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卵感觉到精纯灵力的滋养,蠢蠢欲动了起来,那乳白色透明的卵壳上,裂出了一道小口,一颗小黑点挣扎的蠕动,想尽办法的爬出来。
虫卵孵化了!
一股钝痛从丹田传来,昏迷状态的厉风,眉头紧皱,无意中发出轻哼。
小树苗不满他的折腾,狠狠拍打了下枝条,而后又吐出一大口灵力,朝着露出半头的小虫吹去。
小虫贪婪的张大嘴巴,吸收着这些灵力,小身子又膨胀了一拳,直接撞碎卵壳,蠕动的爬了出来。
孵化出来的小虫,刚要开始蹦跶,就发现身前摇晃着一根细条,感觉到它上面的灵力,高兴的爬来。
小枝条像是有意识似的,嫌恶的躲开,用枝条卷起小虫,撤出了厉风的丹田。
一直以来,小树苗可谓是什么都能吃,但是虫子这么恶心的东西,吃了就是在掉它的身价!
很快,夜倾心就看到小树苗的枝条上,像是裹粽子一样,圈着一条扭曲着蠕动的大肥虫,黑亮的皮肤上,长着一层毛茸茸的幼毛,两只空洞的眼睛,很是渗人!
一把甩开大肥虫,小树苗厌恶的抖了抖枝条,确定没有什么后,才跳上夜倾心的手,攀在鬼戒上,颤抖着小粉花苞。
夜倾心摸了摸它的花苞,又看向被甩在床铺上的大肥虫,眼底露出厌恶之情,要想这么一条恶心的虫子,在身体里,跟自己融为一体,那有多恶心!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它收起来再说。
夜倾心屈指一弹,一汪水蓝色的水球,在手心盈盈流转,她把大肥虫扔进水球,囚禁在了里面。
看着水球里,不停扑腾的大肥虫,夜倾心瘪瘪嘴,这么美的水球,算是被虫子糟蹋了。
"虫子都拿出来了,他怎么还不醒?"
魔九邪也恶心的瞪了眼大肥虫,又皱着浓眉,目光不悦的看向床上的厉风。
夜倾心从鬼戒里拿出几株药草,边拿边说:"他被虫卵折腾了这么多年,身体还很虚,病根还没除,得要再炼丹药给他调理一下。"
魔九邪这下更不满了,眉头皱的连在一起了:"你还要亲手给他炼药?"
夜倾心摇了摇头,把那几株药草,交给了小树苗,这下,魔九邪总算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哪用我亲手炼药,这不,就是个宝嘛!"
她眯着眼,得意的说道,又低头柔声对小树苗说道:"乖,你每天都帮我炼一千枚灵元丹,现在多帮我炼一枚养元丹吧!"
小树苗有些迟疑的接过伸出枝条,卷过那些药草,如果它有表情,就能看清它憋屈的表情。
想它这么逆天的神物,就这么用来做些奇葩的事了,真是有辱它的圣名!
见小树苗乖乖炼丹去了,夜倾心笑眯了眼,身旁的魔九邪这才走上前,脸色古怪不已。
"你还用它来做过什么?"
魔九邪郁闷的问道,看她这么熟练的样子,怕是让小树苗炼丹,这种事没少干吧!
夜倾心扳着手指,认真说道:"它每天都给我提供一千枚灵元丹,在鬼戒里喷射灵力,炼化些我都炼化不了的东西,我们曾经还一起去秘境炼过妖,最后炼制成妖丹,还有...好像就这些了吧!"
听了她说的,魔九邪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都干了些什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奇葩怪异的事,全给小树苗包了!
不过一会儿,一股奇异的药香,在木屋里弥漫开来,让夜倾心精神一震,手指上传来痒痒的感觉。
低头一看,小树苗又爬了上来,枝条上颤动着一颗玉色的丹药,光滑圆润,温和中性,是养身体的上品丹药!
这股药香,也飘出了木屋,让门口的两人,浑身一颤,厉云和冬叔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两人震惊的互看一眼。
心里纷纷猜测,那女子到底是哪来的,这一闻就知道是上品丹药,她就这么大方的拿出来,给厉风吃了?
两人迫不及待的推开大门,快步跑向前,就看到服用下养元丹,正自我调节的厉风。
此时的他,面色红润,一向雪白干裂的唇上,也有了血色,瘦弱的身躯,逐渐精壮起来。
清凉的药性,流遍他的四肢百骸,洗涤淬炼着他的身体,消除着他的病根。
他原先流失的营养精元,现在一并恢复了回来,自然不会再像根竹竿一样瘦弱!
"轰!"
一声轰响,一束晋级的光芒从天而降,厉风闭着眼自行飘了起来,脚下出现了晋级阵,身后也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兽王的虚影。
兽王虚影,正仰天长啸,身上酝酿着无尽的风暴,可见是只风系兽王!
夜倾心看到,厉风的召唤阵上,有六顶王冠,正好是人王级别,现在一晋级,就变成了七顶皇冠,也就是说,他成了地王级的召唤师!
一旁的厉云和冬叔,看到这一幕,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老眼里闪出了一片雾色。
多少年了,人说活不过一百年的儿子,苟延残喘的活了一百五十年,终于在临死前,得了高人相助,并一下成了高阶召唤师!
这能不激动吗!
厉风蓦地睁开双眼,坚韧清秀的脸上,没了病态,变得更加英气起来,身上有着父亲的大将风范!
尤其是一双倔强的眸子,最为闪亮,里面闪着决绝的光彩。
晋级光芒散去,他收起召唤阵,迈着标准的骑士步,走到夜倾心面前,单膝跪下,右手放在心脏。
他抬起头,敬仰的看着夜倾心的眼睛,眸子里闪烁着坚决,他认真的宣誓道:"我,厉风,愿奉小姐,您为吾主!"
"风儿,你!"
一看到这幕,厉云面露复杂的看向自家儿子,又纠结的向夜倾心看去,他都不知道来人是谁呢,即使救了自家儿子,也不一定是好人啊!
冬叔则退在一边,不发一言,少主这么做,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那个姑娘来头不一般,先不说他身边的魔尊跟她的关系,就说她的手段,是个靠的住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