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瑄的话令夜冰初有些感动:“周太医,谢谢你。”
周羽瑄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三公主,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先梳洗打扮一下,一会儿我带您出去走走。”
周羽瑄说着,先行退了出去。
心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方才对夜冰初说道:“主子,为什么我感觉周太医,也喜欢您呢?”
夜冰初听了,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小蹄子,在胡说什么呢?”
心砚委屈的说道:“主子,可不是我胡说呢。在皇宫的时候,周太医就对您是特别的关照,尤其是您那次重病之后,其他的太医都说已经没救了。皇后甚至劝皇上早早将您的病体拖出去算了。只有周太医坚持说一定会活过来的。”
夜冰初倒吸一口凉气。但心里却是明白,倘若不是慕容冰初的冤魂不散的话,这夜冰初之体,确实已经早死了。
“我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兄长而已,并没有别的意图,心砚,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心砚应了一声,心中也琢磨不透夜冰初的意思:世子妃不当,太子妃也不要,如今这个周太医,人长得英俊,心地又好。最重要的是他医术高明,讲真话,就算是在兰泽国和歆武国混不下去了,凭他的医术,随便去哪儿,也真是可以养活自己和三公主好好的活着的。
唉,主子的心思,好难猜。
心砚心中微微替周羽瑄有些感到委屈,却还是帮夜冰初收拾好一切,问:“主子,周太医说今天要带我们先出趟门,您看,我们去吗?”
夜冰初端详了镜中的自己一眼说道:“去就去吧,也没什么的。”
心砚略有些犹豫说道:“在歆武国,凭着歆太子的威风,我倒是什么也不怕,不像在兰泽国,要提防的人很多,可这歆武国里,毕竟有夜花语在呢,我怕她……”
夜冰初转过头来,看了心砚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心砚,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她夜花语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不被太子所喜的太子妃而已。我们不用怕她。已经死过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听夜冰初这样说,心砚想想也是,便欢快的说道:“那我们走吧。”
刚出门,却碰到夜璇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心砚说道:“我们要随周太医出去一趟,小公主,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上,不要到处乱跑了吧。”
夜璇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我也要出去!”
夜冰初劝道:“我们是去做事情的,外面的情况,我们不是很熟悉,你若是跟着,怕是走丢了呢。”
夜璇更加不高兴了:“你们分明就是想出去玩儿,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儿!有歆太子那个大姐夫护着,有什么可怕的?”
听她动不动拿出长孙儒若来做挡箭牌,夜冰初忍不住瞪她一眼说道:“你不要动不动就什么大姐夫的。从前天天唤白云落那个冰山脸,结果怎么样?”
夜璇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道:“初姐姐!冰山脸怎么了?他是不懂得怎么处理感情罢了,但不代表他真的不喜欢你,不然的话……”
话到这儿,夜璇忽然间又住了嘴。
夜冰初惊觉的问了一句:“不然怎么样?”
夜璇赶忙咳嗽一声说道:“没什么了。我就是觉得,那个冰山脸其实也是很喜欢你的。不过,歆太子更好一些罢了。他更温和一些。初姐姐,要是我来选的话,我宁可选择歆太子呢。”
心砚在一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公主,你是不是想嫁给歆太子啊?”
夜璇一听,急得脸红耳赤的,冲着夜冰初叫了起来:“初姐姐!你还管不管她了?再不管她,我就撕烂了她的嘴!”
夜冰初拦住两人笑道:“小丫头也是长大了哦,既然你喜欢歆太子,不如就嫁给他好了。反正那个夜花语,也不怎么讨歆太子的喜欢,说不定哪天就废了也不好说。回头你可就是歆太子妃了,到时候——”
说到这儿,夜冰初顿了一下,她很想说:到时候,想回去替你母妃报仇也是有足够的实力了。
只是这件事情,对夜璇来说,恐怕还是极难的。毕竟,越嫔虽然是直接从宁才人手中抢来的孩子,但自小正因为有着越嫔的庇护,所以她才可以任性的当自己的小公主。
若是她依然还是宁才人的女儿,只怕此时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直接害她母亲的人,是皇后,可是越嫔却又是跟皇后同气连枝。
这样一个复杂的局面,对于像夜璇这样才不过十五岁的女孩子来说,毕竟有些太复杂了。
“好了,既然你一定要跟我们出去,可要乖乖的听心砚的话,不要到处乱跑,不然的话,就算是迷了路,我们也不会找你的。”
“好,好,我一定听话,肯定听心砚的话。”
夜璇果然只是个小孩子,只要肯带她出去玩儿,自然是什么也愿意的。
周羽瑄已经准备好了,见夜冰初三人过来,周羽瑄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夜冰初说道:“三公主换上这歆武国的服饰,倒是别样好看呢。”
心砚说道:“本来就好看的人,自然是穿什么也好看的。对了,周太医,我们今天要去哪儿?”
周羽瑄说道:“歆武国,有一个极大的药材市场。听说天玄大陆以前灵气充沛,不知何故,后来失了灵气,但歆武国这儿的灵气,仍然要比别处好一些。尤其是歆武国这儿高山连绵不绝,据说也是有许多武者的地方。”
“真的吗?”夜璇惊讶的叫了起来,“若是有武者,那是不是可以修炼成神仙啊?”
心砚取笑她说道:“你不是想嫁人的吗?怎么又想修炼成神仙了?”
夜璇没好气的说道:“你懂什么?不能当神仙,自然要嫁人的,可要是能当上神仙,还嫁人干什么呢?”
夜冰初听了,忍不住笑了,轻轻弹了她一下说道:“你呀,净胡说!在周太医面前也这么胡咧咧呢。”