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触感软滑细腻,白色的肌肤晶莹胜雪,指尖所触后只要稍稍在她皮肤上施力按压,不一会儿之后那里就会变成暧昧的粉色,随着他这般反复的动作,很快她动人的肌肤上,就开满了娇艳的花朵。
往日的缠绵温存,令他怀念眷恋,那时他们年轻,又深受彼此,分开一天都能得相思病,天天见面天天亲吻,谁也离不开谁,像中了毒还是被下了咒似的难分难舍。
此时回忆涌现,他更是抽离不开了。
身下的人不停的扭动着,显然害怕了他的亲密和疯狂。
萧逸远吻上她的眼帘,吻上她的唇角,又贴着她的耳边,轻咬了她一下,说:“难道我不这样,你就不恨我了?你就原谅我了?”
竟然已经恨了,那么有多恨,他就不在意了。
陆然已经被他吓得失语,可当两人完完全全赤裸相呈后,她突然觉醒过来,张口咬在他的肩头,萧逸远向下游动的那只手顿时停住,反向前去掐住她的嘴巴。
看着他肩头渗出来的血,陆然厉声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凭什么这样对我!”
这时,他钳制她的动作稍微减了些力度,对于她的斥责,他并不回应,仍一心想要她,热血沸腾的想要。
陆然躲不开他的步步紧逼,又怨恨满腔地说:“你以前就一直帮着她们欺负我,现在没了她们,就光明正大地来吗?”
萧逸远直视着她的眼睛,问:“我帮谁欺负你?”
见他停下了动作,她挣扎着要起来,却仍被压得动弹不了,“还有谁?当年苏悦谨怎么对我你不知道?你妈怎么对我你不知道?你哪一次给我出过头,哪一次不是让我别计较,现在又怎么样?看我幸福了,你不痛快?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还在欺负我的时候还敢口口声声说爱我,你让我恶心!”
陆然嫌弃的表情如万千枚细密的针扎向他的心脏,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在他发怔的瞬间,她终于将他推开,伸手抓了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锁骨间的指痕深浅不一,乍眼看去却触目惊心。
萧逸远看她狼狈一身,忍不住伸手想给她抚一抚额前的乱发。
陆然偏过头去,不要他的碰触。
他低下声音,仿佛是在求她似的道:“陆然,只要你肯回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你执迷不悟,你的自以为是什么时候能改?你大大方方的放手,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不要让我后悔我曾经爱过你这样的人。”
萧逸远的心又被她尖锐的话猛地一扎,他心口疼痛脑袋也沉重,站在床边好一会儿并不回应她,不久后穿了衣服便出去了。
陆然强装的镇定在这一刻终于崩塌,三年过去了,如果她没有失去记忆,或者在日复一日里,每想起他一次,恨便更深一分,但她失忆了,恢复记忆后,虽然身份也恢复了,但她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恨他。
只因为三年的时间和空间断裂了,那些浓重的恨被空白带走,她再见他时,除了刚开始的几次,已经慢慢能如路人般平静待他,只是他不肯放过。
那段感情里,她失去了很多,领悟了很多,却不敢肯定萧逸远还是不是那个内心充盈着温暖和善良的人,不然,他为何这般苦苦纠缠。
陆然刚穿好衣服时,他又推门而入了。
她立刻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萧逸远手里还夹着烟,白色的烟雾燃起一圈圈,两人缭绕相望,视力中的对方都是模糊的。
他知道陆然的情绪紧张,可他却固执地说:“陆然,你摆脱不了我的,我不放手,这次再失去你,我以后怎么活?这三年我不快乐,有了阳阳也不快乐,只有你,才能让我的人生圆满。”
萧逸远不提孩子还好,一提起来,陆然更是怒不可遏,他凭什么认为经过那样一件令她伤心绝望的事后,她会愿意给他的儿子当后妈?
作梦!
他是圆满了,他只要他的圆满,那她呢?
陆然悲凉的牵起嘴角,眼里凉意深深,“你自私。”
他并不否认,点了点头,“是,我自私,我不在意你现在怎么拒绝我,但总有办法会让你重新接受我,你还爱我,你骗得了你自己,你也骗不了我。”
对于萧逸远的自作多情,她实在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陆然知道与其继续跟他在这里争论,不如出去透透气,她出了院子,林秋碧等人正好回来,见了她,说道:“然然,外婆要煎藕饼,特地给你做的!好多年没吃了,想吃了吧?”
正说着,又见萧逸远出来了,林秋碧指着他的脸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摸着脸上的抓痕,上面还刺刺地痛着,却装作轻松道:“刚刚进来了只野猫,不小心给它抓了两道。”
老外婆听了倒是紧张,“然然,你赶紧去我房间拿药给他擦擦,就放在柜子上面的小盒子里。”
陆然不仅被他比作野猫,还得给他拿药,虽不情不愿却仍得听老外婆的话。
身后老外婆担心的声音又传来,“抓得这么重,野猫不卫生,不知道这伤口会不会感染,要不我们去打针吧。”
萧逸远笑着连连摆手,握着老人的肩膀说:“外婆你别紧张,没事的。”
萧景阳也蹿过来说:“对啊,太婆你放心,我爸爸是打不倒的大英雄。”
陆然在心里默默加了句,是狗熊还差不多!
林秋碧到厨房给老人打下手,萧景阳拉着他在院子里玩,老外婆在院子里种了好多盆栽,一棵含羞草是孩子的最爱,每次一来,他都要去碰一碰,光是玩这个,都能玩上半天。
玫瑰开得多,但有刺,萧逸远不准他上前,只能看,不能碰。
萧景阳也听话,只不过时不时总跑到他身边来,好像的指着这里又那里,问:“爸爸,这个是什么?爸爸,那个是什么?”
萧逸远一直耐心地回答他,小朋友的好奇心总是比较强,而且他们的快乐来得容易又简单,这一刻,他是羡慕儿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