。
当然，即不巧碰到要上课，高熙要装病请个假不上课也是轻而易举。
现就是更省事儿。
中午吃完饭, 高熙跟国画师上课，上两个钟头。
下课之，国画师离开，高熙则并没有立即停下画画，而是继续拿笔那儿挺认地作画。
吴静娥经过高熙门口，看到她认坐桌前举毛笔挥来挥背影，“啧啧”两声，心想，系复杂豪门里小孩就是不一样，乖得过分，可不就是小小年纪就很有心机么，道怎么能讨大人欢心。
要是她孙也有那么乖就好。
高熙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停下画笔，回头看一眼，看到吴静娥离开背景，撇撇嘴。
家里有她可烦，就像有个蔡英随身监控一样。
高熙跑到房间口，凶巴巴地对吴静娥喊：“我画画，你不要我房间门口来吵我！”
吴静娥转回头来，“不好意思小小姐，我得干活。”这道歉并没多少诚意，语气里还有对她不懂事谴责。
高熙气呼呼地朝她“哼”一声，然大力把房间门给上。
她想要做一个有脾气小孩也是很容易好嘛！
上房门，高熙回到桌前，从口袋里掏出她取回来两个小型摄像头，放桌上，想要怎么处理。
这里还有买摄像头一起寄来包装盒、说明等等呢，都要处理。
这事情过，家里肯定会有大检查，她得把东西丢掉。
但不能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高熙想想，又把摄像头揣回兜里，把被她藏桌最底下柜里、和各种连环画放一起包装盒说明取出来，尽可能撕碎，往水桶里一塞，再带上调色板等等画画用具下楼，高声喊：“我要洗毛笔！我要洗毛笔！”
喊四五声，终于有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小小姐，我帮你。”
“我调色板很脏，要好好洗，洗很干净！”但她顿顿又说，“我自己来吧，我院洗，你帮我开水笼头。”
工作人员巴不得活少一点，高熙说要自己洗她当然不会反对，只是说：“院里冷呢，感冒可就不好。”
但高熙打定主意，“我要拿大水冲，就用院里水管，你给我开水龙头。”
既然高熙坚持，工作人员就听从她，反正已经劝过，小小姐感冒也赖不到她头上。
那工作人员带高熙前院，替高熙开水龙头，高熙说“我自己来，你吧”之，回屋里——屋外冷死，她不要这里陪这小孩疯，反正她不是这小孩保姆。
高熙就拿一高水压水枪开始冲她调色板，当然，不仅是她调色板，还摧残周围好多植物，把院里搞得一团乱。
经过水桶里洗过沾墨汁毛笔水浸泡，包装盒说明都成软绵绵一团，她再拿高压水枪使劲儿冲好几下，然，连同两个摄像头一起，丢进一堆被她摧残枯枝乱叶里。
高熙这大动静把园丁惊动，园丁慌慌张张跑过来，“哎哟我小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呀？”
高熙好像反应过来她把院弄成一团乱，特别愧疚，水枪，对那园丁说：“对不起，我想洗我调色板……不是故意弄坏院……”
一个萌萌哒小孩乖巧又诚心道歉，让那园丁哪里还好意思发火，只说：“你可别这儿洗，回屋吧，这里我收拾。”
高熙乖乖地说：“我不洗。”
顿顿，她又道：“我会跟奶奶解释，这里我来收拾好。”
园丁哪敢让她这一五岁小孩来收拾，就怕她越搞越乱，但高熙坚持，于是就成她这里帮园丁一起收拾，其就是打打下手，拿拿簸箕之类。
高熙看园丁把那些被摧残枯枝和叶扫进簸箕里，为里头有泥又被水枪浇淋，都快成一团糊糊，反正园丁根没有发现里面还有些乱七八糟东西，只一股脑儿都给清扫。
高熙看那一堆垃圾说：“好多垃圾呀，家里垃圾桶要塞不过。”
园丁道：“这个会扔外面大垃圾桶里，和其它修剪下来枝叶一起，塞得过。”
高熙点点头，过一会儿又说：“那大垃圾桶也塞满要怎么办呀？每天好多垃圾，可不就很快塞满？大垃圾桶塞满要丢到哪里？”
园丁倒没不耐烦，给高熙解释说：“会有垃圾车来拉垃圾，每天会有早晚两回呢，不会满。”
高熙懂，“原是这样。”
接她像一个求欲很强小孩一样，问“垃圾车要把垃圾拖哪里”、“垃圾场里垃圾满怎么办”、“垃圾埋到土里会不会很臭”等等一系列问题。
这园丁也有意思，从垃圾填埋讲到垃圾新能源开发。
可别小看高宅里园丁，都是正经学园林设计人，要求科以上，都有文化呢。
高熙还挺喜欢跟这园丁聊天。
这园丁大概也觉得高熙这小孩有趣儿，把院里收拾好，还带高熙看他新设计出来盆栽，高熙看得不亦乐乎。
一直到曹阿姨找过来。
