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走上前弯腰随手揪起其中一人的头发问道:“哎,哥们儿,在这山里也蹲了挺多日子的了吧?怎么样,累不累啊?”
被我调侃了一番,男人很是不忿地想要扭过脸去,无奈身体被两名护卫死死压制,头发也被我给揪住了,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恨恨地看着我。
我轻笑两声:“不用这么看着我,大家各为其主吗,只是很不幸,你们,是输的那一方。接下来呢,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则,哼哼…”
邪笑着从一名护卫腰间抽出佩刀,我用冷冰冰的刀锋轻轻拍打着男人的脸。不想这位倒是个不怕死的主,脖子一梗啐道:“你想得美!告诉你,爷爷们都是死士,不怕死!想吓唬我们,你还嫩了点儿!”
呀呵?!居然敢自称是我爷爷?猖狂,太猖狂了!不罚不行!我抬手一刀划过他的右腿,男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在地上拼命想要挣扎,可惜却无济于事。
挑断了他的脚筋,我甩了甩手中的刀朝另一个人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问道:“他不怕死,你…也不怕么?”
被问话的男人眼神中透着惊恐,却还是倔强地答道:“不…不怕!有种就杀了我们,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这话说得倒是挺有骨气,不过…
“也就是说,你们不怕死,就怕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呗?”我露出邪笑,对上了男人后知后觉的惊恐眼神。
“诸位兄弟,把这伙歹人都先捆起来吧,咱们一个一个审,我还就不信了,这还真有撬不开嘴的人!”
我高喊一声,护卫们便立刻行动起来,抽出随身携带的绳索将七个杀手全数绑了起来,正遇上两个小和尚过来给邓夫人送饭,见到一地的鲜血皆面露不忍,口中念着佛号便迅速进了房间,搁下饭食便转身离开了。
让护卫们关上小院的门,我从屋里搬出来两把椅子,一把自己坐着,另一把则用来审犯人。先让护卫们随便提了一人坐上去,我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轻声问道:“怕死么?”
男人和其他人一样,倔强地摇了摇头,我笑道:“那好,就先卸你一条胳膊吧。”
话音刚落,一名护卫已经抽刀出鞘,对着男人的胳膊比划了两下,立刻吓得他浑身颤抖,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开口。
见状,护卫用眼神询问我,我点了点头,护卫立刻手起刀落,一刀狠狠砍进了男人的右臂。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刀下去男人的胳膊居然还连在身上,我本以为是那护卫力量不足没砍下来,后来才知道,丫原本就是故意的!
邓大人虽只是户部侍郎,可做官做到这个份儿上,明枪暗箭的实在太多,身边总得有一群高手护卫。这些人的作用就是如此,不光要负责保护目标人物的安全,有时候还要担任审判者的角色,对一些来路不明的家伙进行审讯,这些折磨人的法子,他们懂的可不比我少。
于是乎,我就见那护卫一刀并未砍到底,刀锋砍入胳膊差不多一半儿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然后就跟锯木头似的狠狠拉扯了两下,可
怜的男人立刻发出惨嚎,下一秒就被另一名护卫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只能用两行清泪表达自己此时的痛苦。
扒拉了两下之后,那护卫把沾满血的刀拔了出来,顺手扯下了男人嘴上的破布。我便接着问道:“肯说了吗?说出来的话,就不用受这么苦了吗!”
可男人的意志力显然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只见他抖个不停,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汗,却依旧倔强地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我点点头道:“兄弟,你的这份毅力在下佩服,可你随的是庸主,若此时弃暗投明,日后说不定还有大好前程。若还这么执迷不悟,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为了那样的东家,真的值得你以命相抗吗?”
男人惨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了,我们就是这么一群蠢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要是吐露一星半点儿,那就不是个爷们儿!”
不得不说,这份气节着实令我钦佩。可惜明珠暗投,若是能为朝廷效力,此人必能名留青史。
一脸不忍地摇了摇头,我说道:“这又是何必呢?罢了,横竖你也是铁了心的,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我从护卫手中接过钢刀,随手挥舞了几下便将男人胸前的衣物划了个粉碎。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男人的眼中再次浮现出惊恐,看着带血的刀尖轻轻抵在自己胸口,是个人估计都会觉得难以忍受吧?
