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跟战野鹰是合不来,这个男人亦正亦邪,说话也有些不着调,眼睛里好像藏着东西,让人捉摸不透。
但她还是要帮战野鹰干活,战野鹰第一次过堂,检方和辩方提供了双方的证据,做了简单的证据交换。
本来佟可欣等人都认为,这个案子肯定要拖的很长,也许是因为案子影响甚广,又有涉外因素,所以案子第一次正式审理排在5月18日。
等他们过完堂,从法庭出来,一上车战野鹰就得到消息,洋介太一死了,被发现死在小樽一个小码头边上,死因不详。
战野鹰知道这件事,竟一点不觉得意外。这两个人是关键人物,苏姻能找到,其他人想尽了办法一样能找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身世的秘密只怕守不住。
其实,他也没想过自己要永远守着这个秘密,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战野鹰的身世还有这样的离奇。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说是自杀,但是山田先生的人去过那边。”
看来山田叔叔这些叔伯,还是很不甘心。他想了想,打电话给小琢:“通知所有的分社叔伯们,明天是最后期限,明天中午1点前没有表态的叔伯,视为放弃归入山和会社集团,集团就撤离对所有分社的控制。”
小琢看着战野鹰,想劝一下老板。老板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最严重的后果就是那些叔伯真的彻底山和会社翻脸。
但是老板做了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战野鹰这么做,的确狠,当那些叔伯收到消息,山田君气的炸毛。
“他不过是假冒货,居然敢这么逼我们。”山田气冲冲说。
“真不明白,他都快坐牢了,还要搞这么多事情?”有人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他要一直做山和会社的掌控人,这种方式是最直接的。”山田冷笑。
“那现在怎么办?不如直接揭穿他的身份。”
山田恨恨的:“那对老夫妻已经死了,战野洋子根本成不了事,验DNA说不定他还能说我造假。早知道那天就帮战野洋子了。”
那天战野洋子说的,他当下迟疑了一下,想着他跟战野雄那么多年,战野雄当战野鹰是亲生儿子,半点没有生分,他才认为战野鹰肯定就是战野雄的儿子。
还有就是,如果当时战野鹰被拉下来,战野洋子肯定就上了,她一上秋田君就上了,这是山田君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回去再仔细回想,总觉得不对味,才查抚养过战野鹰的人。
他更查到战野鹰也派人去过俱知安町,他当下就知道战野鹰的身份有异。可惜的是,等他们的人赶过去,扑了个空,那对夫妇已经死了。
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战野洋子被战野鹰看的紧紧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
“杀了他!”山田冷声说。
“什么?”
“他这些年在山和会社积威很深,就算他坐牢,他也可以在牢里操控山和会社。如果他死了,我们可以立即验DNA,请出战野洋子证明他不是战野家的亲生孩子,然后由我们这些叔伯共同管理山和会社。”山田说。
其他人脸上有迟疑,但想想这似乎是最好的法子。
战野鹰和谢谢回到家里,战野鹰很不客气的说:“去,去煮面吃。”
谢谢瞪着这男人,刚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回头看战野鹰,对他使眼色。
战野鹰警觉性很大,只是他的住处素来有人守着,怎么会有埋伏。
刚这么想,就听到低微的咻的一声,是消过音的枪声,谢谢反应极快,已经扑到战野鹰,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她从脚上拿出自己的枪,立即开了一枪,在厨柜边上便有人立即倒下。
战野鹰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刻都赞谢谢的身手敏捷和反应快。
谢谢让战野鹰躲在旁边的桌子旁,从自己的大腿处开了一个烟雾弹,扔进了厨房,听到一声咳嗽,她立即开了一枪,马上听到有人倒的声音。
谢谢对这样的场面一点不陌生,耳朵异常的灵敏,她放出身上的小青蛇,小青蛇立即爬出去,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她立即开枪。
“我们马上出去,房子里说不定装了炸弹。”谢谢说着一枪开向门柄,掩护战野鹰后退,小青蛇此时已经爬回来,缠在她的脚脖子上,她也退出去。
就像她说的,不到半分钟,房子爆炸了。
战野鹰的人及一直监视他的警察也立即赶来。
“你有没有受伤?”战野鹰问她。
谢谢摇头,却见她的小青蛇从她的脚脖子上爬上来,然后缠到了她手上。
“你居然养蛇?”战野鹰刚才就看到了,完全惊呆了,谢谢也跟他住了好些天了,他根本没发现她养蛇。
“不可以吗?青青很蛇,比人更真实更忠心。”谢谢摸摸青青的头,青青吐着信子,那双眼睛看着战野鹰。
战野鹰很难想像,她竟是一个喜欢养蛇的人。
“蛇是冷血动物,你知不知道,它的所有意识里只有掠食。”战野鹰说。
“青青非常的温顺,从来不会攻击人。”谢谢说。
“……”战野鹰只能无语回应,不对她的癖好做任何评论。
他们连夜去了一趟警局,问完话回到另一个住处,他们住进去前,战野鹰的人已经检查清楚没有埋伏。
“战野鹰,你一定做了太多的恶事,所以才会那么多人想杀你。”谢谢煮好火锅面,两个人面对面吃的时候她说。
战野鹰居然点点头:“我的确做了很多恶事。”
一个人承认自己的恶,其实很难,特别是像战野鹰那么认真的承认自己的恶。
“我杀过人,而且是我最亲近的人,放过火,吸过毒,你能想像的恶事我都做过。”战野鹰边吃边说,好像这些事十分平常。
谢谢抬头认真看他,这男人长的很漂亮,漂亮的带几分魅惑和邪气。唯一有这样美色的就是老大死掉的弟弟明一祈,但眼前的男人比明一祈要顺眼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