曹阿姨又是数落一阵高熙，“你怎么又乱跑呢，不行，我得盯你行，你最近可有点调皮。”听说高熙把院都摧残过之，又愧疚地朝园丁道歉。
曹阿姨原是时时刻刻都会跟高熙，但来高熙不要她跟，她见高熙乖巧、大多时候就是自己房间里上课、写作业，听高熙，结果就这两天，曹阿姨发现高熙可越来越闹腾，总是一不留神就不见人影。
这可不行，她得盯，要不然孩出事她这个保姆就是第一责任人。
好高熙已经把该做都做完，就乖乖巧巧地曹阿姨身边不再乱跑。
至于手机上购买记录，就算高世培气到要查高宅里所有人手机和银行账户地步，又有谁会来想到查一个五岁小孩？即要查，高熙说一句找不，又能怎么样？
退一万步讲，高世培搜出高熙手机，从高熙手机上查到购买记录，难道还能怀疑一个五岁小孩是幕黑手？
怀疑原配一房吗？蔡英都能用“她做得不会那么明显”把火引到原配一房上，难道高彦坤和魏青云就不会这招？
原配一房要搞这些动作，搞不到备用手机还是没有秘密账户？还能用一个五岁小孩手机和网购账号来买摄像头？搞毛呢。
“一个五岁小孩”就是高熙最大开挂。
当然，高熙不会让事情发展到把她手机都翻出来查地步，把火引到别处这种事情，难道只有蔡英会，她就不会吗？
一个下午，高熙就上国画课和摧残院中度过。
天色暗下来之，她被曹阿姨带回次栋，和高彦坤玩会儿飞行棋，又曹阿姨陪伴下做各科师布置下来作业——曹阿姨经过这一整天高熙疯跑行为，片刻都不停歇地看她。
高熙捏铅笔作业上写字，写几个字看曹阿姨一眼。
曹阿姨睨她，“怎么？”
高熙：“我想玩手机。”她想看看网上是什么情况，营销号发没发视频，有没有发酵起来。
高熙倒不太急，就是如果今天那几个营销号都没动静，那明天高熙就要想另外办法，不能全指望他们。
曹阿姨：“你最近手机玩得有点多，小孩手机不能玩太多，伤眼睛。”
高熙嘟嘟嘴，“我今天还没有玩过。”
曹阿姨：“可我今天看到你到哪都拿个ipad，都是一样。你要是玩得太多，我得把你手机和ipad收起来，每天只给你两个钟头。”
高熙：“……”这不行，这不行。
身为小孩也不全是好处。
曹阿姨看管下，高熙没能玩手机，但好歹守住自己手机和ipad，没有被曹阿姨收。
六点多钟时，魏青云回到家，之没多久，上奥数班高淳也回到家。
魏青云回家房间里和高彦坤说话，房门上，为家里还有吴静娥，他们说话很轻，写完作业客厅高熙并不清楚他们讲什么。
随，高淳背包回家，神色复杂，有点儿幸灾乐祸，又有点儿不太放心模样。
没能看手机高熙此时就明白，那些营销号没有叫她失望。
暴风雨即将到来，此刻是暴风雨前最宁静时刻。
高淳到家，见高熙客厅，问：“熙熙，大妈妈回来没有？”
高熙点点头，指房间：“里面和大伯伯说话。”
高淳表示道，见高熙瘪小嘴巴，问：“怎么？”
高熙立刻说：“曹阿姨不给我玩手机。”
一边曹阿姨，“哥哥一回来就跟哥哥告状呢？你今天不能玩，不然以要戴眼镜，变成一只四眼鸡。”
高淳，“曹阿姨说得对，不能经常玩手机。”
他来到高熙身边，沙发上坐来，“哥哥陪你玩，想玩什么？”
高熙立刻就变得很精神道：“玩飞行棋！”但很快又蔫吧下来，“哎呀不行……马上就要主栋吃晚饭，会来不及下完。”
今天是周六，照理也要主栋吃晚饭。
说到主栋，高淳就想起网上东西，看眼时间说：“不早，我们还不过吗？”
高熙指指房门紧闭房间，“大妈妈还里面和大伯伯说话呢，她刚说等哥哥回来就过，但是现哥哥你回来，大妈妈还没出来，要不我们叫她？”
高淳制止，“等等吧，不急，爷爷好像也还没回来。”
高淳又问高熙：“今天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奶奶都干嘛你道吗？”
高熙摇摇头，歪头想想又说：“上午有个很漂亮阿姨来找过奶奶，我新闻上看到过这个阿姨，爷爷办公室那也碰到过她。”
“是黎亚清？”高淳像是问高熙，可也没让高熙回答，心里有数，轻声嘟囔句，“原来是今天上午事情，爆料好快。”
高熙明故问：“什么事情呀？什么爆料？”
高淳摸摸她小脑袋，没打算告诉她，“你还小，不懂。”
高熙撇撇嘴。
没错，她还小，不懂。
高淳又说：“待会儿吃晚饭时候，要是爷爷生气，你不用管，也不用怕，吃你就好。”
高熙睁大眼睛问：“爷爷又要生气吗？爷爷怎么经常生气？”不过好像好几次都是她点导火线。
高淳：“八成要生气，没事，你不用怕，跟你没系。”
不过虽然高熙没能玩手机，但等魏青云出来工夫，曹阿姨与高淳说起网上视频。
“今天高宅里都闹疯，大群里没人敢说话，几个小群里却热闹得不得，几分钟不看消息就有九十九加。”