我轻笑道:“别急嘛,我要干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冰冷的刀尖被热血包裹着,轻轻刺入了男人的胸膛。就在鲜血溢出的瞬间,我的表情骤然变得残忍,单手用力猛地向下一划,男人胸口立刻出现了一条两掌长的巨大口子,又长又深,鲜血止不住地从伤处涌了出来。
拿过护卫手中的破布,我堵住男人的嘴道:“放心,你不想说呢,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有人在屋里吃饭,我可不想被你的喊叫声影响了她们的胃口。放心,接下来我一定会很小心,很温柔的,虽然这也是我第一次,不过你要相信我,一定做得比那些专业医生都要好,啊!”
说着,我便丢下刀,直接用两只手伸进了被我划出来的伤口中,然后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接下来的画面过于血腥,请大家自行脑补…)
可怜的男人疯狂挣扎,眼中不断涌出血泪,可这并不能让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也许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虽然没有多么刺激,却也足够烧脑,让我这段时间积攒了不少压力,也只有这么做,我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那种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的感觉让我倍感舒适,不由自主地就想继续下去。
很快,一颗血淋淋、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就出现在了我眼前。十分恶趣味地伸手触碰了一下生命的律动,我狞笑道:“知道吗,人体最重要的几个部分中,心脏和大脑是最关键的,缺一不可。不过对你这种人来说呢,这些器官似乎也没什么存在的意义。毕竟你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有没有的…没什么影响吧?”
说着,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男
人的眼中笼罩着深深的绝望和悲凉,就像被野狼围攻的幼鹿,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他所有的情感。
眼见差不多了,我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放心,虽然到时候你一样要死,可至少不会这么痛苦,嗯?”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男人开始疯狂地摇头,看样子终于明白了生命的重要性。
我笑着点头:“这就对了嘛,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说着便一把扯掉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我说!”男人疯狂地嘶吼着,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行了,别那么激动,说吧,我听着呢。”
“老五,你…”七名杀手中的一个见势不妙,急忙出言阻止。我十分不爽地一眼瞪了过去,立刻就有一名护卫上去一刀戳在了那人嘴上,鲜血四溢,男人也乖乖闭上了嘴。
“好了,这下子你可以放心说了。”我扯过椅子在男人面前坐下,看着那张因为失血和过度恐惧已经越发扭曲的脸。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们的雇主是谁,我只知道,来…来下订单的是个…是个男人,个子不高,五短身材,年龄…大概四五十岁,要我们…要我们把这里住着的所有人都杀光,其他的…其他的我就真的…啊~~!!”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让人满意,我没有犹豫,一拳直直捣进了他的伤口。
“兄弟,你是在逗我玩儿吗?老子费了这么大劲可不是为了听到这些啊,好啊,既然你这么不老实,那我也没必要留情了,接下来,就请你好好享受吧!”
说着,我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心脏。男人失血过多,说话都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却还是坚持道:“不…不!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清澈且无邪的气息伴随着血腥味儿蹿入我的鼻腔,这家伙说的是实话。有些失望地抽回了手,我道:“罢了,那你告诉我,你们是谁的人,听你的意思,你们似乎也是个杀手组织啊?”
“我们…我们是…是…黑伞,也是…也是夜魔的一个分支。”男人口吐血沫,十分艰难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夜魔?这是个什么样组织?”这个组织我是真的没听说过,自青花会崩溃以来江湖上也确实出现了几个有名有姓的杀手组织,可夜魔这个名号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这个,我们…我们也不…不知道,组织里,有…有严密的等级制度,我们…我们的等级还不够…不够知道上层的…上层的秘密…不过,我们有…有统一的标记,只要标记出现,组…组员们就会出现。”
“标记?什么样的标记?”我接着追问,可男人受的伤实在太重了,只说了“是…是…”两个字便满满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哎…可惜了,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虽然是我一手造成的,可那种感觉还是让我十分不舒服。让护卫把他的尸体抬到一边用白布盖好,我随手指了指另一个人:“来,下一个就他了,带上来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