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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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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子游磨磨蹭蹭到了两点多才回了咖啡店,把他送到了地点,我出来如约给齐先打去了电话。之后,我又赶紧坐着出租车回了家。

这一次我没给李白心打电话,我想她已经睡了懒得打扰她,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无力的疲惫起来,就像是窗外的黑夜,看多了也会产生审美疲劳吧。

到了家,确实如我所想,李白心已经睡了。我慢腾腾的回了房间,拿出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之后,我又坐在床边抽着烟,不知怎么,一想到明天李白心就要离开我的胸口就像要有什么东西破出,可愈发这样自己愈发平静。

对于我来说,我只想要一份普通的爱情,可我对爱情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忠贞,非谁不可。似乎一切都是在随意,和李白心相处的时候我除了感觉到些人性的温暖,更多的是自娱自乐的感情喷发,或许我自己都能感觉的到我对李白心的爱,爱自己胜过她。可无论这是种什么样的爱情,都是来自我身体里的一部分,牵扯便会疼。

烟总是给人最美好的触感,这种感觉和接吻时大不相同,它能让你暂时的安静,能想一些,多想多思考一些。虽然,大多时候我们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我又度步到客厅。明天或许还有很多事情值得繁忙,再加上现在处境微妙的子游需要我来打理,可我现在还是不想睡去,去睡梦里面对孤独的黑暗。黑暗总是最恐怖的,它给人的畏惧最久、最多。婴儿生下来的十天里,他们只能看见黑暗,他们的思想是处在混沌中,不知道什么叫做颜色。

我一直很怕黑,除去了儿时害怕的鬼怪,我害怕的是在寂静的夜里狼狈的人性。孤独不是哪个人所独享的专属物品,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在感觉灵魂空落落的时候,在感觉面前是乳白的茫然的时候,它一直在。

而在这个夜里,我没有因为孤独而失眠,而是因为失眠而孤独。这算是一种进步,我终于懂得我的生活少了谁都可以继续,却唯独不能少了自己。这样想并不是推崇自私自利,而是告诉自己,我的世界只能我来创造,而别人给的始终不会无暇。

我一直坐到四点,就这样坐着,也不知为什么而坐着,或许是想到李白心离开的几天里要自己度过也不适应。等着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盘坐而终于酸疼的时候,我起身上了楼。

为什么要去楼上?我想我也不是特别明白,只是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走了上去。

李白心房间的门没锁,我抓着把手犹豫了几秒,用看她是否睡得好的理由搪塞自己。我用可笑呢理由瞒着自己,暴露灵魂里的空虚。

轻微的声响,我关上门,又打来了房间里的灯。

李白心睡得很熟,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我心里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慌乱起来,我想离开却迈不出脚步。

我轻轻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侧身睡觉的李白心,她的面孔依旧那么美丽。我呼了几口气,就这样看着她。

坐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最后自己呆呆的下了楼,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等窗帘外已经传来一丝微亮才睡去。

无梦醒来,李白心在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我从沙发坐起来的同时她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她问我。

我看着电视屏幕里的人物说:“没留神,我本来说躺一会儿。”

“以后别在沙发上睡觉,容易着凉。”她说。我点了点,从沙发上下来,放了杯水来喝。

“你今天不是要去外地吗?怎么还没有出发。”我问。

“下午两点的飞机,现在还早。”李白心笑着说。

“哦。”我应道,摸了摸身上又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些。”

随后我们停止了谈话,李白心买了早点,不过已经凉了,她也不知道我多久才会醒来所以没替我热着。我感觉有些饿意,忙活一会儿才吃了早餐。

想到本来今早要去咖啡店的,不过给耽误了,我急忙给子游打去电话,生怕这小子也睡过了头。

“子游,我睡着了,咖啡店怎么样?”我问。

“ok,正常营业。齐先来叫醒了我。”子游轻声说。我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情绪,昨晚我已经大概明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他心里现在打上了个心结。

“你没事儿吧?”我多管闲事的问。

“没事儿,缓今天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一头就得撞死在南墙上的人,有些事情也能想明白。可我心里还是很愧疚,当然,不是对李怡情,而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我心里……”子游苦笑的说,我听出了他心里那些隐藏的东西。

“你别折磨自己。其实你和李怡情都没什么错,只是两个人的世界不同,没有哪两个人能完全的理解,有矛盾是正常的。”我说,偏头望了一眼客厅,然后压低声音:“齐先怎么样?”