高淳问：“大家都说什么？”
曹阿姨：“猜是谁做，说主栋那里有内鬼，大多数人都说是有人见钱眼开，给媒体卖消息，但也有个别猜是我们次栋这儿人搞，是说话不经脑，现我们次栋这儿不都是太太找人？也就我和陈阿姨不是，但我们两个到现都没有过主栋。”
高淳轻哼一声，“要这都能碰瓷到我们这儿来，那还得？爷爷又不傻。”他说，还轻飘飘看不远处听他们说话吴静娥一眼。
吴静娥眼神一闪，别开目光。
不过高淳话虽这么说，但他其心里并没有底。
他看过网上视频，蔡英根没得辩，她想要摆脱高世培怒火，只能把怒火引向拍视频人，找不到人，她就要完蛋。
那视频其并不太长，是中间截出来一段，总共只有不到三分钟，可这一段信息量已经足够。
视频是这样。
蔡英和黎亚清面对面坐沙发上，拍摄角度正好能看到蔡英背影和黎亚清正面。
蔡英把一叠资料递给黎亚清，“你看看。”
黎亚清刚开始态度挺嚣张，扬下巴把资料接过来，但翻两下，就面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把孩打掉，我就不把这东西给培哥。”
“你做梦！你以为搞这些来污蔑我他就会相信你？你想得美！孩我一定会生下来。”黎亚清气急败坏道。
蔡英胸有成竹、好整以暇，她不急不缓道：“培哥是什么样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即我刚给他时他不信，但他难道不会查？你经得起他查吗？他要亲自往深查，查出来事情只会比我查出来更多。你自己想想，除这里群p、滥.交、染上过性.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比如吸.毒之类，我听说很大概率做两者人群会重合，不道你有没有。”
“蔡英！你少那血口喷人！”
“这儿就我跟你，大家心里都门清，你何必嘴硬？据我解，你跟培哥，花好多钱封和你一起玩人口，但是能拿钱封口，也能拿钱开口，只要我想曝光，你确定瞒得住？”
“你……”黎亚清明显落下乘。
蔡英没废话，直接说明自己意图，“想办法让你自己意外流产，我保证不把这些东西告诉培哥，你还能跟培哥，你也不怕我出尔反尔，如果转头我把资料给出，你也能把我卖，告诉培哥是我逼你打孩，我也落不到好，不是吗？如果你不肯，这些就瞒不住培哥，你道他，他一定会让你生下孩，和你断来往，大概率会把你送到国外，你可能永远回不来，也永远见不到你孩，更加不会再有源源不断钱，你说呢？”
视频到这里结束。
现已经登顶热搜，凯复公都压不住。好今天股市不开盘，要不然凯复能跌停。
房间里，魏青云与高彦坤正聊网上发酵出来事情。
高彦坤魏青云回来之前，已经从护工那儿得此事，上网解过，道事情严重性。
“搞不好，会牵连到我们。”他说。
“是啊，”魏青云附和，“最近爸对我们态度不太好，对两个孩也冷下来，我怀疑是蔡英搞得鬼。”
高彦坤也觉得是这样，“恐怕还和前几天网上闹黎亚清事情有，她肯定爸面前说过什么，让爸疑心到我们头上来，这是她经常会做事情，不奇怪。”
魏青云叹声。
有一个阴招不断人身边，很心累。
高彦坤：“今天这事不论对黎亚清和蔡英都有不小打击，应该不是她们俩其中一个做，但是高宅里发生事情，被拍下视频曝光给媒体……”
魏青云：“又要疑心到咱们身上来是吗？”
高彦坤面色沉沉。
他和魏青云担心要更多，所以像高淳这样带点幸灾乐祸情绪，并不会有。
他默片刻，说：“晚上我跟你们一起主栋吧。”
“别，”魏青云提出异议，“你还是家里歇吧，身体好不容易有好转，别受那个罪。”
“我不放心。”
魏青云：“我会小心一点，这罪名我也不会认，而且，你，反倒像是我们很隆重、对此很重视样，爸见指不定还觉得我们心虚。”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高彦坤听取魏青云，但还是很不放心地嘱咐，“那你小心些，爸要朝你发难，给我打电话。”
“好。”
魏青云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高淳，“回来？”
“嗯，妈，我看到网上……”
魏青云摆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话，说：“我现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刚跟你爸爸商量，你爸爸意思是，虽然跟咱们没系，但该说还是要解释清楚。”
为吴静娥就家里，魏青云说得就有些迂回，话里意思就是，跟咱们没系，但是要防止蔡英把火引到他们这儿来，得跟高世培解释清楚。
高淳是个聪明孩，自然能听懂，点点头，“好。”
魏青云朝高熙招招手，温柔地道：“熙熙，，我们主栋吃晚饭。今天不管爷爷奶奶怎么样，你都不用管，吃你自己饭就好，不用害怕，跟我们没系。”
大妈妈和哥哥说一样话呢。
高熙乖乖点头。
魏青云带高淳、牵高熙往主栋，进门前，她还问门外工作人员，“爸回来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没说话，神色晦涩。
事情闹得那样大，高宅里工作人员自然没有不道，也道事态严重性，
他们只敢小群里叽叽喳喳，这儿上班时候，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魏青云呼出一口气，她也是有些忐忑，虽然这事跟他们一家无，但谁道会不会成为池鱼之殃，甚至蔡英做点手段，直接让这变成他们飞来横祸。
不过进门之，魏青云就发现，情况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糟糕。
蔡英已经方寸大乱。
来来往往得打几个回合，高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慌乱蔡英。
他们进时，蔡英正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客厅里乱转，即见到魏青云他们过来都没有顾上。
“你见到你爸没有？现公司里是什么情况？”她对电话那头说。
看来跟她打电话不是高彦威就是高含卉。
“见不到你就办公室门口堵啊！难道还会有秘赶你不成？”
“我不管公部怎么想，这全得看你爸怎么想！”
“你还怪我？我难道还要让那小贱人把孩生下来吗？要是生是个男孩，你弟弟要怎么办？万一你爸脑发昏要换她做高太太，你跟你弟弟，就会跟次栋那几个一样！你们比他大多少年都没有用，全凭你爸一句话事情！”
蔡英吼出这一句，觉意识到魏青云已经到，“不说，总之，你见到你爸要跟他好好解释，挂。”
蔡英挂电话，深吸一口气看向魏青云。
她脸色很差，和魏青云对视时都不再跟以往那样挂上虚假容，但也没有为刚说话被魏青云听到而显得尴尬。
她们这次对视就好像已经撕破伪装外壳，只剩下赤.裸裸、最东西。
蔡英先开口，“你们搞得鬼，是吧？”
魏青云并不示弱，回道：“你怎么能平白给人套上根就没有罪名？说话做事都要讲证据。何况，家里请人，哪个不是你挑？我们次栋那儿都全是你人管，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哪里还有事插手到你们主栋来？你亏心事做多，想让你跌倒人多得是，这叫恶有恶报。”
其事发，蔡英除不道怎么面对高世培慌乱之外，是想迫切地找出究竟是谁拍下那视频。从拍摄角度来看，视频就是客厅内拍，但她和黎亚清见面时，让工作人员都出，客厅里只有她和黎亚清两人，不可能有人偷偷现场拍视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客厅内被装小型摄像头。
蔡英让人大致拍摄角度周围找个遍，什么都没有找到，又让安保处查客厅监控，可是，客厅里来来往往工作人员那么多，打扫卫生阿姨、来摆插花花匠、端茶递水、给沙发做护理、更换装饰品油画等等等等，仅仅就这一天，来往人就太多，即取摄像头时间只可能黎亚清离开到下午这一段时间里，进客厅依然有十来二十个人，而放摄像头那一块角落又恰恰是死角，根不道谁来这儿做过手脚。
蔡英各个都盘问，什么都没审出来。
哦对，下午蔡英为解决黎亚清这个麻烦，心情好，还请不少豪门太太也是蔡英塑料姐妹们来做客，如果要把她们都疑心上，那就更加难找。
至于次栋那边人，除每周六他们过来吃饭，根不会来，而且也从未接近过放摄像头那一块角落，蔡英找不到他们一点尾巴。
当然这除高熙，只可惜安保们查监控时，根不会管经常到主栋跑来跑高熙，把出入人名单报给蔡英时提都没提高熙，就像她不存一样。
这种情况，谁会把一个小孩当回事啊？
但是，这必须得是原配一房搞鬼！
必须得是！
不管事如何，蔡英必须得让高世培这样认为！
要不然她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