子游停顿了几秒,才说:“她很好。”

他说的是她很好,代表着齐先并没有在意昨晚的不愉快,而子游却在意着,他心里还是对为他付出的人怀有感激,每个人都是这样。子游现在对齐先有些歉意,但按他的性子只会假装不存在这些,结果却是导致自己陷的更深。过去了这些日子,我对齐先的认识有些改观,和一个人经常接触和认识后,陌生的偏见往往会消失或者更严重,齐先这个女人属于第一种。

和子游聊了几句,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回到了客厅,李白心也没看我,一脸专心的看着电视。

我不时的看一眼李白心,她从未改变过动作,可能她也心有感应,终于捕捉到我的眼神。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去看她,有些事情总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唯一的理由或许就是心里那些对爱情的崇高。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有事情要对我说吗?”她问我,转过身子来。

“没有。”我摇了摇头,又紧盯着她。

“哈……怎么?舍不得我了,放心,我又不是……不回来。”李白心笑着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从她面部的肌肉和平时的笑容里对比。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压了下去。李白心的嘴唇被我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她先是用手掐着我的背,随后又放开了我。

“回房间吧。”她把脸侧开。

我接受了这位故事主角的意见,横抱起了她,回了房间。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了悬念,我们交融在一起,我一直认为这是爱情里最美妙的时刻,看着怀中女人的表情和她的肢体动作,你最会由衷的感觉兴奋和高兴。

这一次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我们已经享受着对方带来的刺激,对,没人能在这种时候还思索着别的什么。可当一切结束,她紧贴在你身体的温暖消失不见,我这次不再是温暖,而是有些离别的伤感。

我是这样理解的,把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称之为因为她的离开而产生的特殊情感。相爱中的恋人就是这样,虽然我们不是青春时候强硬需要缠缠绵绵爱情的时候,但陪伴的确实感觉比一切都好。

“走吧,送你去机场时间就差不多了。”穿好衣服后,我对着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李白心说。

虽然我会开车,但毕竟没有驾照我也不敢乱下保证。和李白心坐着出租车前往机场。

在出租车上,我怀着奇怪的紧张频繁的调整我待在车上的动作,这动作使我看起来不自在或者调皮。

阳光早就散在大地上,金色的光辉让人充满干劲,但这干劲会很快丢落在接下来无休止的燥热中,高温能把人变得懒散和乏困。出租车里开着空调,但我更喜欢窗外的清风,将窗户摇下来了一些,这风就灌了进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李白心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说,“我不会想你的。”

“哈哈……”李白心捂嘴笑起来。

到了机场,飞机却晚点了一个小时,我们来到外面的快餐店里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李白心和我都没多说话,可能这分别对于我们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

我开始肯定自己喜欢李白心,因为我舍不得她离开,这感情是如何的构造,原谅我不能清晰的剖析。我只是跟着脑袋神经的指引,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在情侣里不算长,可时间并不影响感情的质量,相处才会。

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缺点什么不够完美,但足以让我温暖和沉沦。这种所谓爱情的感觉很好,虽然我不明白它好在哪个地方,我只是单纯的觉得美好,干脆的想要守护这东西。

她走了,飞向那天空,我抬头想看清楚那天空是否如我梦中一样,纯白的不染灰尘,洁净的没有污泥。风刮着我的脸颊,额前的刘海受了风力拍在额头上,我的眼睛眯了起来,又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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